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
“怎么修?”尊者好看得眉头蹙起。
宴望舒将书简重新拿回手中,翻了两页给面前的尊者看,“书上说这种方式传输灵力消耗得会更少些,尊者要试一试吗?”
“试一试?”顾潮玉认真看着书页上的内容,“怎么试,像这样吗?”随着话音落下,蜻蜓点水似的一吻落在宴望舒的脸上。
宴望舒头脑空白了一瞬。
不过顾潮玉很快便拉开了二人的距离,露出被欺骗了的不满表情,“你怎么不给我灵力?”
宴望舒看着面前尊者张合的红润唇瓣,说话时露出的洁白牙齿还有红软的舌头,无由来地感到口干舌燥,“时间太短了,我没做好准备,尊者再来一次好不好?”
“借口好多。”
尊者抱着胳膊,撇嘴道:“你来吧。”
得了应允,宴望舒抓住了面前虚影的手腕,将两人距离拉近,然后吻上了那两片红润的唇,分明是要给尊者输送灵力的,结果情况反过来,他看起来像是在汲取什么,环住了尊者的腰,“尊者可有感受到灵力?”
一吻结束,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宴望舒不知何时将人给抱在了怀里,“尊者维持实体十分损耗灵力,我给尊者更多一些……”
顾潮玉身上衣袍被蹭得散乱,衣领半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宴望舒在上面留下玫红印迹,又往上啄吻了两下脆弱而敏感的脖颈,声线沙哑:“尊者可欢喜?”
尊者手下抓住在胸前作乱的头,柔顺的发丝并不能被好好地抓起,神情似是羞赧难耐,“你这是在做什么?”
“尊者同我一起学习这功法吧。”
……
翌日,辰鸟在窗外已经鸣叫了整整半个时辰,宴望舒才从睡梦中醒来,但并没有得到休息的感觉,随着意识的回笼,没有被满足的空虚感也席卷而来。
顾潮玉作为残魂更不需要睡眠,他在夜里消磨时间的方式是和三个六一起玩游戏,所以也发现了宴望舒居然睡觉还起晚了的怪事,忍不住多问两句,“是修炼出了岔子受伤了?”不然为什么睡觉。
宴望舒看到顾潮玉就忍不住想起昨夜放浪形骸的梦境,敛下眉眼:“没,安少御给了炼魂的术法,我闲来无事便试了试。”
顾潮玉一愣,“炼魂?”
宴望舒想到顾潮玉教他的术法都是炼体的,“不可以吗?”
倒不是不可以,毕竟意识到手中的戒指正惦记着自己的躯壳,那提前做好防备也正常,顾潮玉更在意,“为什么不用本尊秘境中的,不是很多吗?”可比安少御给的初阶强多了。
宴望舒眨眨眼,原谅他并无印象,只顾着……“咳,我以后按尊者的练。”
顾潮玉这才满意。
薄雾浅淡,花蕊含珠,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临谷峪弟子们往往从卯时便起身修炼,吐纳日月精华,不过这一日稍微有些特殊,众多内门弟子都去主峰的銮石碑上看最新的通知了——去蓬莱弟子的标准,无论是品行还是修为缺一不可。
不过能进临谷峪内门的弟子少有心术不正的,所以这一条算作空话。
“这次的考核方法是去后山取长老尊者们放置的令牌。”安少御也想去蓬莱,刚好和宴望舒碰了面,“对望舒来说应该很轻松吧?你好像很擅长找东西。”
宴望舒并没有认同这话,因为他正在听戒指里的顾潮玉吐槽。
“临谷峪的考核方式真的好无趣,没有一点创意,不是找东西就是杀凶兽。”
宴望舒笑笑。
安少御知晓顾潮玉的存在,而且一直心存忌惮,想着宴望舒这次对去蓬莱如此积极,十有八九是在那漂亮虚影的授意下,“望舒,我给你的锻魂功法一定要记得看。”
宴望舒道了谢,他已经能够做清醒梦了,不过要说起来他宁愿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等到遴选正式开始那日,宴望舒与一众参与遴选的弟子候在后山,掌门出现后大概嘱托了两句,按照惯例给每个弟子都分发了一块传送灵玉,“此次遴选,绝不许同门相残,若是发现有打伤同门抢夺灵玉的弟子,就去思过崖面壁六月,蓬莱自然也是不用去了。”
众弟子皆应:“是。”
这次杀灵兽得不到分数,所以参加的弟子并没有结成同盟而是独自寻找,安少御清楚宴望舒善于找东西,也不乐意在这方面占便宜,所以也没喊着要和宴望舒结队,众人在掌门一声令下后隐入后山。
于宴望舒而言,想找令牌只需判断一下眼前错综复杂的丝线,找出其中突兀的一部分便好。
不过这次突兀的并不止那几条红色的丝线。
宴望舒拔剑,蓦然转身,声线冷淡到让人感受到寒意:“出来。”
那跟着过来的人慢慢从树后挪了出来,是个看着脸生的弟子……不过于宴望舒而言,他看顾潮玉以外的人也不是通过脸,而是看丝线。
那弟子被发现了也不窘迫,顶着一张厚脸皮,无耻发言:“难不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