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有些疑惑地看向团长,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星际佣兵基本没有谁是特别惜命的,他解释道:“我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也不存在你说的病气缠身,虚弱无力,四肢酸软的情况。”
赵青到底是没有把窗都打开,但也留了一小半的位置,让室外的清风吹拂进来,驱散了医疗水的味道。他爬到了床上,睡前检查了一番鹦鹉的身体状况,确保良好后才翻身坐了上去。
苏越:“?”
赵青拍了拍鹦鹉俊美无双的脸,又动作利落地捏了捏胸肌,他道:“走失的这段时间里,你倒是没有落下日常训练,还以为失忆放飞后暴饮暴食,说不定吃出了一身肥肉来。”
苏越被团长摸上摸下,心想现在到底是谁比较浪?
他原本没有心情做这些事情,上辈子的记忆还残留在脑海之中,赵青最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还有那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身影,都深深刻印在他的灵魂之中。
可是这辈子的团长兴致勃勃,不是一次两次想要了,苏越眯着眼思索片刻,要不甩锅给白鸽,就说他开的补药让人出现不举的现象?所以不能行事,暂且修身养性?
他正琢磨着这个理由的可行性和白鸽的生命安全程度,下一秒赵青就捏住了许久都没被别人碰到过的地方。
苏越:“……”
刚洗完澡的两人身上有着同一种沐浴露的香气,飘扬在空气中交叠融合得无比自然,苏越放弃了挣扎,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赵青很满意鹦鹉的配合,他心心念念了好久,把人扣在面前不够,死死盯着不够,靠在怀里也不够,他想用更加深入的方法来确认彼此的存在,用痛苦和欢愉交织的乐章庆贺鹦鹉的归来。
苏越看着团长额头上划过的湿润汗液,突然想起了在那个夕阳飘雪的时候,想到了团长淡然又平静的话语,当初的约定竟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约定。
团长想和他去看雪,不是想看他客死他乡,尸埋雪里,也不是想让他被活生生冻死,在绝望之中深陷纯白的噩梦之中,更不是对他发出了死亡宣告,仇恨宣言。
团长想和他去看雪,就只是去看雪,真心以待,别无他意。
如果上辈子没有背叛,没有卧底,没有对立和试探,所有的一切都十分顺利、水到渠成的时候,该是他们两人作伴寻到一片纯白无垢的世界,站在群山之巅欣赏那震撼人心的瑰丽雪景。
苏越闭了闭眼,上辈子魂飞魄散之前留下的那一滴眼泪,终究是浸透了团长的烟,火光熄灭,故人消亡,一啄一饮,皆有定数。
他睁开双眸看着眼前的团长,目光中带着几分愧疚,几分贪婪,几分怀念,但渐渐地又都消散开去,过往沉淀在了心头,留下的唯有珍重,珍而视之的尊重。
赵青留意到了鹦鹉的反应,虽然男人看上去神色不变,镇定自若,但他还是观察到了那似乎带着一抹薄红的眼角,不仔细去看都察觉不到。
赵青伸出手去轻轻抹了一下,感受到了指尖的些许湿意,他不禁有些讶异,鹦鹉这是受不了吗?竟然都被疼哭了,他新学会的高速真空缩有这么厉害?
苏越抓住了团长揉搓他的手,翻身把人压在了下面,带着几分意味地沉声道:“团长,要不要轻点?”
他此时情绪上涌有些控制不住,但如果赵青身体不适有所要求,他也可以克制住这样的冲动。
赵青还以为鹦鹉在委婉地埋怨他用力过猛,他轻笑了一声,势必要让总是逃跑的鹦鹉得到教训,他故意道:“不行,我就要怎么狠怎么来。”
苏越笑了笑,亲了亲团长的唇角,低声道:“好,如你所愿。”
赵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鹦鹉单刀直入,他下意识地扣住了鹦鹉的结实宽阔的双肩,忍不住发出几下重重的喘息声。
直到夜色渐深、风停月明之时,苏越才从身后抱着汗迹淋漓的团长,问他道:“先去洗个澡再睡?”
赵青慵懒地靠在了鹦鹉的怀中,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他正回味着身体上的余韵未消,闻言哑声道:“再等一会,着什么急。”
苏越的手划过了团长线条流畅的腰侧,他不禁莞尔道:“可是再拖一会,干在里面就不容易用水冲出来了。”
赵青身形一僵,鹦鹉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也不知道是谁不喜欢带个套子,非要他次次去清洗干净。
赵青把男人搭在他腰部的手拉开,起身从床上下来走向了病房内的配套浴室,趁着团长进去清理身体的时间,苏越打开了他的通讯器,开始联系还没到北星的秦羽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