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有现代化的仪器可以随时监视i的身体,也可以尝试中医。
沈庆仪上回来的时候林白青才在孕期,现在小宝宝都出生了,她还没有见过,一落地就打电话给林白青,让她带孩子上军医院,亲外婆想要见一见。
这是周内,林白青还要坐诊的,所以赶着他们安顿好之后才过去。
柳连枝和楚春亭今天也在家,而现在于他们来说,天大地大,楚楚第一。
听说沈庆仪回来先不回家,反而要让林白青把孩子抱到医院去,就不甚高兴。
他俩终于在某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意见,都认为沈庆仪不够疼孩子,对楚楚不上心!
林白青心里却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当然不是关于沈庆仪,而是那个新来的病人,i,她估计对方的身体状况应该很不好,女性便于照顾女性嘛,所以沈庆仪才会专门陪她去医院。
其实楚楚小身板儿硬朗着呢,不但爬得快,还不到十个月,已经跃跃欲试的想要走路,带出去多走一走也没啥,林白青遂带上女儿,直奔军医院。
沈庆仪就在楼下等着。
她上回来的时候林白青还在怀孕,转眼外孙女九个月了,她才头一回见。
远远伸着手要抱孙女,她目光却在女儿身上:“你不是还在哺乳期,怎么瞧着那么瘦?”
孩子再小她也是个人,林白青先跟楚楚介绍了她的外婆,又一本正经问她,看愿不愿意让外婆抱抱,耐心哄着,直到小家伙伸了伸胳膊,表示愿意让外婆抱抱了,林白青这才把孩子给了她。
接过孩子,沈庆仪环抱上外孙女,说:“顾培就在楼上,可以给你做翻译,你快去看病人吧。”
其实要是别人抱着,而林白青要走,楚楚都会不高兴的,毕竟小孩子,虽然她还不会说话,不会阻止,但她会撇下小嘴巴,泪眼婆娑的看着妈妈,让妈妈知道,当她离开,小宝贝有多难过。
大概是基于血缘关系,她跟沈庆仪倒是挺亲的,此刻趴在沈庆仪的脖子上,就嗅上了。
而林白青进了病房,见到病人,顿时,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病人i应该只有四十出头,因为放疗,头发已经掉光了,她躺在病床上,看起来约有一米八的身高,也是个大个头,但是因为病,骨瘦如柴的。
而她的父亲louis,和她表哥saruan之所以对中医感兴趣,是因为saruan当时被金针治疗好了阴囊癣,于中药,则持着排斥态度。
他们此刻正在跟顾培讨论着什么,虽然林白青听不懂,但从他们比划的姿势看得出来,他们说的是针灸。看到她进来,几个人停止了交谈,saruan用僵硬的中文说:“你好,林小姐。”
林白青跟他打了个招呼,也跟病人的父亲打了个招呼,直入主题,就去给病人面诊,捉脉去了。
而在她捉脉时,saruan一直在用英文说:“我们只想尝试针灸,绝对不接受任何中药,因为据我所知,70的中药都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pio,我希望你告诉你的爱人,我们只要针,上次她用来治疗我的,那种神奇的针,不要任何药物。”
病人的父亲louis相对要平和一点,则说:“如果需要用到中药,我们也希望你们能先清除其中的有害物质,给我们一份更加安全的药物,而且如果开始治疗,我希望你们能治愈我的女儿。”
顾培手里就有一大沓他自己做的,各种中药材的含量测定表,看着表,他都有点头大。
当然了,术业有专攻,药得林白青来开,如何解释她的方子,也得她自己来。
病人i跟沈庆仪算是好朋友了,她对中医的接受程度,比她父亲和表哥似乎还要高一点。
此时林白青捉着她的手腕,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她先用虚弱的口吻问:“你能讲英文吗?”
林白青点了点头,用英文说:“我想,医院应该已经告诉您您的身体状况了吧?”
i虽然很瘦,很虚弱,但显然是个很乐观的女性,她耸了耸肩,说:“谁知道了,也许明天就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但即使那样,我也应该过好今天,不是吗?”
因为saruan一直在吵金针,林白青也就先谈金针,她对i说:“每一种疾病的治疗方法都是不一样的,您父亲应该也有阴囊癣,我可以拿金针帮他做治疗,以让您亲眼看到,并相信我的能力,而您的病……”
saruan目光炯炯,插话:“你能治愈它?”
“不能。”林白青说。
中医又不是神仙,包治百病,怎么可能治愈一个放疗都治不好的癌症病人。
但她又说:“我可以尽量延长病人的寿命,也许是半年,一两,或者三年。”
本来她估计的比较乐观,想着也许可以让i活的更久一点的。
但就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林白青也只能说得保守一点。
见病人和家属都在沉默,她又说:“如果我要治,就必须用到草药,而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