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蒲先生领着学生们坐下:“你们小师弟还没被逐出师门,不用客气。”
他见着容宁,先一步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一个小巧的红色纸包递给容宁:“身为长辈,见面礼。你们师兄成婚的时候,都有。”
容宁接过红包, 对蒲先生表示:“谢过先生。”
蒲盛宏多打量了两眼容宁,感慨:“女子当如容家女。”要是钟如霜的性子和容宁这般……他卡顿一般,不行。
要是容宁遭受到钟如霜的那一切, 或许整个朝堂都能被颠覆了。
容家用军权, 在民间有威望。真到那一日,改朝换代不是没可能。
人有着自我成就,也有着相互成就。若不是容家人至今不曾有歪过心思,历代帝王不曾对容家下过狠手,哪里来今日一切。
他内心这般想着。
这或许便是天降运势于大乾, 注定了其绵延数百年的国运。
蒲盛宏在皇宫中,并没有因秦少劼是帝王而多有拘束。
他和先帝之间相处该如何,与秦少劼之间相处就如何。
身为帝王不缺少敬重他们的人,只会缺少在尊重他们同时, 又将他们当成普通的人。蒲盛宏如此, 他的另外三个弟子也如此。
符伦三人的礼都交给了全盛, 让人收着了。他们坐着不算拘谨, 只是没多说什么, 在旁听先生与秦少劼说话。
五日下来, 京城中一路走来还是相当热闹, 百姓脸上多是高兴, 茶余饭后皆是杂谈。蒲盛宏光看这些便知道秦少劼这位帝王做得还成。
他喝着茶水,把游记拿出来:“他们送的礼都让人收起来了。我的字画也让人收了起来。这是我这些日子走南闯北写的游记。夹杂了一些你几个师兄经商、教学时知道的地方风俗和特产。”
秦少劼接过游记:“有劳师傅。”
他并没有转交给全盛, 而是在场翻看起来。看了一页合上,秦少劼再度开口:“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该是相辅相成。”
蒲盛宏微颔首。
秦少劼又问蒲盛宏:“师傅这段时间依旧住在京郊么?还是很快就走?”
蒲盛宏略一思考:“住些天。”
他点了点自己的几个徒弟:“符伦是恰好来京城做生意。听闻今年夏, 朝廷要开官方生意,与边塞互通。他过来见见世面。陆兴言在北方教书, 虽不考取功名,但名下有学子正在京城。他对如今京城的一切算感兴趣,到时要去看一看。至少留到殿试放榜后再说。”
至于凌子越,一向跟着蒲盛宏走。
蒲盛宏如此这般说完,对上秦少劼:“京城变动越大,对外头的吸引便越多。”
秦少劼清楚:“京城科举,朕大婚,各城门防卫比平日要森严些。”尤其是他成婚的五日,路引都是查了再查,货物进入京城也要几番查验。
秦少劼与蒲盛宏都明白简短对话里的意思。
在秦少劼确定一些事情后,师徒两人几乎是差不多认定了,钟如霜必会回到京城。此时此刻说不定就在京城或者京郊某处。
门口的守备森严,可要是京城中有朝中人接应,或是别处有人开个合理的路引。她便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京城,不引起任何怀疑。
以她的本事,这么多年早将往来各地的方法掌握。她想要随便往一个地方住着,几乎不会让旁人察觉她有什么问题。
再者她估计是知道他们在查她。
他们这群人对她有关注的情况下,她说不定独自一人居住,或是干脆住到某一户人家中去。再或者多找几个人同进同出。这就避开了一男一女两者同行这种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想法差不多。
心思多的人,说两句话心中已想百步。容宁在边上察觉到一些,陷入沉思。
不知何时,师徒对话转了个弯。秦少劼将这次本来单方面的送礼,变成了多方面的探讨。他先是问大师兄,对边塞互市的看法,又是问二师兄,朝中北方官员少,如何在北方开设更多学堂,提升北方官员入仕人数,使朝堂趋稳。
好端端的私事见面,转眼变成公事会谈。
蒲盛宏听了半响,从一种为人师长的欣慰,慢慢变得无情起来。他挪动椅子,往容宁这边靠:“平日辛苦了,和我小徒弟在一起,实在无趣吧?”
他怂恿着身为当今皇后的容宁:“反正后宫没什么人。你近来也不打仗。这段时日没事做的时候,可以出永安园,和我们一块儿到处逛逛。晚上回来就成。反正有的人开口闭口都是朝政。”
容宁望向蒲盛宏,脑中差点走马灯。
有的男人,对着旁人开口闭口都是朝政,对着她,开口闭口走容易走上另一条道路。这两天白天忙到要死要活,他晚上还能凑上来装样子。
有的时候容宁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在宫里,而是在逛窑子。
她再怎么能打斗,也扛不住夜夜笙歌,已经试探性想要和秦少劼分床睡了。皇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