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剥。”
秦少劼给了方大人一个轻描淡写暗含得意的眼神,并假装不经意得寸进尺:“要堆一碟一起吃。”
容宁:“行。”
方大人顿觉无趣,觉得一粒瓜子就让他饱到想要回家。
非常残忍的方大人,到马车到达永安园后,对当今帝王说了一个非常现实的事情:“陛下大婚,定国公将归来。陛下早些做好准备。”
得亏定国公现在尚且还没回京。
要是定国公回了京城,指不定会冲进宫里把女儿逮回去。
他说完就走,对永安园半点不留念。
这下别说秦少劼了,容宁内心都免不了顿了顿。
她诚心实意对秦少劼说着:“下次我们瓜子一粒都不给方大人。”
一粒都是太客气了。
秦少劼点头同意。
方大人放完“狠话”离开,秦少劼和容宁自然回永安园。春闱到来,几天几夜的科举考正式开始,整个京城好似绷紧了神弦。街道上卖状元糕的摊子前都难得冷清了几天。
真正腿脚不便的定国公容靖虎,在得到帝王首肯后,终于回朝。他没有办法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但也没用几天,很快回到容府,换好衣服后非常正常申请面圣。
得到消息的容宁在永安园里相当不安。
坐立不安,感觉自己要被揍的那种。
容宁细算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干的事情,不得不说,内心很是心虚。按照容家一贯以来的教育方式,她是实在不该和帝王搅合出夫妻关系。
她和秦少劼之间,往前推一推,真的可以算她先招惹秦少劼。出征之前就扒光一起睡觉,出征之后藕断丝连,天天让人送炭火。
回京之后每天在一起,晚上偶尔同床共枕。
越回想越心虚。
这里面秦少劼是有责任,但责任都是后来她回京之后。前面全是她主动干的事。换成她要是秦少劼,也免不了心有所动。
如今是事已至此,刀子必须挨,要被揍也得成婚。
这些年爹在家里的地位是不如娘。她娘同意了婚事,她爹肯定没有办法反对。这不妨碍她觉得心虚。
容宁坐在那儿长叹一口气:“我爹怎么这次回来那么快。当年兄长成婚,他都没那么积极。”
秦少劼不是很懂容宁为什么心虚焦虑。
在他看来,他和容宁在一起,大多是他费尽心思。定国公就算是有不满,也该是对他更加不满。
定国公自容宁出生至今,这么多年来对容宁的管教约等于无。
有些时候是被迫无奈,有些时候是自作孽。
换句话说,曹夫人有资格对容宁的婚事说上一二,定国公这么多年不管不顾,临到这个时候突然插手,估计曹夫人能和定国公翻脸。
秦少劼见容宁如此不安,想着大抵这是自小有的对父亲的仰慕之心。就像他父皇早年对他算是不闻不问,后来他们父子关系也算是难得。
他提议:“不然换一身衣裙?定国公这么多年没见你,心中肯定是挂念和担忧居多。你很少穿衣裙,他要是见了,也只会第一时感触到你长大了。”
容宁觉得这个方法好,点头:“我这就去换。”
秦少劼再吩咐全盛:“朕也换一身衣服。”
全盛应声。
容宁在永安园里放了不止一套衣服。
自婚事定下,宫中绣娘每天都要做她的衣服。早将一些日常但没有逾越规矩的衣服先做了送过来。她平时更多穿自己原先那些,今天赶忙在衣服堆里挑一套。
绣娘给她做的日常衣服,少用桃红鹅黄。多端庄为主。
容宁挑选了一套蓝色圆领披袄。这披袄眉子上用的是泥金,细细描绘了初春之花。里面夹杂着雀鸟,如同鸟儿追花,看上去极为活泼俏皮。
所谓端庄中有着风趣,风趣里不失雅致。
容宁按照在皇太妃那儿学来的步子,赶紧找秦少劼。秦少劼才刚换上衣服,就见到容宁冲进屋中,冒头紧张转圈:“我这样行不行?”
衣裙翻飞,露出里面绿边金纹。
和那天去墓地是浑然两种姿色,和容宁日常也不同。
秦少劼点了头,再点了头。
他想了想:“让全盛把朕的轮椅拿过来。要是定国公客气,朕把轮椅送他。要是定国公凶你,朕把轮椅对着他用。”
容宁乐了,终于不紧张:“好!”
容靖虎换好了衣服, 坐着轮椅准备面见帝王。
他神色复杂坐在马车内,曹夫人就坐在他身边,话里满是警告:“容宁和陛下之间的事已经定下, 众人都在筹备。你不要面见圣上没个好脸。”
容靖虎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
他对容宁是有亏欠的, 以至于容宁出征之后,他一直多方想要让人照料她,给她拨的兵都要精挑细选。随着孩子年纪渐长,他也做好了会有女婿。
他私下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