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了你想做又被家教和良心约束着不敢做的事情?我是公主羡慕的野孩子。”
他很紧张,手指无意识抠锁骨上的伤口。
昭然犹豫了几秒,眯起眼睛,脱掉外套扔到沙发上:“哼。说得好。”
郁岸光着腿,背靠白墙,抿唇忍耐粗暴的痛,身体一直在冒冷汗,却连“轻一点”都不肯求出口。
昭然雪白的背脊被抓了十几道指甲痕,垂着眼皮,睫毛翘起温柔的弧度,在郁岸耳边用气声问:“你现在哭出来,我假装看不到好不好?”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郁岸身体绷紧,鼻尖迅速泛红,紧紧搂住昭然脖颈,眼泪涌满眼眶,咬着牙抽噎,昭然偏头挨近他的嘴唇,轻吻两下唇角,再倾身深吻,郁岸热切地回应着,分开时已经泪流满面。
“对不起……”郁岸哭得快要接不上气。
“你表现很好,郁组长。老板特意打电话告诉我你的功绩,他说你比我更适合当组长,还要你传授我几招诡计。”昭然左手捧起他脸颊,拇指抹掉糊满脸的眼泪,“今后多指教啊,组长先生。”
郁岸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张着嘴只顾喘气。
绅士手杖戳在沙发边,盘绕在上面的小黑蛇已经完全被遗忘在脑后,空气中充满感染蛋白的气味,小黑蛇偷偷摸摸爬下手杖,自觉躲进沙发垫底下,羞成一卷蚊香。
长时间的刺激过后,郁岸强撑的精神终于进入真正的疲惫状态,趴在昭然肩头,双眼半睁,目光对着床单放空。
昭然仔细查看了一下他锁骨上的伤,那块肉已经被他抠烂了,皮肉发紫发肿,再继续放任他一紧张就抠下去会留下难看的疤。
“以后能不能忍着点,不挠这里。”昭然给他消完毒,贴上条创可贴。
“嗯。”郁岸心不在焉答应,他疲惫抬起身子,视线路过昭然敞斜到一边的衣衫领口,一片粉白洁净的胸膛和肩膀映入眼帘。
他低头凑到昭然胸前,含住锁骨下的一小块肌肤,吸出一枚鲜红的草莓,然后欣赏。
昭然胸膛隐隐绷紧,除了吻痕之外,未被亲吻的肌肤也跟着一起泛红。
“我不想让它消失,你有办法吗。”他困倦地问,“一开始我只是想把吻痕加深一点,后来就控制不住了。我每天都很想你,任何障碍都让我烦得要死。拿钟意晚出出气又怎么样?谁叫他们这时候惹我。”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其实就想看我这个样子。”郁岸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因为你明知道揍我没用,还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惩戒我,你明知道只要对我说‘再这样我今天就不亲你了’,我就一定会照做,你却不说。”
“天使只是沉迷把邪恶之物压在身下净化的过程,是不是啊?”郁岸抬起一只眼皮瞧他。
微光
“打架输了还敢这么嚣张,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昭然并没正面回答他,他转身背对郁岸,在穿衣镜前解开几颗纽扣,拽着领口把上衣脱下来,衣摆向上滑,一寸寸露出窄腰和背廓,刚刚结束一场见面礼节,白皮肤下晕开一层潮粉色。
他模棱两可的态度俨然成为一种放纵和默许。
郁岸扬着脸,下巴抵在昭然背后,动了动耳朵,血丝和感染蛋白一起沿着大腿淌到脚踝,再从凸起处滴落到地毯上。
“你抱我吧,抱一下。”郁岸双手搂到昭然喉咙前,踩着裤子向上爬,最后紧紧扒挂到昭然肩膀后,脸颊贴在粉白滚烫的皮肤上,腿还有些发抖,“你好冷淡呀。再做一次?我不痛。”
他浑身是伤,宛如刚从外面的废墟中流浪回来,掌心里被玻璃割伤留下深红的血痂,锁骨前溃烂的抓痕、脸上的淤青、后颈的钢丝割痕、身体上破片溅落的擦伤,昭然对着镜子扫视他全身,最后视线在手腕上的深红指痕上落定。
郁岸也在镜子里偷瞄昭然,银色胸链装点洁白无暇的身躯,而自己满身斑驳污秽、血迹水渍,仿佛长在羊脂玉上的一块杂斑。
“你真好看。”郁岸一只手挂在他脖子上,歪头亲了亲自己亲手扎在他耳垂上的耳钉。一只手指向镜子里,“看,有脏东西掉你身上了。”
昭然循着他所指方向看去,才明白原来郁岸指着他自己。
“你再胡说。”昭然反手捏住他腮帮,带他走进浴室里,挤在狭窄客厅各个角落中偷看的小手们匆忙爬出来,被昭然关在门外。
这里不比别墅宽敞,狭窄幽暗的淋浴间挤进两个人已经很勉强,四周铺贴着裂了纹的瓷砖,潮湿角落沤得发黑。
“好脏。”郁岸皱眉嫌弃,小心地背靠到锈迹斑斑的墙壁瓷砖上,这样就不会让昭然挨到墙上的污渍,冷水放了一会儿才开始变热,伤口被水流冲刷,火辣辣地疼。
昭然取下淋浴头,拿在手里给郁岸冲洗,才冲了几下,那孩子就抱了上来,紧紧搂着自己的腰,脸颊贴在胸前,水流浇湿发丝一路滑到下巴,巧妙地隐藏泪水。
“你别一直不说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摸摸我行不行啊,再不摸我就要融化了,要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