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症状是所有人里最轻的,也是一次就可以治愈的,林白青特地放在最后,以马衔铁针搭配金针,给他来了个一次性去根的治疗。
当然,这很辛苦的,提插捻转,林白青弯着腰在他身上折腾了整整两个小时。
坐起来伸个懒腰,薛副局长感慨说:“我感觉像是大冬天蒸了个桑拿。”
另几个笑说:“出了一身汗吧,爽吧?”
薛副局长说:“这不像治病,倒像是泡了场桑拿。”
他的症状比较轻,预后也简单,林白青开医嘱时说:“澡今天晚上就可以洗,但酒今天不能喝,一周后可以饮酒,但要适量,一次不要超过三两。”
薛副局长大惊:“我都忌酒三年了,你竟然说我能喝酒?”
“但不能滥饮,宿醉,要不然痛风还是会再犯的。”林白青笑着说。
薛副局长也是看这小大夫年龄还小,笑问:“小同志,你有对象了吗?”
一帮公安起讧:“你要没对象我们可就要给你介绍一个了,公安,不嫌弃吧?”
公安们一般没有给人介绍对象的兴趣爱好,但这小大夫简直像个宝藏,不管是不是能去根,就冲她的医术,大家都觉得有必要纳入公安家属的范围中。
林白青笑了一下,还没说话,顾培推开门走了进来。
公安们并不认识他,看他没穿白大褂,也不像医生,都有点纳闷,这人谁啊?
顾培望着一帮子公安,目光环扫一圈,温声说:“各位公安同志,我爱人早晨7点到药堂,7:30分开始坐诊,中午只休息了15分钟,她已经工作了整整13个小时了,既然治疗完了,要不咱们就先回?”
公安们还都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治病治出个意犹未尽来。
一听顾培说起,才想起这小大夫自他们来,没有喝过一口水,一直弯着腰在施针,就不说别的时间了,光是施针,她就一动不动站了整整八个小时。
听说这小大夫已经结婚了,大家都有点可惜,介绍不成对象了。
但看人家对象身材高高大大,风衣外套里隐隐裹着领花,暗猜这估计是个军人,得呐,收起介绍对象的心思吧,还是多宣传宣传,给她摇几个病人来的好。
薛副局长握上林白青的手:“咱们公安局外号痛风局,要我以后真的不会复发,局里别的同志,也得麻烦你来治,帮我们摘掉痛风局的头衔。”
“病三分在治,七分在养,烟酒可以不戒,但要适量。”林白青说。
“好好好,我们保证适量饮酒,一定适量饮酒!”薛副局笑着说。
能喝就是意外之喜了,至于开戒以后能不能做到适量,这个就另当别论了。
但面对医生,该做的承诺还是要做的。
一帮公安也齐齐说:“我们保证,以后烟酒一定适量,不超标,咱们力争,摘掉‘痛风局’这个荣誉称号。”
林白青摇人是为了防着樊绮梦来骚扰自己,却没想到意外挖到个‘痛风局’。
送公安们出来,看到穆成扬在向她竖大拇指,林白青也悄悄给师哥竖了一个。
今天这几个公安里,有四个是能一次性去根的,有他们不遗余力的宣传,以后‘痛风局’的痛风业务大概会由灵丹堂整体承包。
而有公安每天上门,灵丹堂还怕混混骚扰,那不成笑话了。
话说,这帮子被林白青摇来的公安下到一楼,看到楚春亭坐在一楼,薛副局长率先赶了过去,双手去握:“楚老,您怎么也在这儿,也是来治病的?”
合着他们也认识?
楚春亭站了起来,点头:“对。”
薛副局长想起什么来:“您的腿也是在这儿治的吧?”
楚春亭的骄傲溢于言表:“当然,除了灵丹堂,别的大夫也治不了我的病。”
“原来如此。”薛副局长恍然大悟,又感慨说:“找好中医如大海寻针,有心也不一定找得到,我得好好感谢一下顾怀礼,给我们局介绍了个好大夫。”
不像林白青忠厚善良,楚春亭精明着呢:“可不能只夸几句就了事,锦旗该送就要送,不能客气,要不然,会打击咱们中医行业的从业信心的。”
薛副局长说:“送送送,明天就送。”
就这样,关于混混骚扰,搅局的危机就于无形中消弥了。
而关于樊绮梦,其后还有个小插曲。
林白青是听穆二姑专门打电话来说的。
据穆二姑说,樊绮梦原来确实是在深海夜总会里工作的小姐,后来攀上了大佬,在大佬的支持下拿下了整个东海的梦特娇品牌代理,再加上背靠大佬悄悄搞点走私活动,这几年确实赚了大钱。
但她不满足于当二房,正好怀孕了,就蠢蠢欲动想上位,但大佬原配是个狠的,她的风疹其实就是大佬原配害她染上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在林白青这儿碰了壁,但并没有死心,听说港城有个老中医可以给胎儿补脑,干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