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技不如人,走了。”
他一走,休息室里倏然降温,房子外面还是冬天,室内开着空调制冷,房间冻得像个冰窖。
“换?换什么。”雍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会议厅里已是一片哗然。
十分钟前,郁岸蹲在火焰圭身边,将美女立牌折叠收进背包,然后从储核分析器内拿出另一枚淡蓝色狼畸核,对摔在地上的火焰圭说:“我还有一枚,只要我说‘去死’,你就会死。淘汰井就在你身后,自己跳吧。”
在座各位地下铁高层鸦雀无声,注视着屏幕上的画面,一声玻璃杯坠地的碎响将众人惊醒,大老板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眼镜细链随之摇晃。
昭然脸色铁青,鹿皮手套攥得直响,在暗处打了个响指,四面环绕屏竟应声而灭,无论控制台后的助理怎么调试都无法将画面恢复。
这小鬼……周末训练时明明三令五申嘱咐过他,不要明显暴露自己能更换畸核的能力,他却权当耳旁风,这下该怎么收场。
段组长看见好徒儿火焰圭被算计淘汰,怒火还未消解,就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原组长更是浑身一震,身边有人光顾聊天喝酒没注意到重点画面,问起发生什么事了,原小莹匆匆摆手:“别问。”
大老板收敛震惊神色,拿餐巾擦拭衣摆上的酒污,轻咳道:“会议厅内一切交流均为地下铁机密,今日之后,还请诸位谨言慎行。”
昭然按了按眉心,急火攻心,侧腹尚未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站起身,沉默离开会议厅。
郁岸得到了火焰圭的全部分数,分数相加已经高达210,超出了匿兰一倍还多。
匿兰得分95,就算她能淘汰曾让,得到五十加分,也不过145分,看似郁岸已然胜券在握,实则不然。
实时成绩公示屏突然跳动更新,郁岸发觉除了刚刚被自己淘汰的火焰圭,作为暗杀目标的曾让,名字后也赫然出现了淘汰二字,分数清零。
怎么回事。
只有自动弃权选择离场才会分数清零。
当“杀死实习生曾让”的任务下达后,郁岸立即明白,地下铁这是在公开发布追杀令,也就是打算和对手公司翻脸了,曾让不可能不明白,他一直在东躲西藏避免与任何实习生碰面,想必这几十分钟是他人生中最胆战心惊的时光了。
可他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出去岂不是必然被瓮中捉鳖吗。
除非,地下铁还有其他卧底,有能力接应他。
或者杀死他。
郁岸觉得应该把情况立即告诉面试官,可他向监控手势示意了好几次,都没得到回应。
挂在精工腰带上的热感探测器忽然报警,郁岸回望身后,匿兰拖着虚无光剑已经追了上来。
场上只有郁岸知道内情,匿兰对卧底事件一无所知,其实任务发布时,她根本没注意到任务描述中“淘汰”和“杀死”的区别。
实力测试已经进入十分钟倒计时。
郁岸完全没打算和匿兰正面单挑,他只需藏进自己考笔试的安全屋,就能守住排名第一的分数,但途中向监控示意耽误了十几秒的时间,让匿兰与他迅速拉近了数十米距离。
他已经看见安全屋的入口,将山羊角嵌入眼眶内,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大门。
他一条腿已经迈进了隧道阴影中,突然,一道银光从眼前闪过,好似一道闪电从头顶劈到脚下,匿兰的虚无光剑倒插在地面上,直直杵立在郁岸两腿之间,截住了他的去路。
郁岸额头渗出冷汗,那姐姐下手太狠,自己只要再往前蹭一厘米,激光剑刃就会从中央割进身体内。
片刻过后,郁岸便感到脸颊被指节轻刮,香水气味从身后接近,半张艳丽面容从身侧探近,在他耳边轻笑:“弟弟,竟然能撑到现在,真让我意想不到啊,只不过,下次还要跑得再快一点。”
郁岸侧目,匿兰的骰子耳环在眼前迷离旋转。
匿兰的速度、力量和剑术都强不可及,郁岸从入场开始就没做与她正面单挑的打算,距离考试结束还剩八分钟,无论如何,都得强撑过去,否则功亏一篑。
郁岸突然出手,先匿兰一步,拔出地上的虚无光剑,朝安全屋里一抛——
激光剑瞬间没入厚重墙壁,插在了郁岸的安全屋中。
只要进入其他人的安全屋就会被判定淘汰,匿兰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气得睫毛忽扇忽扇地眨:“你这小子——”
她捏着郁岸的脸把人从安全屋入口的阴影中拖了出来,自己则背对入口,彻底将郁岸去路封死,微倾身体,双手握拳,扬起唇角:“对付你倒也用不上剑。”
高跟鞋踩地叩响,匿兰只攻不守,纤白手臂青筋凸起,出拳的速度也令人眼花缭乱。
郁岸在山羊角的力量和敏捷加成下,才能勉强接住匿兰的攻势,迅速拍开她朝面门击打的拳头,可匿兰的连招熟练精准,长腿横扫,荷官黑裙随风扬起,细高跟如匕首,从郁岸咽喉前扫过,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