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她才要说话,就听顾培说:“青青,小青,快点,系紧安全带!”
因为顾培喜欢啰嗦安全带的事,不但林白青系了,副驾驶的小青也系了。
而在突然之间,顾培一边打喇叭一边挂档,车朝后疾速的倒了起来。
这是本该正常行驶的马路,但顾培却在飞速倒车,而且越倒越快。
小青是凡有事最喜欢大呼小叫的,但此时都给惊的叫不出声。
因为这是一条双向单车道的马路,而在对面,来向的马路上,有一排黄面的正在缓慢行驶,另有一辆皇冠车大概是等不及,嫌别人跑的慢,直接在来路上跑,眼看就要撞上顾培,得亏他眼疾手快倒起了车,两辆车才没撞上。
顾培倒了约有两三百米,看到路边有个岔口,把车尾甩了进去,也把路让了出来,皇冠车跟他擦面呼啸而过,朝前奔去。
顾培略一停顿,又说:“安全带系紧的吧?”
“系紧的,刚才怎么回事?”林白青忙问。
此时顾培已经挂上档了,回头,他也在朝着另一边追。
他向来开车慢,总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开不了快车,但当他快起来,车简直跟在飞似的,而前面那辆车跑的比他还快,这是市内,看顾培的车速来估,那辆车至少跑了70码,而在交通还不完善的今天,东海大街上到处都是横穿马路的人,那辆车要再不减速,早晚得撞上人。
坐在儿童安全椅里的小宝贝儿大概也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坐车,迎接她的就是一场飚车,小家伙刚才醒了会儿,这会儿困了,瞌了瞌眼皮子,睡着了。
顾培紧跟着前面那辆车,此时才抽空说:“那是桥本十一的车,看样子像是要去花ri友好医院。”
今天恰好是楚春亭和桥本十一在搞书法交流的日子,因为桥本依然住在东海宾馆,所以活动就是在宾馆举行的,而桥本的车开的那么快,也就意味着应该是楚春亭把他给搞了吧。
林白青一估算,那车得经过金街,而金街是目前东海市最繁华的街道,行人最多的,它要再不减速,非得撞死几个人不可。
“就没办法把它逼停,或者至少让它减速?”林白青问。
但旋即,她又有点后悔问这话了,这是九十年代,大街车上还很少,它撞上车的概率并不大,而要想逼停它,最好的办法就是顾培加速,横撞,拦停它。
但要那样,这车里还有小宝宝,肯定要受伤的。
突然,小青大叫了起来:“一辆车是疯子就够了,怎么又来个疯子?”
而在同一时间,顾培一脚油,又加速了,车正在飞速驶往金街,林白青听到一阵轰响,往窗外一看,就见有辆白色的五菱面包车屁股上冒着一大股浓浓的黑烟,跟头老牛似的咆哮着,像离了弦的箭一般,正在飞速往前冲。
这五菱车,就是现在市面上所说的黄面的了。
别看它便宜,内饰劣质,还臭,但顾卫国曾经有一辆,而用他的话说,五菱叫国货之光,那是神车。
路上总共三辆车,顾培的毕竟是吉普,真加起油来,跑得要快得多,他率先超过了皇冠车,就在跟皇冠车并排时,忽而打方向别了一下,而在皇冠车下意识躲避时,五菱恰好在另一边,这恰是金街的口子上,随着一声巨响,两辆车撞到了一起,发出巨大的一声轰响来。
而顾培开的吉普车,则在再跑了一段之后,才稳稳的刹停了下来。
回头再看,两辆冒黑烟的车在身后几百米处。
是他的吉普和黄面的两方夹击,才把皇冠给夹停了。
而刚才还在飚车的男人此时刹停了车,第一回 头先看自家小崽崽:“孩子没事吧?”
揭开婴儿篮,被x型安全带绑着的小家伙闭着眼睛,正沉沉睡着呢。
她当然也不知道,因为她爹的飚车,一条繁华的购物街上,要少出好几起车祸。
顾培开车门,下车去查看情况了,小青好奇,也下车了。
过了会儿,她急匆匆的跑回来了,说:“姐,那辆皇冠车上有个病人,跟顾培他妈在一起呢,看着像是过敏了,喉头水肿的厉害,这要不针灸放血,我估计他撑不到医院。”
她其实还想说,他们车上就有针,要不要帮忙放个血。
但林白青连忙嘘了一声,说:“小青,小声点。”
小青是出于医护人员救死扶伤的天职,看到病人就想救。
当然,她也不知道林白青正在跟桥本十一做着什么样的较量。
但现在,就此刻,能不能救人是一码事,车上明明有针,可以放血,却不拿出来救人,就是另一码事了,而桥本十一,林白青可以不害他,但绝不会妇人之仁,救他的。
小青不明究里,又问:“姐,你不是拿着一副针的吗?”
林白青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说:“没有,针我早就让你姐夫送回家了。”
再看车窗外,交警已经赶来了,正在疏散围观的群众,而一身黑西服,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