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这一生都逃不出这个叫“裴延”的漩涡了。
似感知江昭意目光,裴延侧头看来,两人四目相接,她望进那双漆黑眼眸,心尖不受控制一颤,眼睫扇动,不自在挪开了眼。
裴延轻抬眉尾,揽着江昭意的手顺延而下,轻轻松松抓住了她纤细手腕,粗粝指腹摩挲,带起一阵酥麻触感。
江昭意心潮起伏不休。
裴延揉弄着她纤细手腕,低下脖颈,温热的唇贴在江昭意耳后,视线随之落在她耳垂亮着光的珍珠耳钉上,小巧精致,微微反光。
“江昭,”裴延唤她,嗓音压低,十分暧昧,“我帮你赢了,会有奖励吗?”
江昭意能清晰感觉到裴延说话时落在她耳边的呼吸,湿热,暧昧,像翻滚的浪潮,将她层层包裹,窒息难耐,又上瘾般迷恋。
她黑长的眼睫轻颤,转头看他,又一次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压下如鼓心跳,看着他平静开口:“你想要什么奖励?”
裴延揉弄她手腕的动作一停,修长指节强势插入,和她十指相扣,一片如雷心跳声中,肌肤相贴,能感觉到彼此脉搏下微弱有力的跳动。
“你。”裴延低沉嗓音响起。
江昭意呼吸骤停一瞬,愣愣地看着裴延,他的目光毫不掩侵略感。
裴延另一只手掐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指腹捻过她柔软唇瓣,唇角带起一抹潋滟红色,暧昧又勾人。
他黑眸紧盯着她的眼,再次开口:“江昭,我要你。”
——他要她。
江昭意看着浅弱灯光下男人的眼,他眼皮半耷拉着,眼尾弧度锋利,眸底是一片危险又神秘的海,她小而清晰的倒影,映在他眸底,在那片海的中心。
游轮已经驶离雅拉河,驶向位于第一站的德文港,皎洁的月从海平线升起,银辉所经之处,江浪无声翻涌,风从窗口吹进。
一片潮湿之意。
走廊声音嘈杂,吵醒睡梦中的逢兮,她倾身拿过白色圆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勉强压下喉间涩意。
捧着杯子呆坐一会,逢兮放下掀开被子,进浴室冲了个温水澡。
逢兮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单手给江昭意发消息问:【宝贝,你去哪了?我有点饿了,要一起去吃饭吗?】
等逢兮头发吹干,也不见江昭意回消息,她索性拿上房卡和手机,出门去五楼餐厅吃晚饭。
逢兮吃完晚餐来到一楼甲板,夜风吹起她散落肩头的卷发,在半空扬起妩媚弧度。她举起手机对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蓝海拍照,身边走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国男人。
出于礼貌,逢兮笑着和对方打招呼:“您好。”
“——逢…逢老师,”男人是逢兮的影迷,语气激动,“我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遇见您诶!我…我们能合个影吗?!”
逢兮浅笑点头,男人连忙把手机递给朋友,兴奋地站在逢兮身边,由朋友拍下两人合照。
船灯悬在头顶,光线昏黄,勾勒出陆政屿笔挺身形,他修长指节握着一只方口酒杯,杯中液体血红,手臂懒散搭在护栏上,冷淡看着一楼甲板正与人合影的逢兮。
女人穿着一件件杏色针织衫,牛仔裤,一身打扮简单又漂亮,正对镜头浅笑,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陆政屿冲侍者招手,低声吩咐,侍者立刻朝一楼的逢兮跑去。
送走来合影的男人,逢兮又对着夜色下的海面拍了几张照片,转身准备回二楼客房。
忽然,一个侍者打扮的男人匆忙忙地跑过来,语气恭敬地对她说:“您好,女士,我们老板请您上去。”说着,为她手指方向:“女士,我们老板在七楼等您。”
逢兮抬头看去,萧条夜色中,一道挺拔身影立于灯下,纵使瞧不清男人的脸,也能感觉到他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
隔着一片飘渺的夜雾,两人在半空对视。
有些人,你都不需要看清他的脸,只一个眼神就能认出对方。
逢兮淡定收回视线,礼貌地和侍者说:“抱歉,请您转告他,我没空。”
说完,逢兮转身要走,手机铃声响起,她垂目看去,是一串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
犹豫许久,逢兮接通电话,“您好,有事吗?”
陆政屿低头看着底下纤弱的身影,缓缓开口,语气不容反抗:“上来。”
“不了吧,”逢兮笑着拒绝,“我不觉得我和陆先生,有什么可叙旧的。”
陆政屿眼眸微眯,他紧盯着逢兮的脸,再开口的声音透着一丝微凉的怒意:“怎么,还想我把你绑上来?”
逢兮在心底骂他神经病,瞪一眼陆政屿所站位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不用你绑,我自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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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昭意和裴延从四楼赌场离开,来到一楼甲板。
时间接近凌晨,但甲板上依旧人来人往,还有游客找侍者要了烧烤架和食物,炉子上的肉串被炭火烤出滋滋的声音,鲜香四溢。
夜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