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医疗专家,因为顾培不想见她,很早以前就跟海军司令部打过招呼,让帮忙协调,不要给卓言君办签证,让她入境。
而在通过儿子无法入境的情况下,卓言君运用两岸同胞交流的机会,给自己找了一个同姓的‘侄女’,以探望侄女的身份入境国内了。
而更加巧合的是,她的‘侄女’卓娅的女儿是个先心病儿童,还恰好是顾培做的手术,要说她此来不抱什么目的,林白青都不信。
当然,最要紧的是,顾培到底做过什么,才会叫卓言君那么恨他?
头一回经历孕吐,没想到竟然会那么难受,林白青几番想忍,没忍住,于是先示意顾培去把她放在诊室里的水杯拿来,准备喝口水来压一压。
也是巧了,顾培才进了诊堂,只听外面一阵车响,林白青就看到有辆军车停到了铁门外,从车上下来的是顾培的司机小马,下了车之后先看灵丹堂院子里,见林白青在,笑着跟她招了招手,又打开了后座的门,紧接着,从车上先下来一双象牙白的皮鞋,然后是烟管式的直桶裤,再紧接着,是中长款的西装。
而等来人下了车,只一眼,林白青就认出来了,这是顾培的母亲,卓言君。
她大约有五十来岁,中长款的头发烫的蓬松而起伏,眉眼,鼻梁都跟顾培生得特别象,皮肤也特别白皙,但她大概肝脏和肾脏方面有点问题,身体的造血功能不足,所以肤色的表皮浮着一层蜡黄。
刚才穆成扬出门的时候把铁门给锁上了,而林白青和顾培,一会儿会从诊堂的大门出去,再把大门一锁,前后院就全都落锁了。
所以小马先来推门,但一推,就发现铁门是锁着的。
他笑了笑,指着卓言君说:“嫂子,这位女士说她是咱们顾军医的母亲,下午一直在警卫科做调查,做备案,刚刚做完,领导让我带她来找顾军医。”
……
卓言君虽然不认识林白青,但是曾经在家里见过她的照片。
而且林白青当时从汉唐医馆勒索金针,就是从她丈夫手里勒索的。
所以虽然没见过,但她对林白青并不陌生。
就在下午,顾培甫一见亲妈,二话没说就把对方扔给了警卫科。
整整一个下午了,卓言君可是ri本桥本制业株式会社副会长的夫人,竟然被几个大陆小警卫盘问了半天,说话说的口干舌燥的。
顾培虽然是她生的,也是她所生的孩子中,她最讨厌的一个。
她来看他,想给予他母爱,在卓言君看来,这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可儿子居然不领情不说,还让一帮大陆仔抓着她铐问?
摇铁门,她问:“你就是林白青?”
林白青站了起来,问:“你有事?”
摇了两下门,卓言君眉头紧锁,语带厌恶:“让pio出来,我要见他。”
又压抑着愤怒,歇斯底里的说:“他还跟小时候一样,遇到事情就只会躲,回避,他还是那么的懦弱,软弱,是个懦夫。”
她这大吼大叫的,把邻居赵静都吵到了,从家里出来,在朝着这边看。
林白青索性来句:“阿姨,咱这是中医诊所,不是精神病院,你有病就好好说你有什么病,咱帮你看,你要精神分裂,我只能送你上精神病院。”
关于林白青买复方养心丹,然后打电话讹诈金针的事,在林白青这儿只是小事一桩,但在桥本制业是引起过巨大的轰动的。
其九十多岁的老会长都曾被吓到差点中了风,还让桥本十一一定要想办法拿下林白青,否则的话,只怕她会成桥本制业发展之路上的绊脚石。
可在卓言君想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儿,她不过误打误撞而已,能有什么心机,敢跟一个资产上亿美金的大株式会社叫板。
当然,她并都不怕林白青,因为她还有一重身份,是林白青的婆婆。
顾培几个哥哥的妻子都是外国女性,因为有独立的事业,又不在一个城市,人家都不怎么尿她,卓言君都快六十岁了,还没摆过婆婆的款。
但她是在湾岛长大的,天生就会当婆婆。
此时斜眉一挑,她说:“林白青,我是pio,也就是顾培的母亲,那我就是你的婆婆,这是你生活的地方,你的家吧,你的婆婆来了,你连门都不开,你就不怕街坊邻居们笑话你不孝?”
林白青本来以为卓言君既是副会长的夫人,按理应该很有城府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泼妇,而且是那种特别低级,又简单的泼妇。
笑了一下,她说:“那你可错了,我是这巷子里有名的泼妇,这巷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被我打服,骂服了的,随便你怎么闹,你就是躺到地上撒泼打滚也没关系,我脸皮厚,我随便看,我要高兴了,我还乐意唾你两口。”
卓言君自认是个文雅的,优雅的女性。
也认为既然林白青是个中医,应该也是个性格比较温和,好拿捏的女孩子。
谁知道她这一张嘴,竟然满嘴市井俚语,是个活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