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据说副宗主李雨霖死后,那负责管理饭堂的副宗主的远方大舅子要被开了,今后云雪宗的伙食肯定会越来越好。
那山上还有好多鹿子,到时候,还可以和白露妹妹一起烤鹿吃。
想到这里,季缺忍不住笑了。
林香织看他无缘无故发笑的样子,疑惑道:“这春天还没到,这人怎么跟要发春了一样,喵!”
令林香织安慰的是,她虽然变成了一只猫了,可没有那类天性。
这天夜里,季缺反反复复数了银子好几次,忽然说道:“香织,我们干脆换个房吧?”
“啊?”
“陈竹说的河景房怎么样?我们选一个好地段,能升值的那种!”季缺坐在那里,一脸用力道。
小姐要见你……呵呵……
林香织以为季缺买房只是口头说说罢了,这一次是她错了。
他着实没有料到,季缺真的会花七千两银子买了一处河景房。
而且是雷厉风行的那种。
反正季缺觉得,这银子银票能少就少,还是换成固定资产稳当。
老鼠再牛,有种把他房子搬走?
房子就算倒了,只要这地段还值钱,那就不会太亏。
于是乎,年轻书生季缺一下子在天仁城有了两套房,其中一套还是“富人区”的河景房。
这房子有个小二楼,季缺坐在窗前,一眼就可以看着外面那清运河清澈碧波,以及岸边的依依垂柳。
此时还未到春天,可岸边已是游人如织,偶尔有几艘画舫载着浓妆艳抹的女子经过,总是惹得人频频侧目。
这料峭的天气里穿这么少,也就是这些姑娘。
不得不说,有了这处房产,别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以前住在临水巷的时候,人们大抵只注意到他是一个英俊书生,而住在这宅院里,那就是英俊又多金的书生。
英俊的书生不难找,可英俊多金且年轻的书生就难找了。
于是季缺每次出门时,总时不时惹得人频频侧目,甚至有几个媒婆亲自来说亲,这让季缺很有压力。
这受太多关注,就怕被贼惦记。
其实这一带房子卖得贵,除了风景好外,巡逻的捕头和护卫也多,可以说治安良好。
可季缺这种年少多金,还长得俊的,难免遭到嫉妒。
其中就有毛贼。
这些个毛贼准备偷季缺的原因,除了确实要靠此维持生活外,就是嫉妒。
凭什么他一个外地来的臭读书的,长得英俊还又有钱,惹得一众姑娘倾心,而他们同样年纪轻轻,就只能当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真的王侯将相他们可不敢去偷,偷一个外地来的有几个臭钱的臭读书的,他们还是敢的。
最为关键的是,季缺长着那张脸,就让他们忍不住手痒,仿佛一天不偷了这小子就睡不好觉,跟得了相思病一样。
毛贼们早已踩好了点,知晓季缺经常在傍晚时分出去下馆子,那时家里也没有下人,是最适合下手。
结果,两拨毛贼无功而返,后面那一拨的毛贼还被一只猫洒了石灰迷了眼睛,最后撞上了刚好回家的季缺,被抓去了衙门。
让被捕的毛贼心痛的不是被一只猫偷袭了,还因此被抓了,而是他进到了屋子,找了半天,竟没发现一件值钱点的东西。
那么好的地段,外面看起来那么气派的房子,进去后却给人“家徒四壁”的感觉。
那毛贼严重怀疑,那些看起来不怎么样的桌椅凳子以及字画,会不会是古董之类的值钱货?
对此,他前面一拨同行有话说。
第一拨毛贼有两人,差点和被抓的这位同行选择同一天。
不过这两人运气好,其中一个家里女人要钱要得紧,就提前一天干活了,刚好遇到林香织也不在,所以没有被抓。
两人进去季缺的院子后,当时也有些怀疑人生,而其中一个毛贼生出了和这位被捕的同行同样的想法,于是两人偷了一幅字画、一张小椅子和几只茶杯出来。
结果一鉴定,那是什么古董,不过是些便宜货,特别是那张椅子,还他娘像是泡过水的。
季缺和林香织从衙门回来了。
这一次,连季缺都人忍不住吐槽道:“没想到,我那拿来练手的字画都有人偷,这是不是代表我有成为大师的潜力?”
林香织一脸嫌弃道:“别,我看就是眼瞎。”
身为世家小姐,她对字画还是有一定鉴赏能力的。
季缺依旧忍不住感慨道:“可惜了我那几只茶杯,都喝习惯了竟然被偷了,果然家里藏不得东西。”
衙门里的捕快也感到挺新鲜,毕竟这说法听起来,季缺家里遭了不止一次贼。
可这地界他们真的管得很好,不说十年,至少五年里这一带没听过哪家遭过飞贼。
而这书生刚一搬来就遭了贼,还不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