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强调太多次眼角两颗痣,以斯星燃多疑的性格,就显得刻意了。
“这朵花还能插吗?”
斯星燃眼看剪花枝的顾潮玉,快要把好好的一枝花给弄成花骨朵,下一步就要剪到手,立刻出声提醒。
顾潮玉这才回神,将被剪坏的花放到一边,似是无意间说起:“燕少爷说给你递情书的女同学,长得很漂亮,大概是个什么样子?”
“没看。”斯星燃坐到顾潮玉的旁边,对这个话题没兴趣,把手机屏幕推到顾潮玉面前,“这个图案可以织在围巾上吗?”
顾潮玉就知道他没看,不然怎么会注意不到女主眼角的两颗痣?他愤愤地看向斯星燃的手机屏幕,看到个简笔画式白色小兔子,点头道:“可以。”
干着急也没意义,只能指望主神残存在本世界的意识能引导着剧情回归正轨。
或许是顾潮玉的祈祷有了作用,大概在告白事件两周以后,还有一个星期就期末考放寒假的日子——
顾潮玉照例去喊他家小少爷起床。
他先把房间里的窗帘拉开,又轻轻推了推缩在被窝中的肩膀,提醒道:“星燃,你今天不是和燕少爷约好去打球吗?”
这个工作除了顾潮玉之外没人能做,因为斯星燃的起床气很大,沉着脸的样子更是让人生出辞职回家的念头。
有一年的斯星燃的生日,顾潮玉送的是闹钟,没能在斯星燃手上活过二十四小时,就被扔在了墙上,零件碎了一地。后来斯星燃还特意找人给修好了,但也是直接给收起来,再也没用过。
“星燃,斯星燃。”
顾潮玉又喊了一声。
斯星燃浓密眼睫挣扎着颤动,“嗯?”睡眼惺忪的模样令人心生爱怜,不过在眨了两下眼后,那层迷蒙的水雾便褪去了,恢复到往日的清明。不过他没从床上起身,而是顺势用脸压住了顾潮玉用来推他的手,小狗似的蹭了两下,“哥。”
一听这称呼就没好事,顾潮玉抽了两下手没抽动,无奈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