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人类一样喜欢看脸的话,应该没有畸体看得上我。”
“家族?你们畸体也结婚生小孩吗?”
“同一个辐射源影响下出现的畸体就算作一个家族,也有一些小的家族相互合并,成为一个大的家族。”
“你们世界里还有长得好看的啊。”
“按我们的审美,刚刚那个狐狸酒保属于非常好看的,他叫明堂,出了名的美貌。”
“是吗?我没看出来。”
“极地雪狐,毛绒尾巴,小粉鼻子大蓝眼睛,多好看啊。”
“他姓明?”
“什么啊,只是名字……你不会一直以为我姓昭吧。”
“那你为什么叫昭然?”
“我哪知道,不是你给我起的吗?”那天在日御镇冰洞遇到这颗小煤球,对着自己大喊“昭然”,还喊了两声,他以为这就是给予名字的意思。
郁岸呆住,默默在脑子里捋了一下时间线。
“这个名字的意义是,‘明亮的样子’,像太阳一样明亮。”郁岸双手拍拍他的腮帮,“在人类审美里,你这张脸漂亮极了。”
“在台上看清本体的脸了?”昭然故意问他,“好不好看啊。”
“好看。”郁岸趴在昭然肩头玩着他的头发小声回答,“那还不是完全的本体状态吧,和你本体做一次肯定很刺激。”
“……”昭然拢了下头发。人类的审美和癖好对畸体来说果然还是太抽象了。
——
酒吧吧台边,几位酒客边喝边聊,醉醺醺地对吧台后的狐狸酒保说:“来杯水割威士忌,醒醒酒。”
“都灌了多少了,有人请客也不能这么喝吧。”话虽如此,狐狸酒保已经滑了块老冰进杯,倒上琥珀色的酒液轻搅,推给对面醉眼迷离的男人。
“谁说我为免单的,还不是想多看你两眼。”男人品了两口,放下冰杯,朝他勾勾手,“明堂,你给哥几个分析分析,昭然整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狐狸酒保枕着一只手倚在吧台边,雪白狐尾摇曳:“最近有小道消息传他实力下降,他要警告听信谣言蠢蠢欲动的那些家伙。”
“他还把魔术师杀了!也不藏着掖着点,不怕别人找麻烦吗?”
“你傻呀。”狐狸酒保戴着黑薄手套的手敲敲桌面,“他就是告诉诸位自己看上了这个能换核的年轻人,谁来捣乱谁就和魔术师一个下场,连汉纳家族的人他都照砍不误,其他谁还拎不清跟个疯子叫板。”
“哦……”几人恍然大悟,不愧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家住瓜田万事灵通的漂亮狐狸。
驻唱节目和竞技场比赛结束,酒客渐渐散去,只剩稀疏的几桌客人昏昏沉沉地聊着天,明堂也趴到台面上打起呵欠。
电梯叮响,哗啦开门,昭然领着郁岸从里面走出来。
“哎哟,没睡在里面呀。”明堂睡眼惺忪,坐在吧台后懒懒迎接,抬起眼皮见昭然脖颈侧有块牙印,忽然来了精神,狡黠笑道,“哦,哦哦,原来是包厢沙发不舒服。”
“就你废话多,拿点喝的。”昭然坐在高脚凳上,一双长腿弯曲踩在地面上,郁岸手一撑跳上凳子,屁股痛,怎么坐都不舒服,鞋尖来回蹭地面晃来晃去。
“哦对,给小朋友上杯果汁。”昭然瞧他没来过酒吧新奇地东张西望的样子好笑,补充了一句。
“我不要果汁,我要度数高的。”郁岸趴到吧台上,其实肚子上的伤还在痛。
狐狸酒保推来一杯白色果酒:“我特调的‘狐火’,快尝尝。”
郁岸看着面前燃烧紫色火焰的酒杯犹豫:“会不会烫嘴啊。”
狐狸靠在墙边直笑。
真的很好喝,雪色冰沙是荔枝和玫瑰的气味,喝不出什么酒的味道,甜甜的,嘬一大口下去很爽,伤口都不疼了,就是看面试官的脸有点重影……
郁岸一头栽进自己臂弯,人事不省。
昭然一口酒刚咽下去,就看见郁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迷糊倒地。
“你要干嘛?”昭然脸都绿了。
狐狸酒保呆住:“我会错意了吗?是真的要果汁,不是要把他撂倒的意思?”
“我把你撂倒。”昭然两只手接下郁岸,身侧伸出第三只手抓住狐狸的衣领。
郁岸黏黏糊糊钻进昭然怀里,摆弄他的头发,哼着歌在一侧编了两条小辫儿。
“好了好了回家了。”昭然抱起软得没了骨头的郁岸走出去,第三只手放下狐狸,恶狠狠指了指他的鼻子。
狐狸摆手将一卷纸塞进那只手中,然后又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包裹挂在手指上:“账单塞到你手里啦,记得结账哈。哦还有观众们打赏的一级蓝核,我给你打包好了。”
狐狸心想还好自己聪明让昭然快点回家,否则他在这儿看完账单还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张漂亮的脸蛋可经不起揍,嘿嘿。
没过多久,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紫衣银饰的女人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十三节蝎尾曳地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