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来说,他还算是个有钱的主儿,不可能白白占梅花的便宜。一定也是给了好处的。
因此,送走了陈氏后,郭氏关上了大门,让自家男人找来了绳子。几人合伙,转瞬间就将梅花捆了个结实。
梅花想要大叫,可嘴已经被堵住了。郭氏对她一点儿都没手软,抬手狠狠甩了几个大巴掌,转瞬间就将她的脸都打肿了,配着方才挠下的血道道,看着触目惊心。
“不想受罪,那就把银子拿出来。”
梅花舍不得,一声不吭。
李启根将边上的孩子抱在怀里,用手掐在孩子稚嫩的脖颈上:“梅花,你别逼我,这么小点的孩子,幺折了很正常。到时都不用挖坑,直接丢到西山上就行。”
梅花目眦欲裂:“你敢!”
“姚大福毁我一生,我要他儿子的命,这很公平啊!”李启根说着就开始用力。
那么小的孩子,想哭都哭不出,脸胀得通红,手脚不停的扑腾,眼泪不停往下流。
梅花看到此情此景,哪里还有方才的平静?几乎是大喊着道:“我给!”
于是,李启根如愿拿到了梅花攒下来的十多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一家人都挺满意。郭氏拿着银子,满心的遗憾。要是儿子没有被毁,拿着这些银子完全可以娶一个年轻的女子过门生孩子。
当天夜里,高玲珑听着斜对面的哭嚎声和惨叫声入眠。翌日一大早,她就回了镇上,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让几个姑娘做生意,她得回去盯着。
照样是中午关门,大梅最近爱上了做饭,买了不少新鲜的菜回来。高玲珑帮着烧火,有时候出声指点一二,边上还有姐妹几个插科打诨,气氛正愉悦,忽然有敲门声传来,二妹站着门口,下意识跑去开门。
这会儿豆腐卖完了,正月里各种喜事多,有好多人会提前定豆腐当做喜宴上的菜色。当二妹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时,下意识就想关门,可已经迟了。
郭氏以前看姐妹几个,那是越看越烦。如今嘛,就觉得这些姑娘个个乖巧,容貌也好。
当然了,如今姐妹几个天天吃肉,顿顿都能吃饱饭。个个儿都拔高了一截,身上的衣衫都是□□成新,还都挺合身,因为不用下地干活,脸也捂白了。跟村里的那些姑娘大不相同,确实是好看的。
“二妹呀!”郭氏没有了,以前面对几个孩子时的不耐烦,这会儿满脸的笑容:“你娘在不在,我有事跟她商量。”
二妹满脸惊悚,吓得连连后退。
高玲珑从厨房站了出来:“我们出去说吧,别把几个孩子吓着。”
郭氏:“……”她又不是修罗夜叉,怎么就吓人了?
心里很不高兴,可如今有求于人,也只能捏着鼻子咽下不满。
两人站到了街上,高玲珑抱臂:“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这大街上没法儿谈呀,传出去一字半语,别人都会笑话的。郭氏如今不缺银子,她沉默了下,提议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请你喝茶吧。”
高玲珑对她的来意,不说能猜到十分,九分是清楚的,似笑非笑道:“从梅花那里要出银子来了?如今眼看着李启根不能生,又想来讨好姐妹几个,让她们回家给你们养老送终?”
猜得全中。
郭氏心思被戳穿,满脸的尴尬:“那什么,几个孩子是李家血脉……”
高玲珑嗤笑一声:“我现在一个月光是豆腐坊就能赚三两银子,给大梅准备的嫁妆是镇上一个两间的铺子。她一成亲,就能带着喜春做生意,凭着喜春的手艺,她往后下半辈子不会吃苦。以后二妹成亲,我也同样会给这么多。也就是说,你家那点破烂儿,几个孩子用不上。既然都已断绝了关系,那咱们就各过各的。回去吧!”
郭氏听到这些,心中喜悦无限。如果能把姐妹几人认回去,李家岂不是要变成村里的首富?
她还想再说,却见面前的儿媳妇一抬手,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脸上已经挨了两个大巴掌。打的她牙都痛了。
高玲珑甩了甩手:“滚,再说一个字,我还要动手打人。”
这样的姿态着实气人。郭氏就要还手,刚抬起手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紧接着身上到处都痛。恍惚间发现前儿媳对着自己全身拳打脚踢,真的是咬着牙在揍,痛得她除了喊叫之外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郭氏挨了打,根本就起不来身。还是边上有人看不过去,将她送到了医馆。后来她付银子,让医馆的人帮忙抬了一程送上牛车,这才回了家。
人是走着去的,结果却被抬回来。李启根看到这样的母亲,心里气得不行,想要去找何葱花算账,刚走一步,就吓得缩了回来。
那女人凶着呢,找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惹不起!
生女的媳妇二十九
不能去找罪魁祸首算账, 可满腔的怒火总要有个发泄处呀,李启根一回头,干脆去找梅花了。
梅花如今无处可去, 只能带着孩子留下, 先前为了保全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