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小舟无从辩驳,白念念的话真假掺半,她竟一时也说不出用来反驳的话,她看了眼周围,本想走为上策从这里撤出去。
可是眼下,这层层围上来的人群,单凭她一个人想从这里出去,怕是不太可能。
而白念念自导自演的苦情戏,却还在上演,“辛年他之前是爱我的,之前会宠着我,爱护我,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又要去勾引他。”
她的话咄咄逼人,可是句句,又让蒋小舟说不上话。
蒋小舟确实很早就知道聂辛年是白念念的未婚夫,尽管她没有去勾引聂辛年的心思,可事实上,确是直接住到他家里去了。
她这个时候说没有,又有谁会相信。
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嘈杂,更为不堪的话争前恐后的钻进她耳朵里。
说她是什么小三上位,自愿接受潜规则,还有说她自作自受,被网友骂成那样还不知悔改,甚至偏偏要拉好朋友乔姗姗下水。
白念念看眼下场面差不多,一步上前。
求求你 还给我
白念念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角像是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也只是瞬间,就消失不见。
然后紧接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她跟前跪下,什么颜面,什么尊严,只要能让蒋小舟这个女人离聂辛年远一点,她就算拼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白念念低着头,哭腔更重,“蒋小舟,我求求你,把辛年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还给我……”
她这一跪,可是赚足了同情票,白念念的示弱更显得蒋小舟风流成性,夺人所爱。
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白念念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保持着那个跪着的姿势不肯起,“蒋小舟,放手吧,辛年他不该是你的。”
“……”
蒋小舟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到是听着白念念在这儿上演了一出好戏。
她本不想在这地方丢人,一忍再忍。
可白念念逼到她这个份上,如果她再不澄清两句,岂不真的是又多了几条污点。
说到演戏,她虽然是半路出家,最起码,也要比这个白念念强的多。
蒋小舟脑海里想着白念念刚才说的话,她当初没有想过要去勾引聂辛年,可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那样以为了,她当时也没有想过要介入他的生活,是父亲一封遗嘱硬生生将他二人绑在了一起。
那个叫聂辛年的男人忽冷忽热,阴晴不定。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
所有的事情,每一步她都是被推着走,没有一样是她自愿的。
包括,她爱上聂辛年。
想着,心里就升腾起一股浓浓的酸楚,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蒋小舟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眶微红,“既然所有人都在误会我,污蔑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那些挖苦讽刺我的人才能最终停止。”
周围的所有人包括乔姗姗在内,都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里的意思,蒋小舟就已经一个转身,一脚踩上圆台,做出一副要从这跳下去的架势。
现在他们所处的楼层在第九层,经过这么一闹,下面几层也都围满了人,纷纷往这边看。
下面的珠宝区域里,聂辛年正和金秘书在挑着什么东西,男人听见周围的响动有点不太对劲,随口问道,“附近怎么了。”
金秘书也觉得奇怪,顺着人群的视线往上一看,九层有个一条腿踩在栏杆外的姑娘,身上那件衣服好像有点熟悉。
金秘书脑海里飞快的搜索着可能的对象,然后得出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结论,那个人是……蒋小舟。
金秘书赶忙转向了男人,急切道,“聂总,是九层有人要跳楼,好像是,蒋小姐。”
聂辛年拿着戒指的动作明显一僵,空气中的气氛好像都变得凝滞,他停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收起那枚戒指的同时,把卡塞进金秘书手里,“这戒指我要了,去结账。”
那女人想干什么?
一会儿不在跟前这就要跳楼?
跟他住在一起就把她逼到这种地步?
聂辛年眼下顾不得去想这些,三步并作两步的从人群中穿梭,往九层的那个地方赶过去。
小小的惩罚
因为楼上闹出的动静不小,同时也惊动了下面的安保人员,着急忙慌的加派人手上前劝阻。
这人要是一旦从这儿摔下去,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保安大叔小心翼翼的上前,生怕自己的举动让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停顿了几秒钟发现她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后,才壮着胆子去拉她胳膊,“蒋小姐,您先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蒋小舟侧了侧身躲过去,也正因为这么一动,大半个身子都快要倾出去,她低垂下眼帘,还真像那么回事,“从来都没有人信我,这种侮辱和谩骂,我受够了。”
她话语中的伤感和悲戚,落在这身边每个人的耳朵里……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