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的策划书。
那么可不可能是她……
泄露了什么。
聂辛年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在这件事情上,选择无条件相信蒋小舟。
她还只是个孩子,跟公司高层也没有什么牵扯,并没有当泄密者的动机。
金秘书在公司也是老员工了,父亲生前就很看重他,聂辛年相信,也不会是金秘书。
男人微垂下眼帘,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过了大概半分钟,他才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金秘书,“那天路边的那个小混混,很可疑。”
如此想来,那天遇袭时他刚好在车里拿文件,那些文件里有些是重复的备份,就算少了几页他也一时无法察觉。
委屈你了
原本以为就是个地方图财的劫匪,他伤的也不重,聂辛年原本也不想追究,要是按照他猜想的这样,那就很可能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
聂辛年停顿了一小会儿,才继续说,“你再去一趟南海湾,那家酒店附近是否有监控要仔细查,还有我行车记录仪里面,看看有没有拍到什么。”
金秘书领命,“好。”
金秘书这前脚刚走了没两步,聂辛年还没来得及进门,白念念就紧赶慢赶的到了这里,笑脸盈盈的走上前来,“辛年,我刚好在这边朋友家里做客,出来就碰见了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听见那一声娇滴滴的“辛年”,他的整个心情都变得烦闷,再加上公司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跟白念念掰扯以前那些破事。
聂辛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进门,也没有说话。
因为不确定男人是否还对前些天发生的事心存芥蒂,她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只是撒娇似的冲他说,“辛年,我好冷啊辛年,今天突然又降温,我出来就穿了这么一件衣裳……”
言外之意就是让聂辛年请她进门。
再不济,也能拿件衣服给她。
可是她这句话落下,过了良久,男人都是那么笔直的站在原地,没有给出任何的表示,这让白念念下不来台,异常尴尬。
金秘书不过刚走了两步,听见这句话又折回来,主动的脱下外套给她,“白小姐,要不您先披件我的衣服,委屈您了。”
金秘书这个举动来的正是时候,聂辛年一言不发,她也只好不情愿的接过金秘书的外套。
就在白念念伸手,即将碰到那件外套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突然侧了侧身子,先她一步接下那件大衣,然后做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聂辛年拿着那件衣服,重新走回到金秘书跟前,“金秘书,最近天气降温了,要注意保暖,别生病了。”
说着,男人便将那件衣裳帮金秘书披上,“绅士风度自然要有,但是,不必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人,自我牺牲。”
不必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这话明显就是说给白念念听的,她现在在聂辛年心里,已经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两个曾经就要结婚的人,竟也闹的这般局面。
蒋小舟站在一旁也插不上话,但是看见聂辛年这样拒绝白念念,她怎么有种……
另人羞耻的快感?
蒋小舟余光撇了一眼白念念,她气的脸色发青,紧咬着唇看着跟前这个男人。
聂辛年不把衣服给她也就算了,就连金秘书的,他也不允许。
曾经的聂辛年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自从蒋小舟出现在他的生活范围内,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
白念念怯怯的伸手,拉上男人衣袖,“辛年,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
下一秒,聂辛年就像触电似的闪开,甚至还接连往后退了两步,跟她拉开距离,男人抬眸,声音寡淡的没有任何温度,“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当然,也从来没有喜欢过。”
那句话他放在心上了
如果说原来的聂辛年因为白念念捆绑的责任跟她在一起,那么现在,那一份耐心也被她亲自消磨殆尽。
白念念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他,这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没想到,他的态度还是那么决绝,不给她任何转还的余地。
聂辛年给金秘书递了个眼神,顺势把车钥匙给他,“带她走。”
金秘书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他,只得点头。
……
随着金秘书和白念念的离开,聂辛年才跟蒋小舟一同进了屋。
蒋小舟刚才在旁边也听了个大概,再加上男人的表情,不难看出,公司的事情好像非常棘手。
但是男人没有再多说,她也不好去问,就算知道了,自己也帮不上忙,她能做到的,就只有安安静静,少给他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