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对长相颇似的父女,此时是如出一辙的安静。
谢念音看着谢安,只轻轻眨了眨眼:眼前这个人,十年岁月,依然如初。
谢安目光从婆子身上移开,落在了音音身上,他只淡淡看着,没说话。
音音嘴角动了动,她望着父亲,轻声说了一句话,彻底让偃月失声,让橘墨颤抖。
她说:“原来父亲,当年就知道了呀。”
谢安只是淡淡:“无稽之言,何必当真。”
音音自回来后,第一次对着谢安,恭恭敬敬行了子对父的大礼:先是膝,然后是双手,额头,触碰到了书房冰冷的青砖地面。
恭恭敬敬三个响头,还他一场无谓的生恩。
之后音音起身,带着人,出了书房,正遇到三夫人。
好夫人好整以暇,从容地看了音音一眼。当年她还只是父亲书房里伺候的一个小小丫头时,就已是这般从容模样了。
她不用说话,可一切很明白:她是谢国公府三公子心尖尖上的人,什么贵女千金,能耐她何。殷国公府千娇万宠的二小姐,在谢三公子眼中,日日嘘寒问暖,也抵不上她一声娇嗔。
此时这种从容如出一辙,隔着微微细雨,她看着谢念音:公主嘛,又怎样。真相,知道了,又怎样。
男人爱着一个女人,这心从来都是偏的,与真相无关。
音音稳稳走过去,经过三夫人的时候她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