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姨娘读过书,是个有几分才情的女子。整日陪着他吟诗作赋,日子过得惬意。这天,姚姨娘去厨房叫膳,回来后欲言又止:“侯爷,有件事情妾身不知当说不当说。”
侯爷颔首:“说!”
“夫人她在调理身子,似乎想生孩子。您天天在妾身这……岂不是要辜负了夫人心意?”姚姨娘提及此事,一脸的不安。她虽然也不知道那个丫鬟为何要帮忙,但这事确实挺要紧。
“胡闹!”侯爷沉着脸,怒气冲冲起身就走。
姚姨娘忙道:“爷,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发脾气,否则,您是从妾身这儿出去的,回头夫人该以为妾身挑拨你们夫妻感情了。”
安国侯根本就听不进去,回了正院后就闻到了冲鼻子的药味,进屋后大发雷霆:“你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想生孩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其实,这番发作有些过激。
侯夫人都被骂傻了。
安国侯是因为被笑话过,所以才这般激动。只要想到此事传出去后外人会有的议论,他就冷静不下来。
“你能不能干点正事?能不能好生呆着?”
侯夫人本来想着侯爷不爱看自己的哭脸,下次见面一定忍住不哭。可这几天不回来就算了,回来就一通发作,她哪里忍得住?
侯爷骂够了,转身又去了秋枫苑。
侯夫人在这后宅之中经营多年,手底下的人枝枝蔓蔓,几乎渗透到了每个角落。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是姚姨娘撺掇的,当即就气笑了。
本来她还想着跟姚姨娘和平共处,结果这个不省心的自找死路!
姚姨娘先动的手,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稍晚一些的时候,姚姨娘病了。浑身起了红疹子,到处都肿着,本来清丽的妙龄女子变成了大饼脸,周身没有一块好肉,还在不停地挠……实在是有碍观瞻!
侯爷猜到她是被人算计,心里特别恼恨罪魁祸首,却也实在是站不住。
太丑了!
他转身就走,在这府里,能够无声无息对姚姨娘动手的人,除了管理后宅多年的夫人,再没有人能做到。
因此,他出门直接去了正院,也不顾侯夫人的辩解,反手就是一巴掌。
侯夫人气得不行,却也无可奈何。
侯爷乖觉了半个多月,没等到皇上让人找自己当差。实在是憋不住了,出门去找相熟的人帮自己说情。
但这些人要么不在乎你,要么就不方便见客。侯爷在朝堂上打滚多年,哪里不明白他们这是故意避而不见?
将所有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扒拉了一圈,侯爷实在找不到别人帮忙,一咬牙去了定国侯府。
不就是要他低头道歉吗?
他愿意低头,也愿意道歉。只要能让他重回朝堂,怎么折辱都成 。因为只有去了朝堂之上,才有可能翻身。
否则,再在府里呆一段,皇上用其他人用顺手了,就再不会使唤他。那样真的就废了。
他想得好,可惜,他等了两日,都没见着杨海生的面。
高玲珑最近在备嫁,婚期已经定下,她得准备嫁妆,对于此次出嫁,她心里还是挺期待的。毕竟,就目前看来,杨海生对她挺上心的。
这就足够了!
至于男人会变心,到那时再说,反正她也没用上多少真心,也不是离开男人的心意就活不了的性子。大不了到时搬到郊外去住。
因此,对于备嫁,她更多的是想出去走走。
这天刚从一个铺子里出来,就有随从过来请:“姑娘,我们侯爷有事情要与你商量。”
高玲珑认出来这是安国侯身边的人,本来懒洋洋的她顿时就来了兴致:“带路!”
相比起安国侯以前的意气风发,此刻的他蔫蔫的,什么精神的样子。看见高玲珑进门,立即起身:“淑宁丫头。”
光这称呼,就显得很亲近。
高玲珑摆摆手:“有话直说。”
安国侯苦笑:“淑宁,之前你在府里那几年被人欺负,确实是我不够细心。我一直感念着你爹的救命之恩,对你就跟疼自己女儿似的。我没做到自己所说的,心中很是愧疚。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跟你道个歉。”
高玲珑似笑非笑:“轻飘飘一句道歉就行了?”
闻言,安国侯正色道:“你想如何,可以直说,我一定尽力办到。”
“应该是你想如何才对?”高玲珑想了想:“想让我帮你求情?”
一猜就中。
安国侯面色有些尴尬:“行么?定国侯都不见我,你帮着说和一下,回头我给你添妆。”
高玲珑摇头:“我手中握有整个将军府的钱财,不缺嫁妆。”
安国侯碰了软钉子,心里一急,道:“那我折腾郑氏给你出气,你想怎样都行。”
守寡的媳妇二十五
高玲珑一脸惊奇的看着面前的安国侯。
之前周淑宁身为儿媳, 平时深居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