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定能把蛮人打回草原老家,让他们再不敢轻动!”
说起国朝战事,这些新科举子多是热血翻涌,唾沫横飞,挥斥方遒。都知道北方蛮族好武强悍,始终都是大历王朝的心腹大患,年年军粮开支都是大历的一个巨大负担,更不要说边关百姓,年年没安生的时候。
人人都盼着这次这位用兵如神的银面将军,能把蛮族彻底打退,还北方边境以安宁,也让大历百姓得以喘息。
热血的讨论渐渐转向了金陵风物,又说起秦淮风流,突然就见临城那边消息来了。
这边陆子期刚拆了信,水榭边先得了信的好些书生已看向了陆子期:这可是守备常家!谁家送来的信中都先提一句当前临城的大事,守备常家意欲与陆家结亲。
陆子期的消息比他们更详细一些,留在陆家的眼线告知,常家意求娶他们清晖院的小姐。其中夹着音音来信,这次只有薄薄一张纸,九个字。
极其漂亮的楷书: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隔着信纸,都能看到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陆子期只捏紧信纸顿了顿,然后慢慢折起,脸上依然让人看不出什么变化。
很快整个水榭的临城举子,都得了这消息,纷纷起身向陆子期道喜。
不同于旁人,对于这次结亲,赵宏成一时间拿不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论理,他们这样人家能攀上官家,是改换门庭的好事。尤其常家可就只这么一个儿子,又不是走仕途的料,一旦结亲,可不就倾力支持未来的小舅子。
在这样巨大的利益面前,常家儿子的人品好像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赵宏成摸了摸鼻子,音音不喜欢,保不住那边院里喜欢得很。
现在就看,他哥到底愿不愿意跟陆夫人那边化干戈为玉帛,愿不愿意推一把。化了,他哥就能用上梁家的助力,要是不肯化,这不就相当于反给陆夫人那边送助力了。
这么思想一番,赵宏成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跟着贺喜了,这在旁人眼中天大的喜事,在他看来竟然棘手得很。
赵宏成还愁着,旁边他陆哥已经拱手含笑回应其他人的道喜了。
宴罢,赵宏成同陆子期回他们的住处。
别说赵宏成还没弄清陆子期的想法,就是平时,他也跟尾巴一样总要跟着陆子期进去坐上一会儿,闲话几句才回自己房中。
进了屋,喝了半碗茶水,吩咐小厮备些好菜上来,赵宏成看陆子期样子,不好直接询问,先抱怨两句:“每次去巡抚宴上都吃不饱那碗小的,金陵贵人们就用这么小的碗?”
赵宏成见他陆哥始终凝眉不语。
他凑近了些,喊了声:“哥?”
垂眸坐在桌边的陆子期抬头:“饿狠了?你要的那道葱烧羊肉慢了些,让他们把其他的菜先上来。”
赵宏成:
难道在他陆哥眼里,他就光知道吃
他小心翼翼问:“这不是喜事是不是?”
陆子期抬眸看他,淡淡道:“喜事,当然是喜事。”
赵宏成可算明白了,这特么还真不是喜事。
赵宏成把眉头皱成一个疙瘩,思索面对守备常家,该如何破局,一边心里又忍不住暗想:看看,陆哥怎么想,谁都不告诉,就告诉我。旁人再巴结他哥,都是外人,他才是他陆哥的自己人,这么棘手的时候,他哥都听见他要吃葱烧羊肉了。
就是常家求亲,该怎么整呢,赵宏成这次是真愁了。
“可怎么办呢?”
与常家这亲要是不结,可就结仇了。
这时候他点的饭菜除了那道葱烧羊肉,其他的都已送上来了,赵宏成默默看着饭菜很快摆满了桌,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他哥这么看重他,他却只知道吃,他该愁得吃不下才是呀
一旁陆子期直接把筷子塞到了他手里:“不是没吃饱?吃吧。”
赵宏成握着筷子忍不住再次问:“哥,咋办?”
陆子期回道:“一个想娶,一个想嫁,不是正好能成。”
“哥愿意?”就把这好事落到他哥看到就烦的陆夫人那边?
“又不是娶我的音音,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至于是不是好事,未来难定,谁知道呢。
怒其不争的赵红英冲上前晃着谢念音:“你怕她?你拉我干什么!我以后也是要做官夫人的,就是你不敢打她,我敢呀!”
临城这边, 半个月前,陆家仆妇嚼舌根子说的还是守备常家居然真能看上清晖院这个假小姐,不过半个月, 风向就已彻底变了,常家再次上门,大张旗鼓,明确表示是向陆家嫡女陆珊珊求亲。
不久前流水席的味儿还没散尽, 挂上的花灯彩带还没取下,陆家就开始了第二波喜气洋洋的庆祝,陆夫人这边气势一下子高涨起来。
二公子科考落第,本来在外人眼中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才十七岁就已是秀才,本就难得, 以后还有下场的机会。陆家二公子能走到哪一步尚未知, 但如今板上钉钉的是,陆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