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饱满的唇瓣,仿佛沙漠中渴水的旅人,夺去其中的津液,直到那张总挂着温和笑意的脸庞染上醉人的绯,人也顺从地挂在他的臂弯。
他伸出手,捏住怀中人的下巴,强迫其抬头,吻上泛红的眼尾。
“星燃,你……”
斯星燃从睡梦中惊醒,直接从床上坐起,鼻下不正常的湿润,他抹了一把,借着顾潮玉当年送他的兔子小夜灯看清满手的鲜红。
流鼻血了,冬天是有点干,应该开加湿器的。
斯星燃去洗,顺便解决一些小问题。
和斯星燃的失眠多梦不同,顾潮玉是一夜好眠,他不认床,在什么地方都能睡得很香,一大早伸个懒腰,元气满满。当然,如果顾妈妈能不提醒他今日有相亲,他会更高兴一点。
顾妈妈将自家儿子收拾得精神干练,怎么看都是令人抵挡不住的帅气,她心中纳闷,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到现在都没能谈恋爱?
“妈,我对相亲真的没兴趣。”顾潮玉决定在临出门前最后挣扎一把。
顾妈妈一声叹息,反思了下自己:“我记得你初中时候还跟人家小女孩早恋,因为这个还被我骂了一顿……是不是就因为当初这事,你就不乐意谈恋爱了?”
顾潮玉:“不是。”
顾妈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总说缘分什么的,当年和你早恋那小女孩也是到现在都没结婚,她妈妈一样,也是急。我把她和你的相亲约在了第一场,要是看对眼了,下面的不就不用去了?”
不管有多离谱,多不愿意,顾潮玉还是得去。
第一场相亲,和他有早恋渊源的女人叫田楠,一头短发利落干练,神情不耐,走过来时女强人的气场扑面而来,一看就是被逼过来相亲的天涯沦落人。
“你好,我是顾潮玉。”
“田楠。”
良久沉默。
“要吃点什么吗?”顾潮玉是真的不适应这种陌生人对坐的尴尬场面,主动挑起话题,“你是被父母逼过来的吧?”
“看得出你也是。”田楠叹气,“我妈让我必须待够至少一个小时,你能稍微配合一下我吗?不用真聊,干坐着玩手机就行。”
“可以的。”
如果相亲都这么轻松就好了,顾潮玉松了口气,接下来他随便点了些吃的,不一会儿就送了上来。田楠好像年假里还有工作要处理,戳手机的力道像是要给手机屏幕杂碎,他默默减弱存在感,专心玩起手机。
正巧斯星燃发来了信息,先是个“早早早”的表情包,然后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可顾潮玉觉得今天这事有点新鲜,当笑话讲给小少爷听:相亲。
然后继续打字描述具体事情经过:
我妈一直催我结婚,然后给我一天安排两场相亲,排了五天,最离谱的是为了让我结婚,把我初中早恋对象都给找来了,笑死了。
现在我们俩正面对面玩手机。
这一大段消息发出去,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直到顾潮玉怀疑手机是不是被人给抢走了时,对话框中终于弹出了新消息:我去找你。
顾潮玉直接一个“?”发过去。
在意识到对方并非开玩笑后,又赶紧追问:你过来干什么,替我相亲?
与此同时,斯家别墅客厅坐着的斯星燃眸色阴沉,本来是喊人一起出去打球的燕长青咽了口唾沫,没敢吱声。
什么情况?燕长青想不通,刚才气氛还挺寻常的,就是他说,斯星燃爱答不理的模式,但才一眨眼的工夫,就风雨欲来了。
斯家出什么问题了?
还是这位炒股界的常胜战神终于陨落了?
因为没得到回应,最后顾潮玉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头疼道:“现在路上堵,票也不是好买的,你过来干什么?”
有时候斯星燃的执拗就很明显,像现在,完全拒绝沟通的样子:“我能买到票。”
有钱能使鬼推磨,顾潮玉自然不会去质疑这一点,但关键问题是:“你能买到票,过来干什么?”
斯星燃没正面回答,只是语气硬邦邦道:“反正不许相亲。”
自从信任值刷满,顾潮玉很少从斯星燃这里听到什么强硬的话了,这冷不丁被下了禁令,都忘记追究这要求是为何而下的了,揶揄道:“你这算是老板干涉员工私生活吗?”
“不是。”
斯星燃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语气有点慌,但还不忘记强调:“不要相亲,好不好?”
本来顾潮玉也不想,而且他一个打工人当然要听上头的指示,“好啊。”但又忍不住调侃一句,“我都二十六了,可不是早恋,相亲虽然是我妈安排的,但也很正常吧?”
对面静默了好一会儿,“你没有婚假,也不能搬出别墅,你……。”
顾潮玉:“行了,别说了。”别扭少爷不舍得他就直说,整这些没用的。
“那你?”
“我本来也不愿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