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根本也是你在捣鬼?”
孟超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你在我脑中植入了这套精心包装的系统,让我按照你的指挥棒来翩翩起舞,每当我完成了你植入我脑中的指令,你就会赋予我更加强大的力量,用这种在牛马的脑袋前面挂上胡萝卜的方法,诱骗我成为了你的傀儡!”
“‘诱骗’这个词汇并不准确,事实上,我从未掩饰自己的目的,而你也在成为传火者的最初,就理解了自己肩负的全部使命。”
零不慌不忙说,“拯救你我共同的文明,让亿万年前就已经点燃的神圣火焰,继续燃烧到下个亿万年去,让所有沐浴在文明光辉之下的智慧生灵,都能繁荣昌盛,生生不息——难道这不是你,以及你的同胞们,愿意付出一切,奋斗终生,至死不渝的追求吗?”
孟超沉默不语。
某种意义上,零说的没错。
即便并不存在“末日重生”这回事,回荡在他脑中的末日烈焰,统统都是零植入的虚构信息。
但由此产生的结果,至少在孟超可以理解的范畴内,似乎并未对龙城文明造成伤害。
反而还极大刺激了龙城文明的发展,帮助地球人更早也更干净利落地打赢了怪兽战争,让无数无辜者的生命,都得以保存。
但如果说,零的所做所为,都是善意的,那么,就有更多的问题,是孟超无法解答的。
“你刚才说,传火者不止我一个?”
孟超心思电转,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苏木莲应该也是一位传火者,对不对?还有图兰泽的‘胡狼’卡努斯,他同样拥有末日记忆,同样拥有莫名其妙的运气和狂飙突进的实力,所以,他也是一位传火者?
“还有圣光阵营的诸多异界本土文明,他们比初来乍到的地球人,更早一万年接触到了‘光辉意志’,没理由不被你召唤的,所以,圣光阵营,当然也有自己的传火者,也就是你的代言人——这颗名为异界的星球,根本就被你通过名为‘传火者’的代言人高度控制住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能够掌控全局,引导整个异界的文明进程,为什么异界的诸多种族之间,还会爆发延绵万年的战争?哪怕在我进行的成千上万次未来推演中,人间地狱般的异界大战,亦是在劫难逃,次次都会降临。
“难道……”
孟超说到这里,目光投向四周近乎干涸的大头怪婴,还有大头怪婴之间,被洪荒凶兽的触须硬生生撕裂的,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裂纹,心底便已经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无论圣光人族、精灵族、图兰兽人还是刚刚穿越到这颗星球不久的地球人,你们仍旧处于血肉进化的初级阶段,你们羸弱至极的物质大脑,尚且无法提取和领悟蕴藏在你们灵魂深处的全部奥秘。”
零耐心解答,“即便我向整颗星球的全部类人碳基智慧生命都发出召唤,也只有凤毛麟角的极少数人,能够和我产生共鸣,觉醒使命,成为传火者。
“即便成为了传火者,你们和我之间的接驳也非常不稳定,时常受到星球磁场和恒星风暴的干扰,令我无法向你们的大脑,传输庞大和复杂的信息。
“即便成功传输过去的信息,经过你们羸弱大脑的解析和编译,往往也变得千奇百怪甚至荒诞不经。
“这使我无法向你们下达清晰、明确、直接的指令。
“更何况,我对传火者以及所有类人碳基智慧生命都没有恶意。
“毕竟,你们都是亿万年前那个伟大文明的传承者,某种意义上,也是我的主人。
“我不能也不愿意把你们变成亦步亦趋的傀儡,没有自我意志的棋子。
“所以,我无法也不会直接干涉你们的文明走向,更不会制造或者阻止一场战争。
“再说,对任何一个文明而言——无论是茹毛饮血,挥舞着石矛石斧的氏族,还是驾驭星舰,纵横四海的帝国,战争都未必是一件纯粹的坏事。
“战争往往是一个文明孤注一掷,得到升华的最佳助推器。
“同时也是两个陌生文明之间,最快互相了解乃至深度融合的黏合剂。
“更是帮助一个文明,以最高效和最廉价的方式,来去芜存菁,新陈代谢的苦口良药。
“如果将‘战争’这个概念从最早期的猿人脑中摘除,如果刚刚学会磨砺石块的猿人,不曾将边缘锋利的石斧狠狠砸向同类的脑袋,从而吞并同类的部族,霸占同类的妻儿,享受同类的资源,那么,猿人将永远都只是猿人,不可能进化成整片星海的主人。
“综上所述,结论就是,倘若生活在同一颗星球上,消耗同样资源的不同文明种族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阶段,那么,就让应该爆发的战争爆发,让所有种族都接受一视同仁的裁决,用最古老也最公正的方法来决定,谁才是最有资格的继承者——在我看来,这才是对这颗星球,甚至这片星海,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了,看来你在亿万年前的太古大战中,受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