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正好看电影,听说剧情特别好。”袁明昊自作主张打开投影仪,调出下好的科幻电影。
在末世世界,管理者失去了畸核能源和特殊能力,一个人只需要拿把普通菜刀就可以在人群中制造一起恐怖案件,非常科幻,而且富有想象力。
蛤白昏昏欲睡。
只有这种电影可以看困他,懒得爬起来于是只能住下。
袁明昊靠在床头,长臂垫在蛤白脑后,偏头偷瞄他熟睡的脸,睡衣宽领滑到肩头,长在他锁骨乃至身体上的数只眼睛也一一闭上。
足以看穿世间迷雾的眼睛全部闭合后,这只纯白的畸体此时毫无防备,任何敌人都可以轻易袭击他。
袁明昊时常记起在茧壳里杀死他的情景,从背后捂住他双眼,手探进伤口血肉中搅动,剥出他血淋淋的核,鲜血将圣洁的白色浸染污浊,他凄惨地哀嚎,身上的眼睛向外流淌红泪。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他耳边不停重复:“很快就好了,很快。”
每当想起这些,总会忍不住轻手轻脚地揉他两下,好好哄哄他,袁明昊歪头在他额发间碰了碰唇,侧过身抵在蛤白颈间闭上眼睛。
背心下摆被蹭到腹部上方,蛤白的眼睛图腾印记烙印在袁明昊小腹正面,从深黑色到浅灰色反复浮动。
等到房间彻底安静,只剩均匀的呼吸声,藏在蛤白手腕上的一只眼睛才缓缓闭合。
忽悠小火
“走啊,我来接你回家睡觉的,我翘班啦。”昭然指尖挂着车钥匙转了两圈,郁岸却拉住他衣袖:“不走,我买了早上十点的票,去新世界转转,王老头要给我做新衣服,需要新世界的材料,我要去拿。”
昭然眯起眼睛:“谁叫你去的,你和我商量了没有?”
“那你和我一起去?”
“我没时间,明天公司有事。你转正第一天就请假,有点说不过去吧。”
“你给我两天假行不行啊。”郁岸开始还只是抓着昭然衣袖,越求越往上爬,最后双腿挂到昭然腰间,搂着他的脖子哼哼,“组长,给我请个假,求求你了。”
“你想去哪个城市啊。”叫什么不好,撒娇还偏要装不熟,昭然有点顶不住。
“玻塞城。”
“还好,是个交界边缘的沿海贸易城市,能接受。”
得到首肯,郁岸飞快跑到仓库里找到吊床,研究了十来分钟才终于平稳挂在两根承重柱之间,翻身跳上去,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昭然。
昭然无奈笑着摇头,脱下风衣外套挂在货架上,躺进了调皮小鸟努力叼树枝搭起来的潦草小窝里。
郁岸趴在他身上,被热烘烘的胸膛暖着,舒服得伸了个懒腰。
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在掩饰那些委屈的心情,昭然依旧可以轻易感觉到他心跳中的焦虑和不安。
“大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别放在心上,我小时候也没少挨他骂。以后他说话你就把耳朵捂住,就说是我教你的。”昭然把手搭在他腰窝上安慰抚摸,“其实我来找你的车票钱都是他出的,而且还默许小蝌蚪把位移之眼给你,他只是嘴上讨人厌而已。”
“没有,不是因为这种事。”郁岸趴着玩他衬衣上的纽扣,“恨我的人太多,你哥哥还在后面排队,我根本没有看到他。”
“那是为什么难过?”
“因为我害你毁容了,变成骷髅球了。”郁岸嗓音发哽,原来一直不想显露本体给自己看是这么回事啊。
“啊,”昭然怔了一下,轻声哄他,“你不是说骷髅骨架很酷吗,‘多手怪物进化!黑暗多手怪’……什么的。”
“嗯,就是很酷。”郁岸捧起他的脸亲吻唇角,从下颌吻到颈侧,在雪白皮肤上咬出凌乱的淡红淤痕,吻一下就要模糊哼唧一句,“搞不懂畸体的审美,我觉得你太好看了,有我的日记作证。”
曾经郁岸在日记里评价道,那是一张能带给人恐怖谷效应的极其美丽的脸,浅淡的眼睛多情易碎,是人类基因无法拼凑出的美貌。
舌尖时不时划过脖颈皮肤,昭然不免喘出气声,雪白皮肉飞起一层薄红。不过接吻的工夫,衬衣纽扣已然被狡猾的小东西解开一多半,银色细链从胸膛上垂落,悬空摇曳。
吊床晃晃悠悠不稳,郁岸骑在他腰上,一只手扶在他胸前,拇指挑起细链,另一只手调出手机照相功能,居高临下拍他微仰下巴通体泛红的样子。
“去,别闹。大哥就在隔壁,这里隔音又不好。”昭然抬手按住他的镜头,居然被郁岸轻咬住指尖,将手套拽了下来,抓住他腕子,叼着手套专注拍他手。
指节温润光滑,指甲紧贴指缘修成整齐的椭圆形,手指纤长,指尖末端泛着淡红色,完美无瑕。倘若不细想它之于昭然意味着什么的话。
昭然被捉住手拍个没完,稍微呵斥一句别闹,郁岸就会转过刚委屈过一阵的脸,可怜地看着他,于是昭然最终败下阵来,任他摆弄。
“我天天欣赏。”郁岸当着他的面把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