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苏越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帮一下忙。”
周立言面色青紫,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他顾不得去怒瞪苏越,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门去。
武装部往来的职员们诧异地看着周教授从办公室中狼狈地跑了出来,脖子上带着连锁项圈,长长的链子还拽在自己手中,看上去就像是在自娱自乐一般。
他们窃窃私语,暗中偷笑,不敢太过直白张扬,却为今年的八卦内容增加了一道大菜。
周立言好不容易摸到了钥匙,打开了脖子上的枷锁,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心有余悸。
他目露血丝,神情狰狞,一改往常儒雅的容貌,苏越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
这里是武装部,是他的地盘,苏越以为仗着自己的宠爱,就可以胡作非为,就不怕被他杀了?
周立言摸着乌青的脖颈,后怕着刚才窒息的感觉,抬起头来厉声道:“你们去把他抓起来捆绑在中央的立柱上,我倒要看看,是谁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苏越从办公室中探出个头来,打量了一下周立言,确定对方还活着,明天可以派得上用场后,方才笑了一下,道:“周教授,实在不好意思,我对围观你自虐没有多少兴趣,恰巧今天还约了萧部长见面,我去去就来,你先将就着在外边表演吧,大家都会捧场的。”
他神情自若地说道:“反正怎么样让人体验窒息的濒死感,不正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
周立言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费了这么多的唇舌,苏越竟是还记着以前的仇。并且不再隐忍,胆敢当场报复,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围的职员们面面相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不信苏越会在武装部大本营里肆意妄为的,也没有谁敢轻举妄动去把苏越拦下。
那是育才中心出来的精英,需要足够多的人联手才能有一战之力,更何况苏越去找萧部长了,身份验证通过的确是有预约,如此名正言顺的,他们才不会多管闲事。
周立言见无人听令,只能愤恨地爬起身来,垂着原本高傲的下巴,不愿被人看见此时不堪的神情。
他屈辱地来到了萧远的办公室,要去和部长讨一个公道!
没想到萧远在和苏越聊了几句后,没有计较什么,就这样让苏越完好地走出去,全身而退了。
还反过头来安慰他道:“立言,你先别生气,这次是能引出赵青的好机会,苏越到时候也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随机应变,他才是活捉赵青的关键战力。”
萧远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周立言的肩膀,道:“如果像以前那样被你弄伤了,躺一晚上医疗舱都没治好,不就影响到明日的行动了,这一点上是你有失考量了,苏越的谨慎抗拒是对的。”
周立言睁大双眼道:“部长,这怎么能算了,是他想要勒死我!”
萧远无奈地笑了笑,附耳低声道:“他如果想动手,你还能活着吗?你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苏越的那点小心思我清楚,就是出去久了心野了,有点不忿你总是无故罚他,所以把项圈套回了你头上,就是想吓吓你而已,却没想到你会自己把链条拉紧。”
这些都是有监控录像为证的,萧远特意调看过,苏越并没有撒谎。
“我不信,部长你……”周立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萧远用眼神阻止住了。
萧远严肃地说道:“明天的任务最好成功,这是目前一次极为难得的立功时机,立言,我一直很看好你,比方长青还要看好,所以你要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上面。”
末了,他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更何况,等一切事情结束后,苏越还不是随你处置吗?”
周立言想到自己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又丢了如此大的脸,心中的怒气实在是止不住,但就算打落了牙齿他都要咽下去,明天的任务确实很重要。
他深呼吸了几下,恢复了平静冷漠的眼神,道:“我明白了,部长放心,我会等明天过去了再和他算账。”
苏越没有在意萧远和周立言会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周教授放出的豪言壮志,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他本没打算让周立言活过明天。
今天留手放他一条生路,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苏越不确定明天赵青会不会过来,这不妨碍他先做好迎接的准备,做好所有可能性的预计,以防万一总是没错。
回忆起上辈子的时候,隔着玻璃站在那里,苏越猜不出被吊着的赵青心里在想什么,也无法领悟到对方此时的感受。
不过赵青没有看他,但目光偶尔会扫过在旁边负责逼供的周立言,那眼神大概是想杀之而后快。
这辈子既然周立言都要死,那不如死得有价值点。
苏越心里打着小算盘,比如说,先让团长出出气?
武装部定下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九点整,赵青连夜赶到了俘虏供出来的地点周围,其他人不能靠近,只能在周遭揪心地埋伏起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