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木儡怎么没扶住你,那么没用,不如拆了。”
顾潮玉是不说话也得说话了,“……不是,是我以为自己可以不用扶着走的,就让它退到了一边。”木儡被设置的是优先顾潮玉的命令,但也有不够灵活的地方。
这是宴望舒在整整一天零八个时辰后,第一回听到顾潮玉和他讲话,因为顾潮玉受伤了,他也顾不上高兴,先找出灵药来给顾潮玉涂。
安少御见宴望舒将捞起那人圈在怀里,全然保护的姿态,觉得牙酸,他是受不了道侣之间腻歪的样子,不过因宴望舒要擦药的动作,让安少御得意看清了顾潮玉的脸。
还真是那漂亮虚影啊。
并没有多少意外,而且有种就知道是这样的感觉。
安少御回想一下,他一直觉得这漂亮虚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么多年过去,宴望舒从在晏家受尽欺凌的无根骨废物,到现在风头无量的临谷峪亲传弟子……好像还真没有遇上什么威胁。
再就是,印象中的漂亮虚影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虚影……
“看够了吗?”宴望舒淡漠的声线凉飕飕地响起。
安少御这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盯着人看的时间太长了,赶紧收回视线,“那、那个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他对漂亮虚影真的完全没有觊觎的心思,虽然那虚影尊者真的很好看,可他当初也是发过誓的,宴望舒应该不至于因为他多看两眼就起杀心吧?
实在不安,安少御在即将离开之前又返回去,补了一句:“你们看起来真是天作之合。”
然后头也不回地溜走。
顾潮玉坐在宴望舒的大腿上,低着头让宴望舒给他涂药,额头上因药物凉飕飕的,很舒服,让人心情都变好了,“安少御看起来很怕你,他对你挺不错的了,以后对他友好一点儿。”
宴望舒点头,但听没听进去还要两说,他也不敢提醒顾潮玉说不理他这回事,趁热打铁,“潮玉等明日结契仪式时,不要与旁人讲话,不要看他们,也不要和他们站得太近。”
顾潮玉听了都服了,“那你干脆就不要让他们来见证好了。”
宴望舒觉得这样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没这权限,临谷峪除了一些机密重地,其他地方都是随便弟子们去的,“不然潮玉明日戴块面纱好了。”
顾潮玉无语抿唇,敲了一下宴望舒的脑门,又双手将宴望舒的脸捧住,“记住了,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别胡乱担心些有的没的了。”
宴望舒脸被捧住,能清晰地感受到顾潮玉温热的手指和掌心,软软的,分明是他自己做出来的肉身,当初在手指灵活性上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触碰了多少次……但现在被捧住脸,心跳都变快了,“尊者。”
顾潮玉充满疑惑地“嗯”了一声。
宴望舒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和顾潮玉潋滟含水的桃花眼错开,将头迈进顾潮玉的脖颈,嗅着属于顾潮玉的清香,整个人像是要陷进去那样沉迷其中,“尊者好香。”
这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宴望舒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喷在脖子处有些痒痒的,让顾潮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干什么?”
宴望舒亲了两下顾潮玉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嫣红痕迹。
顾潮玉还是坐在宴望舒腿上的动作,因宴望舒突如其来的亲吻,向后躲避试图拉开距离,但距离没能拉开也就算了,还差点让自己失去了平衡,最后只能手忙脚乱地环住宴望舒的脖颈,被压着亲吻锁骨。
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顾潮玉被刺激得眼尾都红了,揪了两下宴望舒的头发,“痒。”
宴望舒抓住顾潮玉的胳膊将人拉起,一只胳膊环着顾潮玉的腰,确保顾潮玉没有继续往后退的空间,准备去亲吻红润的唇瓣。
顾潮玉抬手将宴望舒的嘴巴捂住,“不许亲。”
宴望舒在短暂的怔愣后开始舔舐顾潮玉的手心和白皙修长的手指,这有点太过了,顾潮玉感受到手心濡湿,脸都烧红了,他甚至能看到宴望舒殷红的舌尖,好……顾潮玉形容不出来,不过他现在不想做,很累,明天还要参加那个什么结契仪式就更累了。
他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本来是说三个月不和你讲话的,但刚才情况特殊就说了,现在想一想三个月不讲话确实不太现实。”
宴望舒不明白顾潮玉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还是认同点头。
“所以就换成三个月不双修,你也不许亲我。”
宴望舒:“……”这三个月突然灰暗起来。
顾潮玉抱着胳膊,“或者你要做这一次,然后我三个月不和你讲话。”
宴望舒选择顾潮玉和他讲话,抿了抿唇,“那尊者能亲我吗?刚才只说了我不可以亲尊者。”
“可以。”顾潮玉语气轻快,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飞快地亲了一下宴望舒的唇瓣,然后又重新拉开两人距离,“犯错的又不是我。”
翌日,结契仪式,安少御有理由怀疑整个临谷峪上下的弟子都特意空出了时间来凑这份热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