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鼠神降下了诅咒,帮助我们破坏了城墙上的防御!”
鼠民战士们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却不妨碍他们用最疯狂的思路,得出了最完美的解释。
在丢下数百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后,再次气势如虹地冲了上来。
这次,冲在最前面的鼠民战士里,赫然就有挥舞两把巨斧的铁头。
以及默默跟在他身后,为他保驾护航的孟超和冰风暴。
其实铁头差不多是第一个冲到百刃城下的鼠民战士。
但因为他来自血蹄氏族领地,拥有蛮象和牛头血统,身躯庞大,天生就不擅长攀爬的缘故。
尝试了好几次,都从简易的云梯上滑了下来。
当然,孟超和冰风暴也在暗中,动了些小小的手脚。
头阵不是那么好打的。
在城墙上的利刃尚未达到疲劳极限,纷纷失效之前,第一批试图攀上城墙的鼠民战士,死伤概率必然极高。
就连孟超和冰风暴,也没有信心能在万刃加身的情况下,保证铁头的安然无恙。
再说,第一个攀爬城墙,就能一鼓而下,这也太夸张了,难免会引起经验丰富的军官和祭司的怀疑。
现在,城墙上已经被前赴后继的鼠民狂潮,蹚出好几条血路。
凭借铁头的皮糙肉厚,再加上一点小小的“运气”,立下先登之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鼠神助我,刀枪不入!”
头脑简单的莽汉,兀自不明白刚才每到要命关头,当插在城墙上的利刃朝自己喷射烈焰、冰霜和电弧的时候,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手脚酸麻,筋肉抽搐,然后一次次从云梯上摔下来,虽然摔得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却也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好几次致命打击,究竟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缺根弦的他,压根儿也不想搞明白。
反正,别问,问就是大角鼠神的祝福,就完事儿了。
他只觉得这次攀登的运气格外好。
不知是谁将他攀爬的这座简易云梯撞了个半倒,正好歪歪扭扭地倚靠在另一座云梯上。
两座云梯周围,原本闪闪发亮的利刃,全都黯淡无光地耷拉下来,貌似统统失效。
竟然误打误撞,开辟出了一条直通城墙之上的绿色通道!
而当他一口气攀上二三十臂的高度,距离城墙上的垛口,只剩半步之遥时,从垛口里探出好几头豺狼虎豹的脑袋,手持带着长杆的金属巨爪,试图叉住他的云梯,将他连人带云梯都掀翻在地。
但从他身后,不知哪儿却飞来几枚投石,精确命中了豺狼虎豹们的眼窝、眉心、鼻腔和喉结,顿时将这些守城者打翻在地,甚至当场昏厥,直接从垛口翻身跌落,落入蠕动的鼠民狂潮里。
铁头面前,顿时门户洞开。
这名自以为得到了大角鼠神的祝福,从而刀枪不入的莽汉,顿时狂吼一声,跳上了百刃城的城墙。
“冲上去了!”
“有人冲上城墙了!”
在一场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中,攻击方能否登上城楼,和守军展开白刃大战,具有标志性的意义。
在攻击方尚未登上城楼之前,双方的伤亡交换比,极有可能达到十比一。
守军完全能在城楼上以逸待劳,慢慢用箭矢,滚油和落石,消耗攻击方的数量和士气。
可是,一旦双方在城墙上展开盘肠大战。
伤亡交换比就会以惊人的速度,从十比一,变成一比一。
倘若无法立刻、坚决地将登上城墙的攻击者驱逐下去,堵住缺口的话。
孤立无援的守军,被攻击方以数十倍的数量优势消耗殆尽,只是时间问题。
一时间,所有鼠民战士都像是再次聆听到了大角鼠神的召唤。
原本就接近沸腾的鲜血,更是熊熊燃烧起来,向他们的肌肉纤维里注入了澎湃的动力。
令他们的攀登速度不断加快,一鼓作气地跃上城墙,奋不顾身地朝铁头靠拢,组成无坚不摧的箭头。
乱战,夺旗!
城墙上的守军见状,也奋不顾身朝这支势如破竹的箭头扑来。
试图趁他们立足未稳,将箭头狠狠折断,丢下城墙去。
所有豺狼虎豹都龇出最锋利的獠牙,从口中喷出阵阵熏人的臭气。
一时间,城墙上极其狭窄的一段距离,变成了寸步难行的血肉磨盘。
数百副雄壮至极的钢筋铁骨,在这里碰撞出死亡和荣耀的交响曲。
冲在最前面的人,除了被孟超和冰风暴暗中保护的铁头之外,不分攻城方还是守城方,都在碰撞的一瞬间就同归于尽。
豺狼虎豹们的獠牙深深嵌入鼠民的咽喉。
鼠民头上坚硬如铁的犄角,也狠狠贯穿了豺狼虎豹们的甲胄和胸膛,撕裂了肺叶和心脏。
哪怕有些人,暂时还未死去。
但后面源源不断冲上来的援军,使出九牛二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