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可用,只看怎么用而已。
脑子不够数的人听明白了这一句,忙不迭上前一把抓住刘婆子的衣领,朝着她的脸狠狠甩巴掌。
刘婆子满脸不可置信,脸上疼痛传来,顿时怒火冲天,又哭又叫,又吼又骂,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周婆子的手。
高玲珑微微闭着眼睛,听着这惨叫声,只觉悦耳。
继子媳妇二
以前刘婆子觉得这傻婆子好用。
今儿高玲珑也是同样的想法, 一直到她开口喊停这,周婆子才停了手。
此时刘婆子已经双颊红肿,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看着触目惊心。高玲珑眼睛都没睁:“把她给我丢出去。”
“我是夫人的人。”刘婆子大叫。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松了牙, 说话时有些漏风。
“我也是主子。”高玲珑满脸嘲讽:“你算什么东西?真到了母亲面前,难道她还会帮你?没这种道理嘛,传出去也会变成一场笑话。”
刘婆子浑身哆嗦,被周婆子拖了出去。
屋中安静下来,高玲珑目光落在门口两个小丫头身上:“日后好生伺候, 如若不然, 全都给我滚!”
丫鬟急忙跪下。
高玲珑吩咐:“现在出去,给我准备些好克化的膳食。记得分一个人去抓药。”
向来嚣张的刘婆子被打出了院子,汤氏那边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于是,高玲珑一碗粥还没喝完,主院的大丫鬟冬春就到了。
“少夫人,主子说,您的豆子还没捡完。”
高玲珑扬眉:“烦你告诉母亲, 我已经知错了。”
之前说的是姜月娘去请安迟了半个时辰,算是对长辈不敬, 所以罚她捡豆子。
汤氏的原话说,本来不孝顺长辈的儿媳会被休出门, 她只是小惩大诫。
搞得好像姜月娘占了多大便宜, 该对她感恩戴德一般。
冬春皱眉:“主子的吩咐您最好照办。”
“我要是不办呢?”高玲珑似笑非笑:“既然觉得我不孝顺, 那把我休了就是。”
冬春讶然:“你不怕?”
“只要柳家不嫌弃丢人……”高玲珑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道:“没了我。你家主子好意思再给大公子挑一个村姑做妻子吗?上次选我, 说的是我八字旺夫,于柳壁有益。要是再选一个村姑……总不可能跟柳壁相配的都是村姑吧?”
说什么八字相合, 纯粹胡扯。不过是借口罢了。
冬春再怎么得势,那也是一个下人。说的话姜月娘要是不听,她也不敢动手。
于是,冬春跑了一趟,跟主子禀报了这事。
本以为汤氏得了消息会亲自过来一趟,结果,一刻钟后,冬春去而复返:“主子说了,你要是不捡豆子,那就去郊外反省。”
高玲珑已经下地在屋中走动,她来之前原身已经跪了很久,周身血脉不通,这很容易出事。听到这话,扬高声音冷笑道:“冬春,我记得你是二弟的房里人,你这一趟趟的跑来指使我做事,各种威胁我。想表明什么?是不是想说二弟身边随便一个丫头都能把大少夫人指使得团团转?”
冬春面色微变。
她是二公子的房里人,但这事……只有他们俩人清楚,连夫人都不知道。
“你别胡说!”
高玲珑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这事情也不是靠我一张嘴说了就算的。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已经捡了两天的豆子,期间连饭都没吃上。如果我不乖乖饿死就是不孝顺的话,那我还是不孝了吧。我等着去庄子的马车。”
她今日这般硬气,是冬春没想到的,冬春心里明白,大概主子也不敢相信姜月娘真的说变就变。
她又跑了一趟,汤氏听完她的话,一脸的惊诧:“姜氏真这么说?”
说休妻或是说把人送庄子上,那都只是吓唬人的。柳老爷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说到底,姜月娘本身并没有多大的错处。如果非要论错,那她错在出身不高,不通规矩,不懂得待人接物,不懂得如何御下。可这些,是接亲时就知道的呀。
汤氏冷笑一声:“有她求我的时候,来人,给奶娘吃点花生。”
高玲珑正在午睡,其中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奔到床前:“夫人,小公子的奶娘浑身都是疹子,大夫说可能会让小公子也染上。”
“把奶娘隔开。”高玲珑起身就往外走。
小丫鬟满脸紧张:“可小公子很黏奶娘……”
姜月娘的儿子今年五岁,前两天启了蒙,这种年纪,已经不需要奶娘了。
柳壁找的那位奶娘,拿着鸡毛当令箭。几年中没少挑剔姜月娘,譬如在姜月娘难得过去探望儿子想要抱一抱孩子时,被奶娘说身上的衣裳料子不对,或者是身上味道不对,总之,非得她心情好时,姜月娘才能和儿子亲近。
孩子认生的那段时间,姜月娘压根儿碰不着孩子。后来孩子大了点,已经不愿意亲近母亲,只愿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