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就是起尸。
那尸体大概率藏在水井里,那估摸应该是类似午夜凶铃的场景。
于是季缺将床搬了个位置,躺下时刚好可以透过窗户缝看到那口井。
可是等待这种事持续久了就显得无聊了,贞子当年从井口爬出来的画面确实吓到了不少人,可是如果它爬了几个小时还没出来,或者卡在了那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季缺刚好又是生物钟很规律的那种人,于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季缺被一阵响动声惊醒。
那是放在屋外的扫帚被风吹倒的声音。
他很快反应过来,赶紧看向了院子里的井口。
井口依旧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异常,可一种恐惧的感觉却在心头油然生出。
这种感觉很是古怪,就像柜子、门窗,甚至是地板的缝隙里,都有阴冷的目光在不怀好意的注视着自己。
可是那些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
这种有东西要迫害自己的感觉很是强烈,季缺甚至觉得,就连桌子上没有任何动静的剪刀都要跳起来剪自己一般。
季缺认为,如果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发疯般想要逃离。
因为这种情绪太过强烈。
可惜,他不是一般人。
这些年来,他确实每天都在倒霉,以及处于随时随地有人要害他的状态。
季缺站了起来,调整着呼吸,适应着这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这恐怕就是那猫妖口中所谓的古怪变化吧。
季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了一阵儿,之后出了房门。
夜色中,那只白猫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看着这一幕,说道:“这书生挺快的,半柱香时间不到,只能说不太行。”
“喵,这地界果然只能由本姑娘一人独占。”
可是,想象中书生落荒而逃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因为季缺在前院站了一会儿,又去了后院、客房、茅房,甚至是那口黑漆漆的井边。
白猫诧异道:“这书生竟比我想象中要持久。”
这应该是它见过的,在这宅子里最久的男人了,没有之一。
这几年来,这屋子总共有十三人住过,遇到这种恐惧的状况,最快的是几个呼吸不到就屁滚尿流的跑,最持久的是一个傻子,坚持了一柱香时间,最终一边哭嚎着,一边爬着出去。
而眼前的年轻书生,竟坚持了足足两柱香时间,依旧在那里乱逛。
“可是他在干什么,散步吗?”
白猫一脸懵逼。
季缺没有在散步,而是在做试验。
因为他发现,这宅子不同位置的恐惧强度是不同的,越是远离这房子,那种诡异的恐惧感就越小,越接近这口井……
不对,不是这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