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蜘蛛精的声音再次飘来——“她们离了本座,迟早得死。菩萨已死,小子,你和人间都会为今天之举付出巨大代价。”
季缺回头,说道:“你个傻卵。”
“你说什么!”
“你个傻卵!怎么,不服啊,有种出来打我啊!”季缺一脸嘲讽道。
蜘蛛精勃然大怒道:“有种你给本座进来!”
“我毁了你的宅子,玩了你的手下,如今拍拍屁股要走人了,还骂你傻卵,你结果只敢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哦,原来你这蜘蛛精是绿毛龟变的吗?”
“你放肆!”
“放什么屎?你看你嘴角开裂,都在流屎了,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把你养大的。”
“吼!吼!”
蜘蛛精被骂得脸红耳赤,整个人在蛛网上躁动着爬着。
“怎么,绿毛龟,只敢在里面窝着,下次你老婆被我带走了,你是不是也只能在那里默默看着咬手指?”
“对了,你有老婆吗?”
“闭嘴!”
“闭你娘的嘴!”
“啊!”
蜘蛛精全身肌肤都涌动起来,哇的一声扑了出去。
结果只听见铛的一声锁链声响起,又是一顿鞭子落下,抽得它哭嚎连连。
它本该能忍住的,毕竟被困在这里几百年,都忍过来了。
它自认为忍功不说了得,至少还行。
可是今天,它实在没忍住。
对方的所作所为,仿佛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力量,总让他忍不住愤怒、生气,想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特别是,它发现自己活了这么久,骂架竟然骂不过这小子。
季缺继续喋喋不休,蜘蛛精忍得十分辛苦。
好几次想要冲出去,赶紧看向了身上那血淋淋的伤口,才强行忍住了这股冲动。
可是,它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了。
这少年说话,能把妖怪折磨疯,有一瞬间,他甚至有自杀的冲动。
最终,只听见咔嚓一声,蜘蛛精对着自己一式猛戳,径直把自己弄聋了。
这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直至这时,蜘蛛精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今日之赐,它定要百倍,不,千倍奉还!
他真的全是为了我?喵喵!
这蜘蛛精不愧为老妖怪,被激怒了一次,被鞭子抽得要死不活后,竟强忍住了季缺对他的嘲讽。
它先是把自己耳朵直接弄聋,一大串眼睛再一闭,当作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后面季缺投掷砖头和屎进来,它也不管,用蜘蛛丝一挡,竟摆出了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
到了这时,饶是季缺都不得不有点佩服对方了。
“我说它是绿毛龟变的,说不定还真猜对了。”
既然对方表现得这么决绝,季缺只好暂时放过了它。
毕竟佛语有云——退一步海阔天空。
于是乎,黑白两蛇眼睁睁只能看着自己被季缺拖走了,内心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没事惹这种人干嘛啊!
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早已失去知觉的蛇身就被季缺打成了一个结挂在了腰上,看起来跟长着两颗人头的蛇皮腰带一样。
林香织看到这一幕都感到格外惊悚。
果然在回山庄的路上,一个摸黑起床,想把夜壶的尿倒在不对付的邻居门上撒气的男子差点吓断了魂,夜壶的尿别说倒在邻居家门上了,全部一股脑儿扣在了自己身上。
季缺有些懵逼,只能安慰道:“你看到的都是幻觉,回家换裤子吧。”
男子没想到这裤腰带上挂两个女人头的人能这么“温柔”,哪敢不从,本来都要吓昏厥的他,硬是爬到了屋子里,并关上了房门,并盖好了被子,才抱着夜壶“晕”了过去。
林香织不禁抱怨道:“早让你悠着点了,你这样子我都怕。”
季缺感慨道:“谁知道这里有人起这么早,说来说去,都怪这两丫长得吓人。”
说着,对着两蛇妖就是一顿板栗,敲得两人哭泣不已。
如今千机剑已化作了立枷形态,将两蛇妖脑袋锁死。
当然,即便不锁她们,她们也没有勇气和力气对季缺生出非分之想。
因为眼前这书生无论实力,亦或是行事作风,都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们害怕。
非常害怕。
特别是想到蜘蛛精宁愿戳聋耳朵,都不想面对这家伙,她们就心如死灰、万念俱灰。
最后,一人一猫两蛇回到了金梅山庄里。
季缺坐在温泉水里泡着脚,林香织则干脆在泉水中“浮尸”,而两条蛇则被挂在了树上,小半截身体依旧是人的姿态,画面一时颇为惊悚。
季缺看着这一猫两蛇,有一种自己成为了动物园管理员的错觉。
林香织浮在温泉水上,不禁问道:“你带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