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英此话一出,村里的女人全都一惊。几个之前跟许青垚走得近的女人吓得脸色苍白。
大家生怕和许青垚有一点点瓜葛,纷纷站在苏曼英身后,痛骂许青垚不是东西。
无论许青垚怎么挣扎,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众人激愤之下把许青垚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把他交给公社!他这是流氓罪!”
“绝对不能放过这个畜生!”
……
魏二婶几人传苏曼英的闲话,就等着苏曼英倒霉,又怎么肯放过她。
魏二婶当即撇嘴:“要我说,也不全是许青垚的错。许青垚不给别人写字条,偏偏给苏曼英写,分明就是苏曼英自己整天花枝招展!”
“可不是么!”三婶翻了个白眼,“你看那小模样,长得就勾人。”
“我亲眼看到苏曼英开窗户拿裤子了,要是真没奸情,为什么要接许青垚的裤子?王主任你可得把苏曼英也一起好好审审!”四婶也道。
三人本以为王玉芬会把苏曼英一起带走,可哪知道王玉芬听了以后,直接大发雷霆:“审个屁!苏曼英要是有鬼,会找我揭发这事儿?!怪不得我这些天听到关于曼英的闲话!敢情是你们传出来的!”
“没……不是……”魏二婶三人吓得一个哆嗦。
“你亲眼看到了却不阻止,不是想传闲话是什么!”王玉芬眼睛瞪如铜铃。
“就是,现在人赃并获,分明就是许青垚勾引苏曼英!你们还是她婶子呢!就这么当婶子?”周围有人不满道。
“你们自己家也有闺女,也有媳妇,现在有流氓你们不骂,反而怪曼英长得好看?人家长得好看碍着你了!”
“许青垚裤子送上门非让曼英补,曼英好意思拒绝?可不就开窗户取走了?谁会知道他裤子里塞条子?!”
魏三婶几人被怒不可遏的王玉芬和义愤填膺的村民吓得连连后退。怎么会这样,怎么忽然所有人都站苏曼英这边?
“说!闲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让我查出来,否则跟许青垚这个臭流氓一起扭送公社,共犯处理!”王玉芬愤怒地摔了字条。
魏二婶和魏三婶一看这种情况,哪里还敢藏着,立刻指着魏四婶:“她说的……”
魏四婶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抖出来,一时间抖如筛糠:“我……我是看到了。可是……我本来没想说,是她们让我散播出去的……”
王玉芬气得指着几人的手都在发抖:“你们是人么!什么话都敢说!这话能是随便传的!建民和曼英是报社认定的打狼英雄!你们竟然这么背后戳人家脊梁骨!通报批评一个月!一人罚款50块钱,扣50工分!我看谁还敢背后说苏曼英的坏话!”
原本几个跟着魏二婶兴风作浪的长舌妇一听,立刻闭了嘴,纷纷往后缩。
王玉芬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抓着三人就往大队拽。
魏二婶三人挣扎着,头发散乱,被抓得脸上身上都是血印子。
苏曼英看魏二婶几人被打,不由心里好笑。若是之前,她可能还要费些周折。可是现在,建民他俩是公社认定的榜样,魏二婶针对她,不是打公社的脸么,王玉芬不恼才怪。
魏二婶三人造谣不看对象不看时机,活该撞枪口。
下午,苏曼英在屋里听到轮椅的声音,知道魏建民回来了。魏建民憋了这么多天,今天真相大白,知道冤枉她,肯定内疚死了。
苏曼英可是影后,耳听着轮椅声越来越近,苏曼英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眼泪说来就来,豆大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往下落。
魏建民推开门,看苏曼英哭得伤心欲绝,不禁心头一揪。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来到床前,用手拉了拉苏曼英的衣角,低声道:“曼英……”
提词器:【你个杀千刀的,我命真苦啊!嫁给你就没好事……你婶子不是人,这么欺负我!你心里也怀疑我是不是!我长得好看找谁惹谁了?凭什么赖我!之前李翠香编排我你不吭声!我好好跟你过日子,冒死去给你送棍子,你竟然还怀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曼英扯过衣角,一把将魏建民甩开,连哭带闹用力捶魏建民的胸口。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对不住你。”魏建民看她哭成这样,肠子都悔青了。
苏曼英越哭越凶,哭到后来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话也说不出,只是捶着魏建民的胸口。
魏建民心慌意乱,脑子乱作一团,一个劲道歉,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曼英揽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他心里为误会苏曼英而惭愧,又因为苏曼英是真心想跟他过日子而隐隐高兴。
苏曼英正琢磨着怎么还没反应,就听系统忽然炸了:【爽度+10+10+10……】
【目前爽度清零,你获得解除提词器的机会,请问是否解除。】
苏曼英等这一刻等得望眼欲穿,心中大喜,眼都不眨就在脑子里点了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