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几步,他看到那老头的全身了,他颇有些仙风道骨,一手柱着拐杖,一手玩着两颗核桃。
骨碌骨碌,那核桃相互磨擦,发现一阵阵轻盈的声响。
但是不对,那好像不是核桃,而是蜡丸的声音。
所以他手里拿着玩儿的不是文玩核桃,是两颗药用蜡丸。
而终于,在意识即将昏迷之前,电光火石间,桥本十一想起他是谁了。
他临近昏迷的大脑中,那个人伴着恐惧和愤怒,憎恨一起,浮现出来了。
那是他的敌人,他的劫难,他的黑白无常,楚春亭。
那老头终于来了,是想来索他的命的吧。
桥本十一可不怕他,他意识都快没了,但他还觉得自己还能跟楚春亭好好斗一斗。
不过楚春亭手里拿的是什么,怎么看上去那么像是苏合香丸?
那他刚才吃进肚里的,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作者怕大家说爱断章,卡关键,想一口气写完,所以今天晚了点,但更的是大肥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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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阿水大家还记得吧,楚青集养的小偷,吼吼。
另,书肯定没有被烧啦,保护文物,拒绝损毁,大家一起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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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这叫,自食苦果!)
两枚安宫牛黄丸, 两枚苏合香丸,那是桥本十一珍藏的保命的东西。
难不成被楚春亭调包了,那他换成什么了,毒药?
桥本十一今年才六十岁, 前年林白青才扎扎实实为他治疗过身体, 如今身体非常健康, 虽说心梗了, 但身体的底子还在, 只要有好药就能抗得过去。
可如果药被楚春亭换成毒药了呢?
那他岂不是现在就要死?
桥本十一想要大声吼叫, 喊救命, 可惜却发不出声音来。
但他脑海中在嘶吼,在尖叫。
他心说泱泱华夏,礼仪之邦, 怎么会出楚春亭那种卑鄙小人的。
而在意识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浮起一念, 桥本十一心说只要能挺过去,他一定要亲手毁掉楚春亭最爱的人, 林白青,让他也能体会他此刻的痛心与痛苦!
“这药多久见效?”光泰问他九叔。
九郎毕竟老中医, 经历过的事儿多,掐着桥本十的脉搏说:“顶多一刻钟, 让养和医院的救护车随时待命!”
光泰点头:“嘿!”
骨碌骨碌,楚春亭搓着两枚小蜡丸, 在桥本十一被扶进房间的那一刻, 手停,骨碌声也戛然而止, 负起双手, 双眼阴霾的望着桥本十一离去的方向。
可惜了, 有个经验老道的中医护着,不然桥本十一此刻就该归西的。
他儿子楚青集一直在楼梯间,此时蹑手蹑脚钻了出来,笑眯眯的,伸手去捧药丸,嘴里犹还说:“爸,您再玩一玩蜡丸就给化了,快把它给我。”
楚春亭拿的是两枚生产于1949年的老药丸,不像如今的新药包装厚,这种老药丸,蜡壳就是唯一的屏障,一旦碎裂,空气进去,药就变质了。
而一旦药变质,那阿水费尽心机可不偷了场空?
……
当敌人被送进急救室,他们父子间的相爱相杀旋即登场。
老爷子手啪的一合:“你想干嘛?”
楚青集双手微颤,讪笑:“爸,这东西您得给我。”
老爷子枯如柴枝的大手一张,里面不止两颗,而是四颗,两枚苏合香丸,两枚安宫牛黄丸,而就在楚青集伸手想取时,他枯指啪的一握,挑眉:“凭什么?”
“爸,这回可全凭了李爷,东西我早就承诺给人家了。”楚青集说。
楚春亭侧眉,斜觑着二儿子,低声说:“先把古籍医书送回金街,要一本不差,一页不少,我才会给你东西。”
“爸,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嘛,书是真的只烧剩三本了,咱这回的事也全凭了李爷,我要不给药,他要跟我翻了脸,以后咱们灵丹堂去了jiu金山,人家不帮忙罩着怎么行?”楚青集说着,见电梯门口,冲出来一阵保镖,律师和医生,赶忙以往楼道里闪了闪。
楚春亭倒是没躲,他虽是个恶人,但来去天地之间,向来堂堂正正。
回头看二儿子,他勾唇:“我亲自照料着给李爷修过宗祠,也时常派人照料他家祖坟,大家是相互照应,给面子的关系,他为何翻脸?还有,我知道你只给李爷承诺了一枚药,剩下一枚我不可能给你,至于医书,就你那个小阿水……”
竖两指,楚春亭再说:“阿水指长五寸,可攀檐可走壁,你说他只拿到了三本医书,你觉得我能信?”
楚青集假装伸手挖心:“爸您怎么就不信我呢,要不我把心掏出来给您看?”
“你有心?你肚子里挂的不是一副驴肝狗肺?”老爷子说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