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白青是这样想的,其实中医事业,并非她凭一已之力能把它推向全世界的。
而在国内,有那么一批媒体人,因为长期接受ri本企业的好处,张嘴就是封建迷信,闭嘴就是中医无用,‘中药全是安慰剂’这个概念,也是他们率先提出来的,‘黑中医’已经是一门可以让一个人干到老的职业了。
一代又一代的中医是沤心历学的在传承医术,在治病救人。
但一帮‘中医黑’也不遗余力,一直在抹黑中医。
而林白青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诊所小中医,她的肩膀承担不起那么重的任务,而且在现在,当她有了女儿后,中医于她,远比不上陪伴女儿更重要了。
所以在这一刻,林白青心里打起了退膛鼓,确实不想干了。
可要真的就此放手,她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就白费了。
此时林白青格外犹豫。
楚楚也感觉到爸爸妈妈的情绪不对劲,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大眼睛眨巴。
顾培因为童年时代犯了大错,凡事谨慎,思虑也深,而且特别理性,是个绝不冒险,也绝不置自己于危险中的人,不过既然妻子已经把利害分析清楚了,他反而比她更理智,也更沉稳。大手揉上妻子的肩膀,他说:“还是去吧。”
起身拿外套,他又说:“我得去趟实验室,明天晚上下班时间来接你。”
林白青问:“你去实验室干嘛?”
妈妈一问话,楚楚也在看爸爸:“哇喔?”
顾培再揉着妻子的肩膀:“我尝试一下,看能不能一次性炸掉一艘游艇。”
林白青以为他要往薛昶体内装人体炸弹,刚想阻止他,这时顾培突然想起什么来,起身到堂屋,翻来一沓信纸来递给林白青,问她:“这种刀版印刷目前应该用的单位应该不多了吧,我在内地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他拿来的是林白青从《内蒙中医报》社编辑部要来的,那个神秘人的稿子。
虽然是a4纸,但印刷却用的是老式的蜡板印刷,用的油墨里有红沙柳树脂,而因为它只产自北方,所以这种刀版印刷,也只在北方才有。
林白青捧着这份稿纸闻了闻,突然就想起,她刚才从薛昶书包里看到的那纸论文,心头一个机灵,她发现两份稿子用了一种油墨,排版也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份稿子和那份论文出自同一个地方。
顾培还不知道她也看过那份文章,说:“明天记得带着这个,我还要给你看个好东西。”
今天夜大休息,不上课,小青出去买复习资料了,此时正好进门来,笑问顾培:“姐夫,你又要给我姐送东西呀,是啥好东西?”
顾培不答这个,拿手绢帮楚楚擦了擦嘴巴,却问小青:“你还要出去?”
小青跟穆成扬约了要吃饭,只是回来放复习资料的。她点头:“嗯。”
甭看顾培表面木讷,其实他心里可精的,他说:“是跟你穆大哥出去吃饭吧?”
小青抿唇,又点头:“嗯。”
“是要去吃海鲜,或者西餐吧,我昨天见你穆大哥在翻报纸上的餐饮广告,好像还给你买了什么礼物,快去吧,晚上会送你回来的。”顾培一本正经说。
此刻穆成扬其实就在外面等着的。
他向来消费方面精打细算,也只想带小青吃个大排档,但顾培已经把话放出去了,小青又满心期待的,他也只好大出血,带小青去吃大餐。
吃完,俩人逛商场的时候,还给她买了块梅花表当礼物。
且不说他俩,顾培还要去实验室加班,也走了。
林白青团着小闺女,去给她洗香香了。
话说,顾卫国猛乍乍的回来了,因为炒股赔了钱,又开始提金表了。
林白青就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表挖出来,再换个地方藏着。
但要挖的话,隔壁有人的情况下她又不好挖。
给楚楚洗完了澡,她就一直在想,那些表该怎么办。
而当她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隔壁的乔引娣在唤:“小林大夫?”
待林白青回头,她又笑着说:“我听人说你不但有个地主外婆,还有个财主的爷爷,隔三岔五就要来帮衬你。你这狗屎运可真不错呀,想当初不过一个在顾家讨生活的病孩子,要不是顾家人心善,你早死了,谁能想你竟有这般际遇。”
她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但味儿不大对。
林白青抱着楚楚走过去,就见乔引娣也抱着她的大胖小子。
见她过来,又说:“你这闺女虽小,生的是真好看,长大肯定不愁嫁。”
这话就更难听了,谁说闺女生来就是要嫁人的?
对上这种阴阳怪气的女人,林白青也是会耍泼的,她说:“对呀,我闺女就是漂亮,不像你儿子,生的可真丑,丑的都不像我们顾家的孩子。”
乔引娣一愣,旋即说:“林白青,她怎么就不是顾家的孩子,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