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落地后稍有生疏。她原地四周望了望,发现院子里绿植不少, 人丁稀少。
瑞亲王府上没有多少人,整个府上真正算得上主子的只有瑞亲王和瑞王妃。义子姚锦澄只能算半个主子。
容宁探索着小心翼翼前行,在经过一月洞门时,察觉到有人过来,隐蔽往边上后退,蜷缩躲到身后不远处角落的假山中。
两侍女走进来,手上端着东西小声说着:“王妃要是醒了,看到府上突然多出一个义子一个义女,一定会很难过。”
“这是皇太妃送过来的人。难道王爷还能拒了不成。”
“王妃其实早就已经不喜欢姚公子了,但又不想让王爷觉得她不好,这才一直给姚公子面子。现在两个新来的小主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下一个姚公子。真是斗米恩升米仇。”
“哎,别多说了。姚公子刚在书房发火,听说砸了好多东西。”
两人说着的时候,对姚公子的不喜极为外显。换成一般大户,府上要是有这等侍女敢说主子闲话,早被处理了。
容宁对瑞亲王府这般,只有一个念头:这闲话说得好~
她等两个侍女走远,从假石后面跑出来,凭着记忆,摸索着朝可能是瑞亲王府书房的地方前去。
瑞亲王府很大。
拥有从龙之功的瑞亲王,府邸当然不可能小。而府大人少,给了容宁充分机会找到地方。
她七拐八弯,终于在一阵骂骂咧咧声中,找到了姚锦澄所住的地方。
姚锦澄住在瑞亲王府的一个小院内。这个院子是内嵌的小院,小厨房和小书房都有。
这等待遇,堪比永安园里的皇子公主。
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丑态,姚锦澄小院门口站了一堆人,全部低着头一声不吭背对着小院。
容宁探了探头,往小院后头绕了绕,施展爬墙大法,窥探起小院内的情况。
姚锦澄不在院子的场地上。他还在书房里愤怒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难道没有人看见么!”
“一个两个都不管事,只有我在干活!逢年过节不管是在忙什么,我都快马加鞭赶回来!”
姚锦澄双眼几乎恨到血红。
门窗大开,他本可以看见容宁,结果在这个状态下什么都没看见。
他极为焦虑,本来还算看得入眼的容貌,已经扭曲得不成样。愤怒蒙蔽了他的大脑,他的视线。
本来书房里应该有的文房四宝和装饰瓷器,现在可以说是一样都找不到。
当局者迷。身为旁观者的宋嘉佑曾经提点过他,只是他根本没听进去。
姚锦澄所得到的,其实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可以拥有的。瑞亲王名下做事的人,一个个逢年过节快马加鞭要给瑞亲王送礼,平日也天天做事。
除了“义子”这个名头,姚锦澄做得并没有比瑞亲王下属更出色,拿到的已经比瑞亲王下属更多。
姚锦澄的痛苦,与容宁半点没有关系。
这世上比姚锦程痛苦的人多了去。他这种愤怒与怨恨,容宁几乎不屑去多想。
姚锦澄无聊无趣平庸矫情。
容宁单纯是过来打人的。
她胆子极大,趁着姚锦澄背过身一拳打在桌上的瞬间,翻身入内,飞速靠近人。
姚锦澄没有正儿八经学过武,只是学过一些骑射。他不会想到有一天,有人胆敢到瑞亲王府套他麻袋。
他猝不及防见到铺天盖日的阴影罩下来,尚且来不及喊出什么话,脖颈处便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他眼前发黑,当场意识昏沉瘫软倒下。
容宁双手扶着麻袋里的姚锦澄,用力将人往书房死角处拖拽。至于姚锦澄不幸撞到桌角地面之类的情况,那只是容宁一个不慎。
她一脸无辜看着要姚锦澄撞了好几次桌椅,内心想:好吧,是好几次不慎。
取下麻袋,容宁在四周找了找,硬是没找到什么适用的东西。她万分可惜,只好取了姚锦澄的腰带,捆了人的双手,再脱去姚锦澄的鞋子,把人袜子拽下来,塞人嘴里。
她想到一点,从口袋里拿出了草药丸和鲜花完。都是好东西,一个让人平心静气,无法人道。一个让人肤白貌美,多次出恭。
各取一粒,她取出袜子强行给人喂了下去,再重新塞回娃子,最后满意将麻袋重新套上。
容宁下手很有分寸。既不动骨,也不伤筋。就是专挑一些肉厚的地方打,能打得人几天浑身青紫,几天褪不下去。
她对着□□打脚踢,硬生生将本来昏过去的人打醒。见人颤动起来,容宁露出嬉笑的笑脸,蹑手蹑脚走人。
在不留下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容宁飞速再度翻院子出门,快速离开瑞王府。
她全程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说话会让她留下声音的证据,说的内容可以让人揣测她的目的。
容宁翻墙出瑞王府,站在高墙上居高临下望着这一处瑞亲王府。她唇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