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和火焰圭一起睁大眼睛。
大哥
快速反应组的队员们来迟一步,宁鸣队长带领清扫残局,火焰圭站在地上发呆,连前辈们从身边路过都没感觉到,宁队长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这浑小子,还没转正就敢私自行动?这还了得,回去组长肯定狠狠收拾你,他们紧秩组的人呢?”
火焰圭肩膀一震,回过神摆手解释:“昭组长受了伤,和郁岸一起回家休息了。”盛放李书恪大脑的保险箱此时挂在他肩头,火焰圭僵硬地整了整斜挎背带。
“昭组长不去急救组包扎一下吗?哎,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啊。”
“哦哦,听到了听到了。”刚刚昭组长居然对自己行了个礼,火焰圭震惊地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那礼节大概是对着自己脖子上的龙眼行的。
龙眼向上瞄他,示意他闭嘴。他抿起唇,抬手在唇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恐怕泄露半个字。
周先生的躯体仍旧坐在诊疗椅上,但上半身已经歪到一旁,腹部被郁岸用治疗核-柳叶刀切开,又用快速愈合核把伤口缝合,与在前些日子在美容院留下的伤口痕迹混淆,快速反应组发现他时,并没有察觉腹部已经缝合的伤口有何异常。
月亮边缘的模糊光影随时间流逝一同褪去,云层稀疏。
古县医院位置偏僻,沿着荒草丛生的小路走出一段距离才进入正经的县城的街道。
其实有座古老庄园就建在医院几百米外,郁岸提出在庄园内借宿一晚,昭然看起来有些顾虑,因此只好沿着街道去寻找一家旅店休息。
郁岸把昭然的手臂搭在自己脖颈上,左手扶着他的腰,慢慢向前走。
“火焰圭脖子上那是什么?”郁岸琢磨了半天。
“不知道。”
“?”郁岸不解,“那你对它那么尊敬干什么,还尊称它阁下,我还以为你认识那颗球。”
“它口气可大了,随便得罪的话,万一它真认识我哥姐,回去又得听他们唠叨。我得回去问问再说。”
“你怎么还有姐姐。”郁岸歪头,“他们管你吗?”
“当然管呐。”昭然烦躁地拢了把头发,意外瞥见郁岸发呆的表情。
夜深了,街道中央徘徊的流浪猫跳上围墙,顶着夜里霜寒寻找避风取暖的地方,忽然隔着玻璃窗望到房间里酣睡的小狗,对小狗华美的衣服和精致的窝毯露出困惑的眼神。
“乖乖,”昭然捏捏他的脸颊哄道,“你也有我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