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顾潮玉就多听了两耳朵,看那个研究员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和奥斯说上话了吧?但奥斯又不知道丧尸病毒的实质是一种进化,那作为少有的能思考的高阶丧尸,奥斯会作出什么选择呢?
顾潮玉想得出神,眼前就多了只晃动的手。
“潮玉,看的时间太长了。”
顾潮玉回神,看到一张带有不满的脸,他的恋人池砚舟抿唇的模样真是有点漂亮,“不看了。”
不过池砚舟最近这几天也真是有够忙的,基本上都在实验室待着,因为变成了丧尸,所以对睡眠的需求没有人类那么必须,一整天有24个小时,池砚舟除了陪顾潮玉吃饭的一个半小时,都在和那些彩色的试剂打交道。
为了在顾潮玉睡觉的时间也能看到人,池砚舟还特意在实验室里安了一张大床。
说大床,没有任何的夸张成分,大概有两米五那么宽,虽然池砚舟的实验室不小,但空间也不能这样挤占。顾潮玉抱着这样的想法,说随便支一张临时的小床就可以,但池砚舟不愿意。
顾潮玉当时还不明白,又不是池砚舟睡,池砚舟有什么不乐意的。
这个问题在某一日的夜里得到了回答。
顾潮玉玩着单机小游戏,陪池砚舟到了晚上凌晨,打了个哈欠,跟池砚舟说了一声他就睡了。他睡的时候,池砚舟还在弄药剂,不过动作轻了许多。
顾潮玉睡得迷迷糊糊。
最近天气转热了,在晌午时去路上走一圈感觉人都要被晒化的程度,虽然研究院有中央空调,但都已经到末世了,从节能方面考虑不会一直开着,不开的时候就会有点热。
顾潮玉做了个梦,梦见他正在烧锅炉,在快要被热气烤死的时候,怀里被塞了一块巨大的冰球,冰冰凉凉的,超级舒服。
现实中,池砚舟将顾潮玉抱在怀里。
顾潮玉一开始被抱住时像是被打扰到了一样皱眉,适应了之后,慢吞吞回抱池砚舟,为了增加接触面积,直接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
虽然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池砚舟很受用。
顾潮玉睡着的样子很乖,长而卷翘的眼睫静静地垂在那里,在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两小块阴翳,两片唇瓣红润,看起来就很柔软。池砚舟将手指轻轻按在顾潮玉的唇瓣上,是意料之中的柔软,但还是让他感受到了惊奇。
“潮玉。”池砚舟低低地唤了一声,和他的说话的音量一样,他的意愿也在让顾潮玉醒来,与不想让人醒来的两端徘徊。
顾潮玉皱了皱眉,但并没有真的醒来。
池砚舟的胆子大了一些,将顾潮玉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含上那红润柔软的唇瓣。
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池砚舟用牙齿研磨着那唇瓣,原本红润的唇瓣变得殷红,湿漉漉的,“潮玉,好喜欢。”
顾潮玉不是睡觉很死的类型,在这样的“骚扰”下,睫毛颤动,然后睁开,看清了眼前的恋人,打了个哈欠,将人抱得更紧,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晚安”
结果嘴巴就被咬了一口,带了点怨气的凶巴巴。
顾潮玉的瞌睡虫被嘴巴上的刺痛一扫而空,一双桃花眼中的水雾褪去,“你、你实验成功了?”
池砚舟点头,“嗯”了一声承认下来,继续去亲顾潮玉的嘴巴,黏黏糊糊的,仿佛在吃糖果那样,换气的间隙还要喊着顾潮玉的名字。
两人的姿势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换,顾潮玉平躺在那里,池砚舟支着胳膊压在他身上。
顾潮玉的嘴巴被撬开,口腔被另一根不属于他的舌头搅动,肆虐而不加掩饰的占有欲,明明是他自己的嘴巴,顾潮玉却不知道自己的舌头该放在哪儿l才合适了,只能被池砚舟勾着走。
贪婪的亲吻,舌头纠缠在一起,池砚舟并没有所谓接吻的经验,但却充分阐述了什么叫作无师自通,顾潮玉甚至听到了令人脸热的水声。
在顾潮玉怀疑他脸快熟了的时候,池砚舟终于暂时放过了他的嘴巴。
在夜色中,池砚舟的眼睛依旧有神,顾潮玉被那双凤眼盯着,莫名心悸。
在他望着那双眼睛出神时,池砚舟的手按在了他胸口的扣子上,“可以吗?”
很寻常的三个字,很平淡的语气,但就是透出一种急切。
这才刚刚实验成功,解决丧尸病毒□□传播的问题就这么着急的吗?顾潮玉直到听到这个问话,才意识到池砚舟是打算在今晚就做到最后,“你有没有觉得有一点点着急?”
顾潮玉说着还比画了个手势。
池砚舟完全没觉得自己着急,他讲道理:“潮玉答应和我在一起是在去年十一月,现在是七月,我们交往九个月了,进度与其他情侣比较起来慢很多了,今天才第一次接吻。”
顾潮玉无话可说,确实是这个道理。
池砚舟还在面无表情地讲:“一般情侣交往不到一个月就接吻了。”
顾潮玉:“……”那是他们不想亲吗?不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