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苗想了想,觉得太有道理了,小心地看了眼四周,凑到她妈的耳边,“爸爸让苗苗一定也要照顾好妈妈。”
周湘云笑了笑,算他还有点良心,不枉她一把屎一把尿伺候他这些日?子?。
一路杀到国营饭店,周湘云豪气万丈地点了一只烤鸭和一盘香酥花生米,香酥花生米,李春花其实也会做,周湘云之所以要在国营饭店吃,就?为了一个心理满足:有钱了,买买买!
至于一只烤鸭,她们吃不完,打包回去,不算浪费。
吃到一半,有人热情招呼:“周同志,好久不见。”
周湘云回头看去, 那不是供销社的苏子成吗?身边围了六七个中老少妇女,周湘云仿佛看到了年代文般贾宝玉。
见?人跟她打招呼,那些个妇女如临大敌, 齐刷刷瞅向她, 将她上下扫视好几遍, 头发丝也不放过。
苏子成作为家里老幺,苏母疼他如眼珠子,上头的五个姐姐也是,对此, 周湘云早有耳闻,做足了心理?准备, 亲眼目睹还是大受震撼:姐姐婶子们, 你们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我还能把人拐跑了不成?
周湘云点头,算打招呼。
苏子成他们坐到周湘云隔壁桌, 再次主动搭话, 并道歉:“周同志,苗苗的事?情对不起。”
“跟你无关, 用不着道歉的。”说来她跟苏子成也就打过几次照片, 别说朋友,甚至不熟,她没立场让人冒险帮忙。
周同志太善良了,居然一点不怪他, 苏子成心中更是羞愧了,小声地跟周湘云解释:“周同志, 你要相信我, 我很想帮忙,是我妈还有我姐, 她们天天轮流守着我,不准我乱跑。”
周湘云看他一眼,你是二十?五,不是两三岁。
“我当然信得?过苏同志了,”周湘云莞尔一笑,“也更加理?解姐姐和婶子,毕竟后山那么危险,换我也不放心。”
苏子成快哭了,给姐姐和老妈递眼色:看到了吧?周同志多么善解人意啊!简直就是红星镇最好的姑娘,没有之一,这回总不能反对我跟周同志处对象了吧?
不期而遇?哪有这么凑巧的事?,都是事?先?预谋罢了。
火车站到国营饭店经过供销社,当时苏子成在门?口?跟专门?来看他的五个姐姐和苏母说话,一抬头看到周湘云母女,热情挥手?打招呼,不过周湘云一心想着打牙祭,没注意到他。
苏母见?状,很不高兴,就她儿子这条件,一堆小姑娘喜欢,他啥时候这么不值钱过?
最重要的是,对方又是什?么条件,苏母早打听过了,离过婚还带着个拖油瓶,就想高攀他们苏家,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苏母执意要苏子成请假,她一定要亲自会会这个周湘云,看看狐狸精到底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将人迷得?团团转。
见?到本人,苏母更加坚定自个儿看法:长得?就招摇不说,还描眉涂口?红,他们大杂院那些黄花大闺女个个清白?又年轻,也没像她这样打扮,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苏母轻蔑地睨了眼周湘云,故而拉着大女儿小声问:“这姑娘有点意思。”
苏大姐不管是模样还是性子都最像苏母,也是五个女儿里面最懂苏母的人,苏母一扭屁股,她就知道老太太拉屎还是撒尿。
“那可不是嘛,一来就讨好我们,想得?倒是周全?。”肯定是从哪里打听到她们幺弟最尊重她们五个姐姐的意见?,才会一见?面就想方设法地巴结她们,就为?以后嫁到她们家过得?顺畅,心眼可真多啊。
周湘云眉头一皱,这些个人怎么给脸不要脸?
“苏同志,你也清楚我为?人,刚说那些话的本意——”周湘云笑呵呵地瞧向苏母和苏大姐,继续道:“不是巴结。”
“周同志的为?人,我当然最知道,不是巴结,绝对不是。”苏子成拍着胸脯,表示以人品担保。
“是基本礼貌,这是个人教养,跟对方是谁没关系,就像……”周湘云似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掩嘴娇笑一声,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苏子成一脸痴汉,巴巴地问:“就像什?么?”
“就像狗咬我一口?,我总不能咬狗一口?吧?”周湘云说,“我才没那么没品。”
苏子成迷迷糊糊,点点应和,“对对对,是这个道理?。”
苏母一巴掌过去呼他背上,“是你个大头鬼,没听出?来这贱人骂你妈和姐呢。”
苏子成连忙解释:“妈你误会了,周同志没那个意思,周同志她很好的。”
苏母气不打一处来,这对象还没处,就一心一意都是小贱人,往后结了婚还了得??辛苦养大的儿子就这么被抢走,苏母肉疼,不甘,更不会同意。
苏母越想越气,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动静闹大,顿时吸引其他食客注意,纷纷转头看过来。
苏母完全?不觉丢人,指着苏子成的鼻子就开骂:“苏子成,你眼睛瞎了不是?你就跟我说说,这贱人到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