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叠,千丝万缕,所有的关键性证据都指向了南星,那个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也是夭折和死去的地方。
苏越当时只有几岁,或许还没开始记事,又或许早已懂事了,只是被破坏的记忆困扰着他的思维复苏,不管怎么用力去回忆也找不到半点父母残留的印象。
那些药物对他的身体损害很大,尤其是针对脑部,这也是他后期宁愿活活痛死,也不愿舒服地被控。
苏越分析完了目前所得到的所有信息后,缓缓睁开了双眼,他该亲自去一趟南星了。
几日后,武装部内。
方长青刚从萧远的办公室出来,夹着一份文件快步离开,路上撞见了过来汇报工作的胡副部长,被胡魁用一双小小的眼睛盯着,看得他浑身发毛。
胡魁挺着圆润的肚腩,道:“老方,我看你这段时间挺忙的,部长把这么多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你负责了,还真是看重啊。”
方长青实诚地笑道:“我只是帮忙跑腿打杂,处理一些对外的小事而已,哪里比得上胡副部长这手握实权的大内主管呢。”
胡魁眉眼抽搐,那些跑腿打杂的小事全都在他这,方长青明摆着睁眼说瞎话,他不忿地说道:“那你要不要和我换一换?我正想学习接触一下外边的事情,干脆把这大内主管的职位让给你?”
方长青摆了摆手,道:“这怎么行呢,我也是奉命行事,职位范畴变更的事情还要萧部长拿主意,你我都做不了主的。”
胡魁没好气地说道:“之前苏越在我手下的时候,这一部分工作也有我的份,别忘了他开始可是我的人!”
方长青憨厚地笑了笑,却是反驳道:“如果要论他的最初出生,那分明要问周教授才对,育才中心出来的精英只是借给你用用,怎么就成你的人了?”
胡魁皱着眉,心想他该找机会再去育才中心挖几人过来充当门面,既能给他做下任务跑跑腿,又不用付出多少报酬,只需要给他们记一下廉价的功劳就好。
那些人大部分都没有拿功劳消费的意识,被培养得忠于帝国,忠于武装部,绝无二心,全身心奉献,除了苏越那个小白眼狼,那就是个养不熟的祸害。
他嘲讽了一句:“周立言不过是个被狗抛弃的主人,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就是因为他没把人训好,才让我之前丢了脸面。”
方长青笑笑不说话,胡魁也不准备耽搁时间,他正要撞开方长青往前走去,没想到有人听了这句话后朝这边走了过来。
周立言穿着一件过膝的白大褂,长长的发丝简单地合拢扎起,松散地垂落在身后,衣服上边的口袋中夹着一支新的钢笔。
他双手插在兜里,漂亮的眼角往上轻挑,道:“没想到胡副部长这么关心我,为何在医院修养的时候没见到你过来探病呢?”
胡魁没想到说人坏话,会被事主逮个正着,额头不禁渗出了几滴冷汗,他低声诺诺地说道:“周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为你抱不平了,都是苏越的错,他居然敢背叛你!”
周立言微笑着看着他,目光阴凉无比,武装部内任凭谁都不敢再提起他的那些丑事。
胡魁果断祸水东引,故意轻骂道:“也不知道苏越用了什么花言巧语,竟是搭上了老方的路子,让老方在萧部长面前将他力保了下来,不然按我的想法,他就该让周教授领回去重新教做人才对。”
周立言长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刚好巧遇了方副部长,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方长青这段时间是专门避开周立言走的,没想到还是被逮住了,什么巧合遇见?都是刻意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