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想细分一下。你心中的秘密连娘亲和我都没告诉, 全能够让他知道。你愿意和他一起探寻、一起分享。你的喜欢早就不止那点了。你已经将他放在了和家人不同,也与旁人全然不同的位置上。”
容宁微愣。
她想说那是因为秦少劼是皇帝。
又突然想起,哦, 要是换成先帝,她是做不到的。
只因为那个人是秦少劼。
容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对秦少劼的喜欢, 虽比不上秦少劼对她的意思,但也输不到哪里去。她认识的男子,没有一个比秦少劼更得她心。
林芷攸见容宁若有所思,轻笑:“一步步来。你想不想和他牵手?”
容宁低声恍然:“啊——”已经牵过了。
林芷攸又问:“想不想见他露出少见的羞耻神情?年少的怦然心动,哪怕是滚烫着脸也忍不住迎上你。”她当年便是因此,确实看上了容轩。
容宁坐立难安,有点想到秦少劼当年被她强行压着欺负的事。
林芷攸见容宁这姿态,微妙了一下:“……你们是不是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了?”
容宁怀疑自家嫂嫂会读心。
她相当心虚,耳廓发烫但面上镇定:“没有。嫂嫂想多了。”
林芷攸觉得自己没有想多。
面前的小姑子是二十又不是十二。
全京城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容宁更晚成婚了。
林芷攸并不想让人闹出皇太子出生比皇后大婚还早的事。她搁下杯子,淡然起身去翻找箱子:“我出嫁那会儿,我娘亲让人给我搜刮了些东西来。你兄长脸皮薄,差点给我把东西都丢了。还好现在还在,你拿回去玩吧。”
容宁万万没想到,嫂嫂只是比自己早成婚几年,竟是如此成熟的大人。
她难得一样脸皮薄,局促不安:“不不不——”
“要的。”林芷攸从角落里翻出喜庆的木箱,带着笑意拿回来放到桌上,说着对部分虚伪人士的嘲讽,“年纪没到时,旁人恨不得我们什么都不懂。一夜之间,那些人又恨不得我们什么都懂。”
容宁很想继续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可惜嫂嫂一个硬塞。
不仅硬塞,林芷攸还提点了几句:“拜堂之前,不可以做图册上的事情。拜堂之后随意。”
容宁原地起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怎么还有图册啊?
她抱着木盒:“懂了懂了,走了走了。今天和陛下还有约。”
说罢,落荒而逃。
林芷攸见人逃窜得飞快,实在好笑,又内心放心:看来两人之间还没发生过于逾越规矩的事。
容宁被嫂嫂看得透透。
她捧着个木盒想塞回自己房间,又怕留着到时候被府上人打扫时挖出来。她人不在家,屋子还是会被娘亲派人定时打扫的。
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
她卑微拿在手上,去找娘亲告别:“娘,我去找陛下看烟花了。”
曹夫人本想再说两句,看到容宁手上那个眼熟的盒子,一时被震住,话到嘴边变成:“哦哦,那你晚上注意着点。”
等人跑走,曹夫人才恍惚回神:啊,东西直接拿手上出门,不用放下吗?这万一被人看到里面,不大好吧。
容宁浑然不知道,她和秦少劼之间的事,在这么个木盒的影响下,已经被她娘亲默认有情况。是那种不结婚很难收场的糟糕情况。
曹夫人甚至愁起了这婚事要如何与夫君交代,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找上礼部一起筹办,以及最终嫁妆要不要再多增添一些。事不宜迟,要是晚了,大皇子明年这个时候已经出生了怎么办?
她愁到再去找儿媳妇林芷攸:“芷攸啊!没有你可怎么办!”
被自己嫂嫂坑害的容宁大除夕夜拽着马,手上拿着木盒,实在仓皇不知道放哪里去好。
她干脆冲回永安园,顶着一堆侍卫以为她又要值守的同情眼神,火速把东西藏到偏殿床铺下面。
这样感觉安全一点。宫里人一般没有胆子敢直接搜查她的东西,打扫时也不会如此嚣张。
东西藏好,容宁才晃悠悠出来,等秦少劼吃完除夕晚宴。
晃悠出来半刻钟,她在房间门口站着,犹犹豫豫又将视线转回偏殿:要不,趁着现在没人在,她偷偷看一下里面到底放了点什么东西?
……
除夕晚宴上,皇太后难得出来了一趟。
秦婉儿今天匆匆回来,刚换上公主衣裙,头上珠宝晃动看上去极为华贵。只是才去了山西一趟,她浑身上下看上去的姿态已远不再是先前总是骄纵爱哭的小公主。
好像飒爽锐利了一些,也温和仁善了一些。
揠苗助长都没改变那么大的。
她披着柔软保暖的雪白披风,说话的口吻也和早前不同:“陛下,我这回出去感受深刻。原来布粥那么简单的事情也会有那么多讲究。老百姓的日子和我想象中过得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