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贺母哭归哭,却没了先前的担忧。马车在郊外停下,纪父不想辜负女儿心意,打算让一家子吃过饭再走。
刚打开食盒,就看到了盘子里摆着的首饰,金镶玉的两只钗,还有个银镯子。一家人面面相觑。
阻止了纪家去白府,高玲珑心头大石终于落地。
白临风一连昏迷了三日,在这期间,白夫人每天都会问一下外城的情形,她以为纪欢颜会趁着看顾的人听不见立刻跑回家,结果三天了人还在。
大早上的,白夫人愣是被气得饭都吃不下。
正发脾气呢,就传来了好消息,儿子退了高热,醒了。
白夫人急忙赶了过去,看见儿子的肤色已经不是昨天的潮红,顿时松了口气:“临风,你吓坏娘了。这两天我都睡不着……”
白临风眼神在屋中搜寻,没看见想见的人,哑着嗓子问:“欢颜呢?”
白夫人:“……”她就说那丫头是个祸害!
这祸害怎么就不跑呢?
“她想对你下毒手,先前拿了钗要扎你脖子,好在我发现得及时。”白夫人一脸后怕:“别惦记那个毒妇,回头娘给你寻个好的。”
虐恋媳妇七
“不可能,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能对我下毒手?”白临风说完这话,看着母亲眼神闪躲,追问:“她人呢?”
白夫人是真的不想跟儿子提纪欢颜,不过,眼看儿子身受重伤,哑着声音都还在询问,似乎看不到人不罢休。她只得叹口气:“出了这种事,我当然要将她带离你身边。”
白临风再次追问:“在哪儿?”
“我让人在外城买了一个小院子安顿她。”
白夫人话落,白临风作势起身,却因为身上有伤,痛得满脸狰狞。
见状,白夫人满心恨铁不成钢:“你别急嘛,我又不会把她如何,等你的伤再养几天能够下地了,再去看她。”
“我要看见她!”白临风一字一句地道:“娘,别伤害她!”
“我没有!”白夫人再次清晰的认识到了儿子对于那个农女的在意,有些后悔没有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将人给弄死。不过,现在也不迟:“我这就让人去接。”
说着,就想要出门。
白临风出声:“让我的人一起。”
白夫人:“……”她本来想接人回来的路上出点意外,或者干脆给儿子说那丫头逃跑时丢了命。
儿子的人跟着,还怎么出“意外”?
不过,来日方长,儿子病得很重,这时候不跟他争。
高玲珑整日无所事事,天天在院子里晒太阳,颇为惬意。不过,她心里明白,这样的好日子过不了几天。
正想着呢,门就被人推开。白夫人身边的管事板着脸走进门,道:“公子醒了,想要见你。”
“我不想去。”高玲珑真心实意地道:“这地方挺好,能住一辈子就好了。”
没出息!
管事嘴上没说,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在她看来,纪欢颜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挨打怎么了?有高明大夫守着,别说丢命,连疤都不会留,想法子哄好了公子,凭公子对她的心意,绝对是要什么有什么。
高玲珑出门时,还看见了白临风身边的随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为何白夫人没再出幺蛾子。
回去的路上挺顺利,一进门就被带到了白临风面前。
白夫人也在,半真半假笑道:“你喜欢的东西,娘再看不惯也会忍着,瞧瞧,有没有少一根毫毛?”
高玲珑接话:“这两天梳头掉的头发都不止一根。”
此话惹得白夫人瞪了过来:“我看儿子的面上不为难你,但你做的那些事确实不合适。伤了临风之后我将你挪去外城,地方是差点,却也好吃好喝伺候的,你不领情不说,反而还跑……罢了,儿女都是债,该我欠你们的。”
她说得含糊其辞,高玲珑却敏锐地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我何时伤了公子?那些都是意外啊,再说,在外城时我就在门口站了站,压根没跑。有那心也没那胆子。”
这两人各说各话,白临风浑身疼痛,没什么精神:“你们到底谁在骗我?”
高玲珑轻哼:“夫人是亲娘。对你掏心掏肺,我呢,一个农女,肯定是我骗了你呀。”
谁都听得出来她这话是反意,白临风闭上眼:“娘,我想睡会儿。”
白夫人有些不放心:“她会对你动手的!”最好是把人弄走,哪怕住在隔壁也好啊!
白临风声音加大:“娘!”
明显是不愿意。白夫人见儿子激动之下背上又开始渗血,只得妥协:“你好好睡,我先走。”
临走前,将身边的得力丫鬟留下了俩,不为伺候人,只盯着纪欢颜不许她乱来。
高玲珑坐在窗旁喝茶。
“知道错了吗?”
听到白临风问这话,高玲珑一脸疑惑:“不知。”
白临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