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柔和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季缺一下子觉得自己饥饿无比,再去看那张慈悲的面容和那拿着的手指时,心头竟然有一点动摇。
怎么可能!
季缺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结果却发现这莲花越收越紧,自己根本使不出力气。
就在那手指就要喂到他嘴里,他甚至能清晰闻到那被煮熟的肉味的时候,一只彩色的蝴蝶从季缺胸口冒了出来。
季缺和面容慈悲的黑袍人同时抬头,看向了那只蝴蝶。
下一刻,蝴蝶破碎。
两人同时低头,再次看向了彼此。
黑袍人慈悲的眼神中多了一抹阴冷,手中的动作一下子加快,要强行塞进季缺嘴中。
结果季缺嘴角一扬,只听见咚的一声炸响声响起。
一口洪钟从天而降,将季缺罩在了里面。
黑袍人被震得连退几步,慈悲的面容上厉色渐浓。
只见那口洪钟一个轻翻,落在了季缺身前,烟尘乍起。
季缺肩头一撞,大钟顶端的钟扣被撞飞,紧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
四周空气流动,这口大钟一下子横在了他脸庞前。
于是横在黑袍人面前的大钟仿佛一只大喇叭。
季缺再深吸一口气,胸腔鼓胀到了宁红鱼的罩杯水准。
黑袍人见状,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一声“啊~~~~”的尖锐吼声响起,一道恐怖的冲击波浪通过大钟冲出,如炮弹一般。
首当其冲的就是钟口的黑袍人。
只见他本来慈悲的面容一下子如波浪般涌动起来,一会儿是陈竹的模样,一会儿又是那种慈悲相,地中海的发式疯狂飘飞着,倔强的发丝终究难以扛住这场暴风,很快变成了光头。
他下身死死扣住地面,可是很快就和那些发丝一样,扛不住了。
因为这个时候,他的整个人都变得模糊起来。
轰的一声,随着那口大钟内的冲击波再次一涌。
“不!”
黑袍人整个人一下子就被冲飞了出去,衣服连着底裤破成了碎片,身体一片模糊。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是这恐怖的音波在咆哮,地面上的积水炸裂成了磅礴的水雾,挂在屋梁上的手指被吹得笔直,线断掉后,如子弹般乱飞。
就连之前放在地上瓦罐和火炉,都在狂风中起舞。
咔嚓咔嚓……
墙壁和横梁接连破碎,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砰砰砰!
墙壁和地面裂开,多出了深不见底的口子。
“啊!”
季缺这口气到了后期,声势不降反高,只见大钟再次一抖,释放出了恐怖如龙卷的冲击波浪。
之后,整个屋子的一切都在摧枯拉朽般的崩毁,化作了狂风中的沙尘……
或者说,整个世界都被摧毁了一样,只剩下了一片漆黑的虚无。
季缺脚底一空,坠入了这片虚无里。
他总感觉坠落了好长一段时间,醒来时,发现自己已来到了天仁城的家里。
他的面前,那雅致的屋舍里多了好几个硕大的老鼠洞。
那些洞口黑漆漆的,阵阵阴风起来,而洞口则是空荡荡的箱子。
“晚了!钱没了!”
季缺抱着那空箱子,心头布满了巨大的恐惧。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下一刻,一个长着猫儿的美丽女子惶恐道:“相公,债主要上门了,怎么办!”
季缺脸露疑惑之色,暗道:“我成亲了?”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角色,一个借了不少债务,又屋漏偏逢连夜雨,家底又被老鼠偷光了的书生。
有一个长着猫耳的美丽妻子。
而这个时候,只听见咚的一声,院门被踹开,进来了一伙儿杀气腾腾的人。
那是恶霸债主带着一伙儿地痞流氓来了!
“季缺,今天该还债了,如果还不了,只要你一双手。”
为首的是一个长得挺和善的人,可一说话就能感知到他的冷血无情。
季缺一下子就慌了,说道:“不行,这是我读书写字和夜晚运动的手,没有了它们,我要如何考取功名。”
这时,猫耳妻子手拿菜刀将他护在身后,眼神中布满了绝望,吼道:“你们不能碰他!”
这一刻,季缺从她流着泪的眼神中看到了死志。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这时,一只蝴蝶在猫耳妻子的胸口飞出,很快消失了。
“相公,你快走,我来拦住他们。”
猫耳妻子把他带到了后门位置,哭泣着道。
“哈哈哈……没用的废物,居然让自家小娘……”
这泼皮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啪!啪!啪!啪!啪!”的声音响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