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觉得既然来了,总得治一治。
他双手交握,望着所有看热闹的人,笑着说:“从第一面我就相信白青是个神医,也相信她的治疗会让我得到新生,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这是个三两三的老方子,需要把药材洗干净,高温烘干,之后再置入超微打粉机中打成粉沫,再以蛋清和成泥状,然后用纱布敷到伤口上,一日一疗程。
看他既谦虚还信任中医,比林白青更憨的穆成扬亲自去给他炮制药品了。
而林白青和顾培,则得陪他到老宅里走一走,湾岛人比之大陆人更加遵循传统文化,他亲自提要求,还要亲自上香祭个祖,政客嘛,以拉拢选票为已任,祭祖的时候还要助理全程拍照,尤其要拍他纱布紧裹的左腿。
拍完还要亲自检视底片,一张不行再拍一张。
顾培比较反感pete这种政客式的浮夸,几度尝试想要跟他谈谈中医和中药材,但pete显然听不进去,他下午还有工作,只好提前走了。
林白青手头也有一帮病人,还得回诊所继续给病人治病。
而因为附近没有好的宾馆,pete的伤口又需要24小时关注,随时查看伤口的变化,所以他得住在老宅,就住堂屋,林白青得安排他的住宿,就强势打断了他的拍照,要给他讲一讲他的住宿问题。
这时她心里也有些隐隐的不快,觉得pete跟顾培比,未免浮夸了一点。
但在打断pete浮夸之后俩人详细交流了一下,林白青的看法就又变了。
她也终于明白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的影响力会有多大了。
四合院住着当然不舒服,堂屋还比较潮湿,但是从国来投奔弟弟的,还是个病人,pete并没有表现出不愉快,以及不满,反而一路感谢。
之后见林白青还忙,要走,也不留在老宅,边走,边直入主题跟她聊天。
首先讲他的政治立场,他特别坦然的说,自己目前还是亲湾派,其原因是湾岛移民所占的选票更多,但他一直在关注大陆,而且认为不久的将来,自己要变成亲大陆派,因为大陆人在国占的选票,正在成倍增长。
再就是关于中医,他原本一直更认可湾岛中医,对ri本中医不感冒,但是,用他的话说,当林白青不需要任何筹码,也不故弄玄虚,当场写出‘三两三’中的秘药之后,他就被她的真诚所折服。
而且就目前来说,湾岛中医还在搞祖传,秘药,嫡系那一套,早晚要被市场甩开,大陆中医能像ri本中医一样,站在现代医学的角度去分析中医,这是他原来完全没有想到的,但就在楚青图站出来的那一刻,他就认可大陆中医了。
再就是,他也知道,他曾经那个潜心医学,不闻窗外事,于亲情也很淡的弟弟经常打电话,动不动游说他,其目的,也是为了大陆中医的国际化。
而以他一个,在国工作的,卫生届人士的专业眼光来看,目前于林白青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跟ri本中医展开合作,那么,不出几年,中医这个学科,将跟现代医学一样,就可以被世界公认,认可了。
他也知道弟弟一直对他爸的死耿耿于怀,不喜欢桥本十一,遂又说:“做为一个花国人,我也不喜欢桥本,但我倾向于他是个诚实守信的企业家,如果你们能够摒除偏见,与之合作,你们中医的国际化,将会进展的更快。”
他的分析是很在理的。
他之所以能说桥本十一诚实守信,是因为还没看过录像。
否则,他就会知道,就算没有家国仇恨,以桥本十一的心机和贪婪,也绝对不是个好的合作方。
但那是顾培和他兄弟间的事情,他会选择说的时间,会跟他们详细解释这个问题。
林白青就先不说什么了。
“随时关注你的伤口,如果有发烧,疼痛,伤口突然有恶臭等问题,一定要及时反馈,但如果只是觉得发痒,有轻微的不适,则不用管它。”林白青说着,就示意助理把pete给推回去了。
她从诊堂进门,边挽袖子,边准备上楼洗手,却听见楚春亭在说话:“顾克我曾见过,跟顾明如出一脉的面瓜性格,不想能生出那般圆滑,精明市侩的儿子来。”
林白青说:“龙生九子还个个不同,您都能生出我爸那么优秀的人来呢,这有什么稀罕的?”
楚春亭没理会孙女这故意的挖苦,又说:“顾培这大哥是个聪明人,很聪明,但是不是顾克教子无方,还是他本身有问题,怎么生出那么个软骨头来,敢叫你跟ri本人合作,他怎么想的?”
人和人的所生长的环境不同,立场不同,对待一件事情的态度也就不同。
如果不涉及家国仇恨,在ri系企业已经为国际专利努力了十年的情况下,搭上它的顺风车,双方精诚合作,说不定两三年内,就能给中成药申请专利。
pete从小长在国,于大陆没有太多共情,也不了解桥本,才会那么说,而他的看法是可以改变的,他虽然表现的有点虚伪,但很坦诚,林白青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