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血颅角斗场的仆兵或者杂役。
无论奴工、杂役还是仆兵,显然都不可能进入血颅角斗场,欣赏精彩纷呈的角斗。
而且冰风暴征召大批仆兵,组成自己的战队,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
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她一直独来独往,并没有队友和部下。
所以,孟超并不担心眼前这些鼠民,会通过“冰风暴亲兵队长”这个身份,掌握更多线索。
果然,在场很多鼠民都听过“血颅角斗场四大王牌之首,冰霜女皇,冰风暴”的名号。
知道这是一个凶名赫赫的狠人。
却从未亲临现场,观看冰风暴的角斗。
也就不知道,冰风暴并不擅长指挥作战,她的亲兵队长,不该懂得这么多的东西。
他们本能觉得,既然冰风暴都是凶名赫赫的狠人,她的亲兵队长又如此沉着冷静,只有按照他说的去做,才有一线生机,能够死中求活!
“我的主人是一名雪豹武士,并非血蹄家族出身,长期以来都得不到血颅角斗场的掌控者的信任,在前不久,遭到了对方的打击,我们这支仆兵战队也遭到了拆分,被分配到了主子原先的死对头手底下。”
孟超向圆骨棒和老熊皮解释,“我们当然不愿意稀里糊涂跟随新的主子当了炮灰,正在茫然无措的时候,就遇到了大角鼠神降临到黑角城这件事。
“老实说,在此之前,我对大角鼠神一无所知。
“所以,就算裹挟在滔滔鼠潮里面,逃出了黑角城,我的心里仍有顾虑,没有完全坦白自己的身份。
“直到此刻,我发现再不坦诚相待,齐心协力地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
这番话彻底打消了老熊皮和圆骨棒的疑虑。
当然,他们原本就没怀疑过孟超的忠诚。
一方面,他们只是微不足道,必死无疑的逃亡者。
为了区区几百名逃亡者,暴露自己的身份?
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另一方面,他们对大角鼠神都充满了狂热的信仰,不相信还有鼠民在接受了大角鼠神的祝福之后,还会自甘堕落,为虎作伥的。
孟超的建议被两名大角军团战士全盘接收。
其余逃亡者全都言听计从,在距离血腥战场稍远的上风处,找了片还算干燥的草地,和衣而卧。
一时间自然睡不着。
特别是夜深人静,万籁无声时,来自远方的惨叫声显得更加凄厉,犹如冰冻的钢针般,一根根戳进他们的耳朵眼里。
“这是有人大晚上还乱跑乱撞,正好被追兵发现了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动静。”
孟超道,“就算氏族武士的眼力,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后半夜,也要大打折扣的,只要我们不闹出太大的动静,追兵就不可能发现我们,直到黎明来临。”
不知道是这番话发挥了作用。
还是连日逃亡,精疲力竭,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疲劳就像是洪水般冲进脑域的缘故。
很快,几十名鼠民都陷入沉睡。
只不过,他们在睡梦中,仍旧以诡异的频率转动着眼球。
脑电波的震荡,也和通常极限透支后的沉睡不同。
他们仍在做梦。
孟超心中一动,微微闭上双眼,用灵能按摩大脑皮层,进入浅度睡眠状态。
恍惚间,眼前果然出现了光芒万丈的红日之下,威风凛凛的大角鼠神如同天神下凡,检阅千万鼠民组成的钢铁战阵的画面。
再次睁眼,他的双眼像是两只燃烧的萤火虫,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昨晚植入这些鼠民脑域中的信息,仍旧在潜移默化地发挥着作用。
“恐怕今晚这些鼠民,仍旧会梦到大角鼠神和大角军团。
“如此一来,明早醒来的他们,战斗意志将变得更加坚定。
“怪不得,是能够撼动图兰泽千年统治秩序的力量,真是越来越期待,能够见到塑造这股力量的人了!”
这时候,冰风暴同样在孟超身边睁眼。
对视一眼,两人并没有开口,而是同时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聆听周围所有的呼吸和心跳声。
确保包括老熊皮和圆骨棒在内的所有鼠民战士,全都陷入了植入他们脑域深处的信息,编织出来的美梦之后,两人悄无声息撤出了宿营地。
虽然刚才孟超侃侃而谈,很有几分必胜把握的样子。
但他和冰风暴都心知肚明,他谈论的仅仅是理论上的可能性。
“仰面躺在地上,等待半人马武士的铁蹄践踏,倘若侥幸没有踩中自己,再刀剑朝上,用力一捅,给半人马武士来个开膛破肚”。
基本上,这种好事发生的概率,和“一个滑铲放倒老虎,再刀刃朝天,利用老虎扑击的冲击力,剖开老虎的肚皮”,相差无几。
当然,倘若在胜利天平的一端,放上孟超和冰风暴这两颗重量级砝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