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干脆找人套麻袋打杨力宝一顿出出气。”马德兴出主意道。
朱青山虽然恼火,却也不是傻子,杨力宝跟他一样是村支书,他要是动手打杨力宝,林成有知道了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算了,打他也不解恨!”朱青山愤怒地扔了烟卷,对高洋嚷嚷,“高洋,我可以把你当组长,你这要是不管我,我也非退出不可!”
“是啊,高洋,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马德兴气恼道,“我们三个村可是老憋屈了!这次要是不搓搓他们锐气,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高洋若有所思地抽烟,转头盯着朱青山:“你要夺回沟渠,也不是不行。”
“你说,只要能出了这口恶气,什么都行!”朱青山立刻道。
“我记得有条排水沟在你们这边。既然你灌溉渠用不了,干脆就把灌溉渠和排水沟挖通了,到时候污水全排进灌溉渠,田都给他们毁了!”高洋狠狠道,“之后你就找人在他们村里说把渠还了,至少能保住田,用不了几天,他们肯定会还了。”
“好!好主意!”朱青山终于喜笑颜开。
朱青山说干就干,回去就趁天黑找人把排水沟和灌溉渠中间挖开,排水沟里的脏水全进了灌溉渠。
等杨家沟发现灌溉渠有问题时,已经过了两天了。
杨力宝气得直接跑到朱家沟交界处破口大骂:“朱青山,当初你用我们的渠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说什么,现在你竟然丧心病狂把污水全排进我们农田!”
“啊,不好意思,不小心挖通掉了,我已经让他们修了!”朱青山笑道,“不过也没办法,我们村的人最近都心情不好,可能也没那么快修好。”
“你……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林书记!”杨力宝恼道。
“你是没断奶的娃娃?处处找林书记!哈哈!”朱青山等人哈哈大笑起来,“你找他也没用,这条排水沟就在我这边!你找他过来我就堵上,他一走我再挖开!你有证据么?”朱青山得意道。
杨力宝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哆嗦。
朱青山恶狠狠地挥拳头:“杨力宝,你以为你找到了侯爱文和魏建民这两个靠山就能跟我叫板,我呸!老子要是不把灌溉渠夺回来,就不姓朱!”
杨力宝急火攻心,眼一黑险些摔倒,被村里人扶着才回到办公室。
“支书,你别气,小心身子。”村里的干事赶紧给他倒水。
杨力宝喝了水,好半天才缓过神,嘴唇还在哆嗦。
一众村干部垂头丧气,好不容易前些天涨了一点士气,这又被压下去了。
“我们之前忍他们太久,他们太嚣张了!”
“他们太横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叫林书记他们就堵上,林书记一走他们再挖开,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要不把渠还给他们吧,之前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们耕地本来也不多,挑水也能克服……”
“就是,还给他们吧,现在渠是要回来,可是却把田毁了,就得不偿失了。”
杨力宝想起苏曼英的话,立刻否决:“不行,这条渠是我们杨家沟的尊严!我们如果还了,就永远被他们踩在脚下了!”
“支书,那怎么办……”众人叹气。
这时,一个小干事跑了进来一脸惊慌:“支书,我们田里有蛙和泥鳅死了!”
小干事说着就捧出了小动物的尸体,众人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杨力宝眼一黑又差点晕过去。
“支书,我们把渠还了吧!这样下去田全毁了!”
“支书,我们不要什么尊严了……快把渠还了吧……”
杨力宝咬牙:“扶我过去,我要给十里沟打电话!给苏曼英打电话!”
杨力宝被人搀扶着,电话打到了十里沟,魏建民接到电话,立刻便和苏曼英赶到了杨家沟。
杨力宝带着他们去耕地里查看,一路走来,路上全是叹息。
“杨支书,我们还是把渠还了吧……”
“田地成这样还不如不要……”
“认栽算了,斗不过他们。”
……
魏建民几人赶到农田里,许多耕地已经污染,上面有小动物的尸体还有肮脏的肥皂泡、破衣烂布条、甚至还有原本不会出现在排水沟里的塑料袋,一眼望去让人触目惊心。
“魏建民!我看你这次有什么办法!”朱成山隔着大老远叫嚣,“杨家沟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你媳妇苏曼英!”
“全是因为苏曼英!”朱家沟的人纷纷喊道。
“你放屁!全是因为你们这群无赖!”杨家沟这几天憋屈极了,当即还嘴怒骂。
两方的村民隔着篱笆战况升级,要不是杨力宝和魏建民拦着,眼看就要打起来。
魏建民一看农田被糟蹋成这样,眉头紧紧锁起:“杨支书,先把渠堵上,别让污染扩大。我们慢慢想办法。”
“好!”杨力宝赶紧找人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