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子成比较满意,直到听说他?上头有五个姐姐,而?且每个比他?大不?少,加上亲妈,相当于?有六个妈。
老五嫁过去,不?就得一人?对付六个婆婆,想过好日子谈何容易。
哦豁,最后人?选也没了。
“话不?放出去了吗?我们养老五和苗苗。”周战山斜愣李春花一眼,以?为老伴老毛病犯了,心里只有老幺周湘君,放话道,“你不?养,我养。”
李春花要气死了,冲上去照他?后脑勺就两?巴掌,“我说了不?养吗?就你一个好人?,我黑心肝好了吧?我还不?是担心那?个姓顾仗着自己读书多,耍些我们不?懂的小手段强行分开老五和苗苗。”
七十年代没有律师,甚至可以?说无法无天,但正因如此才更?可怕,顾何背靠科研院,这些年积累了不?少人?脉,只要他?想,分开她?们娘家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先把苗苗户口上了。”周湘云争取的同时,只能赌顾何不?会轻易出手,彻底寒了闺女的心。
“这个好办,让你二哥明儿就去把你名字改了,到时候带苗苗一块去,由他?做担保,苗苗就能立马上户。”李春花想到二儿媳可能会阻扰,跟周湘云说,“下午牵牛仪式结束,我陪你去趟老二家,他?要敢不?答应,我腿给他?打断。”
至于?二儿媳,她?来说,硬的不?行,她?就算豁出老脸求也得求下来。
周湘云挽住李春花,靠上去,发自内心地感?叹道:“爸,妈,有你们真好。”
上辈子她?孤苦无依,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消化,穿来这个世界后,有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下午牵牛仪式如约而?至,周湘云比年前杀猪那?会儿积极得多,知?道苗苗好奇想看?热闹,吃过饭就跟着大部队赶去曾六爷家,也当散心。
整个公社也就两?头耕牛,曾家村借了一头回来,村委会没地儿关,暂且放曾六爷家的牛棚里。
周湘云抱着小苗苗到的时候,牛棚已经吵起来。
周湘云将小苗苗护在怀里,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不?知?前因后果看?着没意思,身边正好是永远走在八卦前沿的黄翠翠。
周湘云立马问她?:“咋回事呀?”
黄翠翠就怕周湘云不?问她?,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来是每年牵牛仪式,村里都会给牵牛人?封红包,往年都是五毛钱,曾六爷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回事,突然坐地起价涨到一块钱。
村干部商量后没同意,轮番劝说曾六爷,曾六爷本来已经答应,谁想一大早临时起意,装病住进了镇上医院,如此一来,为了不?耽误牵牛仪式,打击大伙春耕的积极性,村干部只能妥协让步。
曾六爷这种行为,无疑是割社会主义尾巴,但顾及同村情谊,又是同族长?辈,队长?们也不?好使用?强硬手段,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曾六爷的小儿子曾小六出马牵牛。
说来牵牛没什么技术含量,也就是将耕牛从牛棚牵出来溜达一圈,但不?管什么品种的牛,天生就觉得自己是很厉害很狂妄,如果不?是内行人?,根本不?好控制,到时候谁牵谁就不?知?道。
更?何况,牛发起疯来,一脚能踢死人?。
为了个红包,把命搭进去,真的没必要。
曾六爷也就是拿捏住这点?做文章,不?管村干部同不?同意,反正最后红包都是进他?们家,如果运气好,还能多赚,何乐而?不?为。
曾小六天天跟他?老爹学?耕牛,身上沾有耕牛熟悉的味道,不?说稳打稳,至少不?会出什么大岔池。
结果,曾小六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终于?可以?摆脱他?老爹自己风光一把,非要披一条红丝巾牵牛。
大伙说他?:“你是多嫌自己命长??不?知?道牛见了红色要发疯,疯了看?你怎么收场!”
曾六婶也在边上劝得哭天抢地,跟李春花一样,小儿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小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怎么活啊?
曾小六自以?为是地跟众人?科普,“牛是色盲,根本不?分颜色,不?可能见了红色发疯,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小六子说得没错,牛不?会对红色发疯。”听到有人?站他?这边,曾小六回头去寻知?音,见是周湘云,乐呵呵地冲她?傻笑,“还是城里人?有见识。”
“好说,”周湘云谦虚地点?完头,指着曾小六披的红丝巾,话锋一转,又道,“但牛对你那?丝巾很敏感?。”
曾小六笑出声,“你说什么?它一个畜生,还能对我的丝巾敏感??怎么着它也想披丝巾威风一把?”
“这个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周湘云好心提醒,“牛生性狂妄,看?不?惯别的动物嚣张,尤其是飘起来的东西,抵触心很大,觉得是在挑衅它,它就很可能发出攻击。”
说得头头是道,表情又认真,曾小六几乎就信了,但还好抓住了最后一丝理智,他?妈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