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等柳连枝回来,林白青就跟她商量,正式登寻人启示,找人。
转眼顾培送完人回来了,俩人也就不说了,招娣也回自己房间去了。
……
顾培关好院门,又将屋子门关了,坐到了床沿上,看上去有点不大高兴。
林白青估计他是因为被楚春亭打击了一顿才不高兴的,坐起来说:“楚春亭想让我回他家去,但不敢明着跟我提,就会先朝你们顾家发难,这才开始,他应该还要折腾三爷和五爷,用逼迫的方式,逼着你们大家劝说我回他家。他说的那些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也别理他就完了。”
顾培点了点头,说:“我懂。”
但旋即又解释说:“关于药堂的装修费,我以为那笔钱你更想自己付。”
四万多块钱顾培是有的,但他基于对林白青的尊重,所以没有过问过钱的事。
“嗯,那笔钱我会自己付的,毕竟灵丹堂只属于我自己。”林白青随口说。
但一说完,她又觉得不妥。
她对灵丹堂,因为丢过一回,总有一种护崽式的心理,不想让任何人染指。
但她这样说,恰好暴露了她的自私心理,顾培要是小心眼点,是会对她有想法的。
还好,他好像并没有生气,一双沉如墨玉的眸子,长时间的望着她。
林白青心跳的怦怦的,突然想起自己睡了半天头发有些乱,遂拿手捋了捋,柔声说:“睡吧。”
灯下看美人,古人描述灯下的东方少女,会用晚霞,珠玉,琥珀做比喻。
顾培从小读的诗多,但他想象不到那样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只要看到林白青,那些古诗就具象化了。
她纤细又圆润的胳膊,翘挺又肉感的臀,蜜桃一样饱满,又带着甜意的唇。
顾培总能在看到时,找到一句诗来对应。
他扼住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又说:“对了,听说马保忠从家里逃出去后被车撞了,据说卡在车里整整卡了半个小时才被交警弄出来,两条腿应该全废了,目前在军医院接受治疗。”
林白青一噎,心说果然,楚春亭惹不得。
要真像大家猜的,马保忠给单位领导,给妻子都投了毒,在已经致领导得癌的情况下,法院肯定会判处死刑,但他也不过去坐牢就好了。
这下可好,腿都被撞断了,还卡车里半个小时,白白疼了一回,以后残废着双腿,要再坐了牢,还不得被牢里的人给欺负死。
林白青拉了丈夫一把:“不说这些了,早点睡吧。”
顾培脱鞋坐到了床上,又说:“对了,今天我回家时,看到门上有一封信。”
“信,哪个单位,还是个人寄给我的?”林白青问。
顾培今天没有拆自己的被子,撩起妻子的被窝躺了进来,温声说:“卫国。”
顾卫国?
要不是顾培提起,林白青都忘了世上还有这号人,以为他死了呢。
顾培先关了灯,躺到妻子身边,语气依然很温柔,又说:“他说他在港城炒股赚了十万港币,写信问你,要不要他掏钱帮你把装修费付了。”
林白青一愣,心说楚春亭想帮她付装修费还有一说,他顾卫国算老几?
她了解顾卫国的心理,他并不是真的想掏钱,而是去港城赚了几个臭钱,想要显摆一下。
林白青笑笑也就完了。
但顾培显然很生气,而且明显吃大侄子的醋了。
前段时间他还言之凿凿,说一段良好的关系不应该草草开始,而是应该相互更了解一点。
但今天,他好像因为争风吃醋,这就准备草草展开俩人的关系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躺在她身边,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林白青想让顾培放松一点,遂蜷身过去,试探着轻声问:“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障碍?”
她可是个好医生,生理方面她能帮忙,心理方面,她应该也可以。
但顾培本来还好好的,听完这话,猛然侧首,黑暗中眸子两道寒光,打在她脸上。
林白青初时没反应过来,一细想,糟了。
她忘了一个最基本的道理,男人,是最讨厌别人说自己不行的!
作者有话说:
小培培:她说我不行!
作者:行给他看。
实在对不起,今天晚了太多,对不起了大家。
试营业
(请问,林白青大夫的号还有吗)
就在林白青提心吊胆时, 顾培忽而说:“你前阵子问过我腰上的伤疤。”
林白青心说该不会真是因为腰伤,他不行吧。
顾培拉妻子的手过去抚摸那道伤疤,解释说:“我是疤痕体质。”
林白青那天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判断失误, 这一摸, 明白了, 他的伤痕之所以瞧着不正常, 是因为疤痕组织增生了。