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给王教授做治疗时卓言君和pual去开房间了,而因为pual看起来似乎有酒瘾,林白青就比较担心,怕他醉酒误事,从王教授的房间出来,遂让顾培去前台问pual的房号,找一下他,让他来趟自己房间。
酒瘾是一种心理依赖,林白青解决不了,但她可以治他的头痛和胃炎。
而当头痛和胃炎被缓解,他的身体会变的轻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能减轻他对酒的依赖,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戒除酒瘾的方法。
……
顾培下楼问房间号去了,林白青带着楚楚坐电梯上了一层,刚出电梯间,就听到一阵充满磁性的嗓音:“hi,楚楚?”
楚楚一看,小辫子二伯西装革履,就站在她们的房间门上。
伸手来接楚楚,他笑着说:“我听pio说过,她的嗅觉非常灵敏。”
林白青坦言说:“她虽然不懂,但通过分辩每个人的体味,可以大概猜到你体内有些什么病症,这在我们中医来讲也算一种天赋。”
见林白青开了房间门,pual跟了进来,举着楚楚在半空中扬了扬,再度说起了甜言蜜语:“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子,她可真好看。”
有人夸自己的孩子,林白青当然开心。
但她是医生,而pual这趟之所以愿意配合她,是以为他治疗三叉神经痛为代价的。
人家鞍前马后办了事,她当然也得尽快给他做治疗。
所以她说:“你可以放楚楚自己玩,我来给你诊脉,咱们先做基础治疗。”
pual笑着摇头,说了句暂时不必,把孩子放到了床上,跪在地上,然后俩人就大眼瞪着小眼。
林白青其实没怎么跟女儿玩过。
周内她要坐诊,还要抽时间制药,而周末,她会用来复方子,说是陪楚楚,但其实都是孩子陪着她。她自己没有童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孩子玩儿。
顾培也一样,只会照顾孩子,但并不会逗孩子玩儿。
而pual很擅长跟小孩子玩儿的,他一直在盯着楚楚看。
楚楚也好奇他,先摸他的额头,见他并不反对,就去摸他的辫子了。
男人居然会扎个小辫子,孩子好奇那个小辫子,就想摸一下。
pual双膝着地,跪在地上,显得很顺从,其形象和气质,就像只一只温顺的大狼狗一样。
这种温顺楚楚也比较喜欢,她放开胆子,就去摸人家的小辫子了。
而孩子正摸着,pual突然大摇脑袋,嘴里唔唔乱叫,朝楚楚的怀里抵去。
楚楚被吓了一大跳,哇的一声差点就要哭出声来,但只觉得自己飞了起来,旋即,就见二伯已经躺在床上了,而她又被他高高举起,举到了天上。
惊险,刺激,还好玩,这种招式,是孩子都会被逗笑的。
也终于,这位不省心,还看起来不咋正经的二伯在吓的楚楚花容失色后,总算博了她一笑。
林白青已经把马衔铁针准备好了,也洗过手了,此时静待,要帮pual治病。
但他并不看她,就只顾着逗孩子玩儿。
林白青心里就有点犯嘀咕。
她有点质疑pual在法律方面的专业性。
毕竟在她想来,一个合格的精英律师应该像她妈一样,是专业的,严谨的,高效的。
也是不喜欢浪费时间的。
pual跟沈庆仪相比,显得太浮夸,散漫了一点。
当然,这时她并没有意识到,一个人的外表和他的内心会有多么的不协调。
客房的门是开着的,双床房,林白青在窗台位置,而pual是在临近门的床上逗楚楚玩儿。
正好顾培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回来了。
他一进门,pual立刻坐了起来,款款把楚楚放到床上让她坐好,立刻对顾培说:“我的头已经痛了很久了,也听pete和polk说过马衔铁针的神奇……”
摊开双手,他说:“来吧pio,让我感受一下它的神奇魅力。”
顾培看表,说:“你可以提前开始的,青青带着针,随时可以为你做治疗。”
pual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没再说什么,转而坐到了林白青的身边,解开衬衣袖扣,露出他的手腕来,先说了声对不起,这才把手给林白青递了过来。
对待林白青这个弟媳妇,他显得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待林白青捉上了脉,他指鬓角,再露了个一言难尽的笑,说:“大概是从三年前开始的,每天晚上,都仿佛有个暴力的装修工人,在用冲击电钻钻我的头颅,我因此变的酗酒,经常要凭借酒精的麻痹才能入睡,而长期酗酒的后果就是精神状态不佳,胃部也会经常性的疼痛。”
林白青本想说既然疼成这样,干嘛不早点诊脉做治疗,刚才非要跟孩子闹着玩儿?
而这时,看她捉完脉了,pual立刻收回手,并说了句谢谢,又手抚上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