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终究都是没能说出口,自己胡乱猜测的东西,蒋小舟也只是动了动唇,又欲言又止,再然后,便上楼去找房间。
她的包就放在男人手边,聂辛年顺手拿起来放在茶几上,放下的那一瞬间因为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太满,有一张照片从边角处冒出来。
聂辛年本不想去看那照片里的内容,可是余光所及之处,还是清晰的辨认出来照片里的人,正是他十七八岁时候的照片。
他伸手拿起那张照片,看得出边角已经有些泛黄,那时候的他应该和现在的蒋小舟差不多大,无忧无虑,张扬肆意。
只是这照片好像很久之前就再没见过,怎么会在蒋小舟的包里出现,难道那女人还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
聂辛年刚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原封不动的把那张照片放回去,结果被蒋小舟下楼时碰个正着,而男人手里,正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动作。
他只是拿起来看一看自己的照片,这个,不过分吧?
蒋小舟隔着三两米的距离,看见他拿着那张照片,正是前几天收拾他房间无意掉落的那一张。
她把一个有妇之夫的照片随身放在包里,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蒋小舟上前两步,忙着给自己打圆场,“那天我和爷爷整理你房间,不小心掉出来的,我就先拿着了,正找机会要还给你。”
他的笑里掺杂了几分特殊的意味,“你喜欢就拿着,怎么样,这长相是不是很符合你们女生的审美。”
虽然蒋小舟非常不愿意承认,但是放在客观上来说,聂辛年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别说是女生的审美,那分明是老少皆宜,男女通吃。
之前在医院上班穿起那一身白大褂,有时候再带上那个金丝眼镜,低眉浅笑,如沐春风,不知道这些年迷倒了多少小护士。
现在聂辛年在公司大部分时间改为穿正装,西装革履,清冷色调倒更是凸显成熟男人的独特气质。
怎么办,光是想想她都感觉自己就快要沦陷了。
蒋小舟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别那么没志气,侧了侧头,“少臭美了,也就一般般。”
她再次看着那张照片,发现照片里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个女生,因为拍摄这照片的场景较暗,之前也没注意到他旁边还坐着个人。
蒋小舟故意拉长语调,指尖点了点那张照片,“聂先生当年也很是风流嘛。”
他不用去看,也知道坐在他身旁那人就是白念念。
曾经所有人都以为他和白念念会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白念念,始终都是把她当妹妹一样来宠爱,有求必应的满足她所有要求。
只是没想到后来,偏偏是他的宠爱让白念念动了不该动的心。
欲言又止
聂辛年盯着那张照片,碎片般的思绪在脑海里重组,记忆中当年的白念念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经常跟在他身后的小学妹。
他视线逐渐开始有些放空,过了半晌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接着她的话,轻笑了一声,“谁还没有个不懂事的时候。”
蒋小舟看着照片里那个女生,一时间觉得那个轮廓有些熟悉,好像是白念念。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闪过的瞬间,连带着指尖都变得发烫,足以可见白念念在他的青春里占了多大分量,就像之前白念念所说,他们还有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她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动了动唇却欲言又止,然后放下那张照片,说了一声先上楼了。
聂辛年眉心微蹙,刚想叫住她却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旋转楼梯的尽头,纤瘦的背影也很快从他的视线里消失,这女人的态度,转变的未免也太快了点。
他翘着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上的新闻,直到金秘书来通知他南海湾负责这一块的村长到了,男人才不紧不慢的起身,跟着金秘书走了出去。
约见的地点也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厅,出去没几步便可到达。
村长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等待,事先点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对于这次谈话,关乎的是整个村子的存亡,他又怎敢怠慢。
聂辛年和金秘书上前,礼貌性的打了招呼,“您好。”
村长表现有些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聂先生,您好,您太客气了。”
聂辛年这次来是早已做了方案的,也就直奔主题,朝着金秘书示意一下,“把策划案拿给他。”
他在来南海湾之前,就已经了解到这边有一种特别的民族织棉,叫做凰锦,复杂多变的针法配合着民族特色的图案,经过这么多年也快要面临失传。
而聂辛年的办法就是从这个快要失传的技艺上入手,希望这里还掌握着这门技艺的人能把它传承发扬出去,而顺势和他公司旗下的服装品牌合作,打造一个专属的民族复古高端奢侈品系列。
这样既不需要强行拆村,还能更好的发扬这项艺术,并且,预估最终达到的盈利比重建度假村翻了一倍不止。
这也是他这么些天,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