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她说:“我是主人你们是客,我要尽地主之谊的,不用林小姐请吃饭,中午去福满门吧,我请你们吃顿便饭。”
福满门可是港城有名的富豪食堂,就随便吃顿饭也要几千上万块的。
而现在,东海市的大米一斤一毛八,面粉一斤才两毛钱。
那能叫便饭吗,都不叫吃破产,叫一顿吃回解放前。
林白青有点绷不住了,她怕自己本就不鼓的小荷包要破产。
但楚春亭沉吟片刻,却说:“福满门就是当年的福记吧,老板矮矮胖胖,倒是烧得一手好菜。”
又掏出他的电话簿来,指着个号码说:“青青,一会儿忙完打这个电话,让他去福满门安排个包厢,咱们好好招待董小姐吃一顿。”
董佳倩又给噎了一下。
心说这红眉毛的老爷子要不是在吹牛逼,要不就是真的了不得。
福满门当天的包厢,他要真能安排到,董佳倩都要转而认他做干爷爷的。
要下车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拉开副驾驶座,取出个盒子来,笑吟吟的递向后座的顾培:“顾先生,赔你的喔,andalorians,圣诞限量款。”
话说,自打在包带上被人拽下来以后,顾培就把他的曼达洛人挂到了钥匙上。
他不像国人,有把钥匙挂在腰上的习惯,都是装在包侧的斜袋里。
他先说:“董小姐不需要道歉的,因为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系紧带子。”
董佳倩心说他好绅士啊,虽然很爱他的手办,但并不责备她,还认为错在他自己。
顾培已经下车了,她停好车,拿着手办下了车,说:“收下吧,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
顾培依然语气淡漠:“我不需要的,谢谢。”又不耐烦的看表:“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他其实已经很烦躁了,只是因为涵养而忍着,不想拂袖离开。
董佳倩又看林白青:“要不你替他收着?”
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有明态度和立场了。
林白青手揽上丈夫的腰,笑着说:“董小姐,真的不需要,因为我爱人的我已经帮他修好了。”
顾培深情款款望着妻子,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骄傲:“是的,她已经帮我修好了。”
迎上丈夫深情的目光,林白青格外肉麻的说:“应该快出《star wars》十五周年纪念款了,亲爱的,到时候我还给你买一整套。”
董佳倩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
人肉沙袋
(我也可以……挨打!)
董佳倩的父亲董警官果然在等。
跟顾培和楚春亭握手, 他说:“我叫董必超,很高兴为大陆军方效劳。”
顾培开门见山问:“我们现在就可以看证物?”
董警官带他们从后门进警局,一路上楼到自己办公室,指着一只上面满是灰尘的大纸箱子说:“正好要销毁临期证物, ‘蛇妇阿花案’就在其中, 我把它搬了回来, 不过咱们有言在先, 你们可以查看, 但不可以打开证物袋。”
顾培自己有备的白手套, 还从包里翻出一只小小的紫光手电筒来。
董警官看女儿一眼, 抱臂笑:“顾军官蛮专业。”
手电筒虽然小,但可以照血迹,于普通人, 这就是最好的查案工具了。
董佳倩连连点头, 再次跟父亲重申:“他救过我的命喔。”
‘蛇妇阿花案’的证据并不多,除了现场照片, 就一柄行凶的铁榔头和一只带着插头和电线的电饭煲,电饭煲外壳凹凸不平, 之所以被纳入证物,是因为警方认为‘蛇妇阿花’曾用它砸过死者。
顾培不看榔头, 只对照着证物卡看卷宗和案件说明,许久, 他说:“说明显示未在电线和电饭煲上采集到凶手的指纹, 怎么就把它列入凶器了。”
‘蛇发阿花’案发时董警官也才刚入职,是因为大陆军方想要帮忙他才调的案子, 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他一笑说:“大概是凶手把指纹擦掉了吧。”
楚春亭说:“这个推论不成立, 因为她没理由只擦电饭煲,却不擦榔头上的指纹。”
董警官笑看老爷子:“老伯您也蛮专业的。”
但这时顾培忽而说:“不对,董警官您看插头的侧面,有带血迹的指纹印,咱们来比较一下,它明显跟档案卡上的不一样。”
董警官凑了过去,哪怕过了二十年,带血的指纹只要不专门清除,紫光依然能照出来,他看到了,在电线的三角插头处有指纹,两个,拇指和食指。
但只凭肉眼,他分辩不出它和档案卡上的有没有不一样。
他说:“不一样吗?应该一样吧。”
顾培一字排开卷宗里的指纹卡,说:“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我单凭肉眼观察,确定它们不一样,而且您看,指纹卡中没有电线上的指纹,作为‘阿花’案的家属,我们有权力要求警方提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