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大宅,现在除了要钱,基本上没找过他,族里分东西更是剩下的才给他。若是他自己也就算了,可是小二也被他连累,每次回家就会生一肚子气。
魏建民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遇到任何事,他都会想办法解决,就算当初腿刚残的时候,他也尽快调整好情绪,安慰母亲和弟弟。这次也一样,总有办法解决的。左右不过是钱,只要他们不来打扰母亲,他可以赚钱。
魏建民在祠堂门口停了一会儿,慢慢摇着轮椅继续巡夜。
夜越来越深,苏曼英正睡着,忽然间被院里的狗叫声惊醒。
苏曼英猛然坐起,就听到远处传来“嗷呜”的一声狼嚎,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让人浑身哆嗦。
狼……真的有狼?!
苏曼英心尖一颤,魏建民还在巡夜,会不会有事?
魏建民要是死了,她怎么回家?!她才不要在这鬼地方呆一辈子!
苏曼英顾不得多想,想拿个火把可是她根本就不会生火,只好从厨房抄起一根擀面杖,拿着手电筒,牵起大黄就往外跑。
她说不出话,叫不了人,就用力敲了敲大宅的门,可是根本没人应声。
大黄已经越来越焦躁,苏曼英来不及多等,只能跟着大黄跑。
她冲出村子,跟着大黄往后面的山林跑,夜晚的山林格外阴沉,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如同一个张牙舞爪的黑色牢笼。
苏曼英不知道跑了多远,大黄挣脱了她的手,直接狂吠着窜了出去。
苏曼英刚要过去,就听到魏建民大喊一声:“别过来!有狼!”
下一秒,苏曼英就看到百米之外,魏建民面前竟然有好几只野狼。
苏曼英对于狼只在电视上见过,她从来不知道,野狼竟然这么可怕。它们眼睛发出森幽的绿光,盯人的眼神让人脊背发凉,浑身发抖,腿肚子直打颤。
“大黄,回去,我没事。”魏建民说完,大黄跑到了苏曼英旁边,摆出攻击的姿势,压低身子,吵野狼呲牙低吼。
魏建民盯着野狼,手心出汗:“大黄,把曼英带回……”
魏建民话还没说完,一头野狼忽然冲向他,魏建民猛地扔出一个东西,将野狼砸得一声惨叫。
苏曼英才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下午在院里打着玩的陀螺。
苏曼英不是不想走,可是她现在两腿发软根本走不动。魏建民看她动不了,立刻找准机会快速往苏曼英的方向移动了几十米。
苏曼英手里拿着擀面杖,说不出话,就朝地上敲了敲,用力朝魏建民扔去。
魏建民听到声音一伸手,就接个正着,野狼也趁此机会扑了过来。
有武器在手,魏建民下手极狠,朝野狼的脑袋上猛夯。
野狼吓得后退几步,却不逃跑,对着魏建民呲牙。魏建民手里陀螺砸了出去,又打中一头狼,但是剩下几头野狼仍旧不退。
魏建民心头一惊,冲苏曼英吼道:“头狼不在这儿,可能绕后了,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两头狼正在苏曼英身后不远处,喉咙发出“呜呜”的低嗥,露出森白可怖的獠牙。
苏曼英脸色刷地一下青紫,脚脚趾头都在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眼看野狼包围了过来,大黄猛然朝苏曼英背后扑了过去,想赶走它们,没想到却被一头狼缠住,一时无法脱身。
最凶狠的头狼是最狡猾的,它发现了最容易捕捉的猎物是苏曼英,便低声呜咽几声。
忽然,一头狼一跃而起,张开大嘴朝苏曼英扑来。
苏曼英双眼圆瞪,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野狼血盆大口在她眼前越张越大,眼看就要咬上她的喉管。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咻”的一声,一条鞭子飞了过来卷住头狼猛地甩了出去,“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魏建民手里的棍子紧跟而上,一棍子砸了下去。
那狼当即被他把脑袋削掉了一半,脑浆迸裂,血溅当场,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血腥混着恶臭让苏曼英一阵头晕目眩,差点生理性呕吐,腿一软险些瘫倒。
却没想到,趁这个档口,刚才围着魏建民的野狼直接冲向苏曼英。
苏曼英还没反应,就被一只大手扯住,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魏建民扔了棍子将她抱在怀里,用打陀螺的长鞭将那狼狠狠甩到了旁边的树上,野狼的脊椎直接被摔断,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瘫软在地。
苏曼英惊魂未定,手臂紧紧抱着魏建民的脖子,这个怀抱,此刻是天底下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见头狼已死,剩下两头狼被魏建民的狠厉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瑟缩着想逃跑。
可是已经晚了,魏建民放下鞭子,手里陀螺如钢钉一般飞了出去,“嗖嗖”几声,声声沉重,野狼应声而倒,被大黄咬断了脖子。
魏建民深深喘出一口气,胳膊和手因为用力酸胀不已。
他活动了一下胳膊,才发现怀里的人紧紧抱着自己,浑身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