既然这位姑娘不愿意让我们看她的脚趾,那她昏迷的师兄一定是愿意的。”
季缺反应很快,一下子就跳到了那师兄面前。
那师兄依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一双脚被黑色靴子覆盖,看起来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之后,季缺当着那位师妹的面,一把抓向了她那师兄的靴子,结果下一刹那,她的脸色就变了。
只见靴子一个内瘪,被季缺握在了手里。
靴子里别说脚趾了,像是脚掌都没有。
几乎同一时间,那昏迷的师兄陡然睁开了眼睛,已然是昏黄的色彩。
“小心!”
唰的一声,倒地的男子如背后压着一根弹簧般弹起,向季缺撞了过去。
季缺早有准备,双脚落地生根,反顶了上去。
砰的一声,那师兄被撞飞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道痕迹。
季缺手中拿着靴子,发现这男子力气竟然大得出奇!
竟只比自己小那么一点点了。
没有了靴子之后,男子的右脚已露了出来。
那已然不能称之为脚了。
怎么说,那只脚很小,小得畸形,一两岁孩童的脚恐怕都要比它大一些。
最主要的是,他只有三根脚趾。
那三根畸形的脚趾死死踩在那里,甚至踩裂了地面。
而另一边,他的师妹也在他弹起的时候出手了!
女子脸上明明还挂着一副惊恐至极的表情,可是双眼转瞬被昏黄的色彩覆盖,眼角边冒出黑线的同时,一双手如利剑般插向了宁红鱼的心口。
宁红鱼轻灵挥手,一挡。
在双方手臂接触的一刹那,宁红鱼整个人便被击得往后飘去,轻得宛若一张被击中的纸。
这是她看过季缺“消力”之后,反复练习出来的。
她常年闭着的右眼,本来就很擅长学习别人的能力。
可是季缺这招,她不得不承认只学到了形,离神还有不短的距离。
眼看她都要飘飞向了房顶,结果下一刻,她忽然伸出右手,在对方指尖一扯,整个人又飞了回来。
她上一刻还轻灵若纸,下一刻已然变得厚重如山岳。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体内近乎的真元涌出,女子被撞飞了出去,身体如炮弹般陷入了墙里。
所以当季缺和林香织一起看向那边的时候,那师妹已陷在墙壁里,被宁红鱼用手指连戳了十几下。
这每一戳皆如利剑灌体一般可怕,女子身上血肉纷飞,轰的一声撞塌了墙壁,滚了出去。
这边师兄见状,猛的张开了嘴巴,露出了锋利獠牙,向还未转身的宁红鱼发动了偷袭。
结果这时,只听见唰的一声,一道漆黑的影子砸了出去。
男子扭头,手臂肌肉鼓动,一挡,想要挡住季缺这一击。
结果只听见啪的一声炸响,宛若惊雷落地。
紧接着,就是啪啪啪啪如豆子炸裂般的声响传遍了全身。
下一刻,那师兄就身体一斜,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宁红鱼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他身上很多骨头都断了。
而季缺的手中剑则依旧在发出嗡鸣声响。
不,那已不像是剑,有点像一副漆黑的锏。
季缺收剑,姿态潇洒。
看见这一幕的宁红鱼眉头微挑,没有料到季缺那玩意儿又玩出了新花样。
林香织对此早已麻木,因为她看过这剑太多变化,而季缺用得最多的,好像是拿它吹头发。
她曾经一度觉得,这剑除了不能变成女人,像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变。
敌人虽倒,可宁红鱼却没有露出轻松的姿态,而是戒备道:“小心,正主说不定就在附近。”
是的,类似伥鬼的师兄妹都在这了,那他们的主子呢?
这师兄妹的身份能这么快被识破,全在于宁红鱼那很毒的眼睛。
听到宁红鱼的话后,林香织干脆跳到了横梁上,透过大门居高临下的看向了外面。
外面,除了风和摇晃的树影外,貌似什么都没有。
下一刻,林香织打算换一个方向去看,结果毛发一下子竖立了起来。
这祠堂的屋顶有一处破洞。
而此刻,有一只很大很大的眼睛,正冷冷看着自己……
那只眼睛很大、很亮,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昏黄色彩。
它不知什么时候就杵在那了,阴冷的看着他们。
几乎同一时间,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
林香织一声尖叫,往下跳去。
可是这一手掌来得极快,又仿佛没有声响,转瞬间,那可怕的阴影就把林香织笼罩。
眼看她就要被那手掌抓住,结果这时,只听见唰的一声,一道疾影掠过。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红鱼身姿优雅,一个滑铲,提着林香织窜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